“你说什么?”
陈闲的心跳没出息的突然加快。
在一旁趴着乘凉的小青驴更是过分,直接蹦了起来,咔嚓一声把桃树枝干给撞断了。
好家伙,你这青驴还是对那女子痴痴不忘是吧。
啪!
对着青驴就来了一巴掌。
“好好趴着,激动个什么?”
陈闲砸吧砸吧嘴,若有所思的回忆起来。
那天把她背上来的感觉,属实是不错。
就是那条丝带,现在还保存着呢。
想到这,陈闲目光扫过青驴的脖子。
拗不过,只能绑在了它身上。
“我去!”
完了完了,这“定情信物”没法要了。
陈闲扯下小青驴脖子上那黑乎乎的细带,皱着鼻子闻了闻,差点没把自己熏昏过去。
咣!
陈闲直接对着它屁股来的一脚。
“愣着干什么,赶紧打扮打扮!”
说着,陈闲向屋中走去,青驴向菜畦中那汪泉水奔去。
“小柔,这身怎么样?”
羽扇纶巾,颇有当年周瑾风采。
张小柔坐在椅子上,不时用寒冰掌往自己身上吹凉风。
“不怎样。”她撇了撇嘴道。
陈闲赶忙又回去,换了一身处理。
力能巨鼎,一身大基霸,破有项羽气势。
陈闲昂首阔步向前走去,问道:“这模样如何?”
张小柔看了,噗嗤一笑,道:“这…这件真不错。”
花满楼这时插嘴说道:“人家天音阁定是舞文弄墨的,你这装扮,狗都不喜欢。”
陈闲道:
“小花,把嘴闭上,你懂什么?”
“你牵过女孩手没有,就在这指指点点?”
花满楼:“我……”
不识好人心,你等着玩完吧。
“行,小柔,那就这样了。”
头上绑着一圈红布条。
胳膊裸露出一条了,为了显示古铜色的皮肤,还专门用酱在胳膊上抹了一圈。
青驴站在太阳下,被泉水染湿的毛发很快干爽起来。
陈闲一个垫步,跳上小青牛的背。
踢嗒踢嗒。
扬起一缕尘烟,一人一驴已消失不见。
张大厨愣了愣,“这小子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去啊?”
张小柔撇了撇嘴,“见那圣女去了!”
张大厨愕然,“人早走了,见什么见啊。”
刮起的烟尘刚刚在空中飘散而今。
花满楼身子蜷缩如虾,听着这句话,快要笑死了!
……
盏茶功夫。
陈闲骑在小青驴背上,过险滩,跨合流,历经艰难,终于到达山门下。
剑袍道士刚把最后一批哭的稀里哗啦的师兄弟抬回屋内,见到陈闲,好奇问道:“陈师叔,如此匆匆忙忙,所为何事?”
剑袍道士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陈闲。
张祖师喊陈闲为小友。
宋师伯喊陈闲为小友。
虽说陈闲看着比自己小,但喊小友也不合适,索性就喊个师叔算了。
陈闲左右张望,见四周除了山门,泠泠作响的竹海,便空无一人。
奇怪道:“不是说天音阁的人来了吗?”
剑袍道士说,“刚走。”
然后脸上突然流出两行清泪。
陈闲忙撤退一步,道:“我可没欺负你啊。”
剑袍道士捂着脸上说:“呜呜……刚刚把哭的师兄弟抬回去,我都憋着没哭。呜呜呜……我终于能哭了。”
陈闲跺了跺脚,正欲离去。
剑袍道士呜咽道:“师叔且慢。”
“那人……在竹海……留有东西。”
青驴听到,率先朝竹海跑去。
陈闲点了点脚尖,跃到竹海之前。
经秦墨一事,此竹海又增三千三百三十六棵。
其上每一颗铃铛全都放在武当弟子钱,聆听三十六日经文孕养而成。
困住宗师不再话下。
就是大宗师,也能扰乱一时半刻的心神。
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悬挂在青竹上。
最底下提溜着一个信封。
青驴用嘴掀来交给陈闲。
散开信封,淡淡墨水在纸张上氤氲而来。
“先生大才,小女自取其辱了!”
“带我琴艺精进,再破竹海之音。”
青驴听到陈闲念出来的声音,气的一头往青竹上撞。
谁知那青竹像是有灵性一般,几千青竹蓄力弯腰,朝青驴身上抽去。
青驴来了一个急刹,突然跳开。
陈闲欲哭无泪,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好歹人家留下两首琴谱,走吧。”
青驴看陈闲走的方向,眼神中露出疑惑之色。
陈闲走到老远,扭头道:“傻驴,守株待兔知不知道?”
“万一她又落水里了呢?”
听到这话,青驴赞叹的连叫数声。
……
夜晚。
陈闲与驴踏月而归。
淅淅沥沥。
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