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人心情愉快,身上尽是残影。
但是突然,自陈闲头顶的那漩涡悬挂下的长鞭,像是锁定他一样。
那人脸色一变。
“哼,小子,就靠着点能杀死我?差远了。”
说罢,他浑身内力游走经脉,身体突然变得像如黄金般耀眼。
轰隆隆!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金属会导电的吗?”
啪!
那鞭子大力抽打在阉人身上。
噼里啪啦,尽数闪着蓝色的电话。
他其实很有自信,被奖赏的这门功法叫做金刚不坏神功。
几十年来,靠这门神功还有葵花宝典,不知多少次救自己于险地之中。
甚至在这一瞬间,身上的金光都快要亮过闪电了。
但刚一接触。
他瞬间感受到肌肉收缩,脑袋晕乎乎的,心脏砰砰直跳。
陈闲见他抗了数个呼吸才倒在地上,心想不愧为大宗师。
都这样了,还残留着一口气。
“我这招怎么样?”
陈闲把茅屋里的竹椅搬来,躺在上面,望着乌云很快散去,深蓝色的天空。
“又是什么后事可以交代?”
“当然我只负责听,可不负责帮你完成。”
……
山门前。
张三丰手上的树枝还没扔掉,当说完那句话后,剑法圆融,以柔克刚,片刻功夫便全都给杀了个一二干净!
宋远桥见了,疑惑问道:“师父,是不是有些狠了?”
张三丰听了训斥道:“狠?远桥啊,你们如今活的实在太过安逸了。难道咱们就该任人打压?既然想杀咱们,就要想好自己也是会被杀的。”
啪嗒!
沾满鲜血的小木棍扔被扔在了地上,“你们处理一下尸体。”
说罢,自己纵越间消失在原地。
宋远桥虽然被训斥,但是脑海中的疑惑始终无法解决,问几个师弟:“但他们是锦衣卫啊!到时候军队来咱们武当山,如何是好?”
“师父……好像做的有些过了。”
几个师弟听到大师兄的话,也不敢多说。
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师兄,都不是他所能评论的。
……
京城,风儿甚是喧嚣。
魏忠贤坐在池塘边,看红色锦鲤游来游去。
变故突生!
有鹰从天边滑落,猛地咬下里面的一条鱼。
“好家伙,敢从咱家眼下抢食吃。”
魏忠贤抬起在池水中正泡的双脚。
旁边小太监俩忙拿着毛巾给他擦干净。
“乖儿子,去看一下你十六哥在武当如何了?”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半日后。
从武当得到的消息传入到了魏忠贤耳朵之中。
“什么?全死了?”
魏忠贤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尖着嗓子道。
“是……千真万确。”
“诶,是我害死了小十六。”
魏忠贤说出这句话,满是疲惫的坐在藤椅上。
满头的银丝,满脸的沟壑,这些年的沧桑他已吃了太多。
“你说,老君真的会显灵?”
小太监道:
“武当山下人是这样说的。”
“我一连杀了十个村民,在死亡面前,还是如此说,想必定是真的了。”
“爹,江湖上快把武当给吹上天了,孩儿原率领三千私兵,马踏武当!”
魏忠贤摆了摆手,“没必要如此。”
好长时间,挂在树枝上的最后一片树叶落在池塘上,点点波纹自那酝酿开来。
“儿子,你去找个笔墨好的,把这件事添油加醋,让火在这江湖稍一稍。”
“是!”
魏忠贤似乎是累了,躺在藤椅上,很快传来轻微的呼呼声。
但几乎无人敢碰。
老虎在睡着时,也是不能招惹的。
……
武当山。
时间仅仅过了数日。
宋远桥站在师父紧闭的屋门前,来来回回,头发乱糟糟,眼中充满血丝。
这些天,他已太操心,太担忧了。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
和朝廷作对,根本是无解啊。
那些锦衣卫都是什么角色?
只要说出这些名字来,就可止小儿啼。
凶狠,残忍只是他们最基本的特点。
被锦衣卫带走的人,就别想着要活着出来。
但是如今江湖上的传闻对他们很不好啊。
“说什么武当应承天命,为民除害!”
“什么真武当兴之类云云。”
以前听了,或许会很高兴,但是现在这个时刻,不是分明把他们在火上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与此同时,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宋远桥听了,大喜,连忙向门内走去。
那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几个也都进来吧。”
宋远桥转头,看到身后跟着的六个人,说不上来的感动。
这山上,终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