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队的军卒有多强悍?
武道练气双修五品的修为,足以撑起一个小家族了。
二三十年内,只要他和他的兄弟们不死绝,这安阳县里就势必有陈家一脉。
这眼看就是高飞之势,不挂个风筝线上去,更待何时?
左右不过是一些房子一些的,花不了多少钱。
而且这些女人也是厉害,心思坚定抱成一团,只忠于救她们于水火的陈玄帆和他的甲字队那些兄弟们。
能在虎狼山贼人的祸害下活着的女子,容貌意志都是上等,少一样她们也活不到现在。
所以在她们刚入香料园的时候,不是没人打过她们的主意。
虽然有张家万家这些人挡着,县衙的衙役也会过来转几圈,尤其是县衙牢房的王头,有事没事就牵着秦老爷子的狗过来看看,但还是挡不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甚至因此传出许多不好听的话。
说这些女人是妓女,是养在香料园里的娼妓。
所以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才会这么护着她们。
后来她们将香料园照料经营得有模有样,拿了工钱吃得好穿得好,逐渐恢复了几分往日的风采,就是有人说她们是靠着出卖色相皮肉,才有这样的日子过。
古往今来,但凡女子有些成就,难免就要被编排些不堪或香艳的情事。
甚至还有登徒子无赖子娶不上媳妇的懒货跑上门来,见她们日子过得富裕,愿意用一个正妻的名分娶她们的。
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她们都是些不干净的女人,有男人肯要就谢天谢地吧。
好好的给他们生个儿子,或是要拿出钱来养着他们一家老小,或是要给钱让他们吃喝嫖赌,还有的扬言要她们出钱再给自己再纳个妾。
娶了她们受了委屈,所以要再娶个干净的。
而你若要问,为何知道要付出这些,还得受尽委屈,却还得嫁给他们?
那人家就一句话,我不嫌弃你脏,死了我让你埋在我家祖坟边上。
逢年过节上供敬香的时候,孩子们顺便也能够你烧些纸钱,不让你做孤魂野鬼。
这样的嘴脸,姐妹们当然不愿意。
刚开始还好言谢绝,却不想你客气了,对方却恼羞成怒了。
破口大骂的说些什么,都是些被人糟蹋过的烂货,有大爷愿意要你就不错,你还不愿意?
“家主,他们若是正经人真心求取,我们还要自惭形秽的感激一番,可这样裤裆里的东西就算没烂,也不见得有指头长的货,姐妹们凭什么愿意嫁?”
“若是未经过虎狼山地狱,被人这样糟践,恐怕我们姐妹都要在这香料园里,找颗树吊死了。如今是半人半鬼的,他们的嘴再脏,也伤不了咱们什么,大骂一番乱棍打出去就是了。”
兰姐自嘲的笑道,“只是如此一来,给陈家名声有碍,我等也是心有不安。”
她们在虎狼山上的遭遇,陈玄帆未曾和别人提起,知道真相的也就只有卢老几人而已。
对其他人都只是说,她们家乡遭了难无处可去,甲字队的军卒们发了善心要给她们一条生路。
正好安阳县的香料种植,要精细的人照料,这些女子刚好合适,就安置在此处。
所以那些人是凭空想象捏造,来污蔑编排她们。
县衙里的衙役出面,将被打了的无赖带走游街,也没刹住这股风。
表面上是不敢说了,背地里还是在指指点点的辱骂。
一群女人,哪怕她们的年纪都不小了,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也还是会被说成这样。
世间对女子多苛刻要求。
即便是安阳县这样民风淳朴的地方,也难以免俗。
若是放开了彻底不顾体面,他们反倒不说了。
你看县城里的妓院,光明正大的做生意,也没人上去骂她们有辱斯文,要把妓院给烧了的。
大唐风气彪悍,大户人家出身的贵女,能和离能再嫁,养小白脸的都稀疏平常。
所以人还真是奇怪的很。
想着办法的把正经女人逼死,但对那些人家根本不在意这些的,他们倒不乐意说了。
也不敢得罪。
就是一些贱骨头欺负良善百姓,拎着棍棒刀枪找上门,十个里面有九个怂,还有个又毒又坏的,就算准了你不会杀人犯法,不值当的为了这点事把自己搭在里面,所以有恃无恐。
对付这样的,光打他不行,得连他最在乎的人一块打。
“谁这么贱?你说出来,我倒要开开眼!”
陈玄帆听得火光直冒,心道,好家伙,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来了?
这他娘又不是法治社会,别说打你,打死了也许有些麻烦,可要只是打残了也不过赔钱了事。
“家主不必在意,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有人已经提咱们把事情解决了。”
兰姐早就有心将香料园经营好,再养些孩子,只是这些人搅合的名声不好,也不敢随意收养孩子回来,担心惹出别的事情。
还好几个月后有个人出面,帮她们消弭了这些事端。
“哦?这位好心人是谁呀?我得好好谢谢人家。”
“家主,不是别人,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