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什么这么香?”有路过的军卒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奇地问道。
“什么这么香?米饭呗!”旁边的兄弟好心地接茬回道。
“什么饭能这么香啊?”那人不解地又问。
“灵米饭,不香才有鬼了!”好心的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都不知道?最近这几天没在营房里吧?”
“嗯,没在,冬至休沐我们看营房,提前告归回家去了。”
“怪不得了,这是丙字营的甲字队在煮饭,狗日的煮了好几天了!”
“他们哪来那么多灵米?”
“听说是在江南认了干亲,他们姨奶奶给的,真他娘走了狗屎运!咱怎么没有这么阔气的干亲呢?”
“丙字营甲字队?他们伙长是不是姓陈?听说他还有个了不得的亲戚是长安城里贵人?”
“对呀,有那亲戚帮忙,他们才能顺利去了东海。这个干亲听说也是这位陈伙长认下的,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呀!”
“哎?兄弟,你今日说话怎么句句不离狗呢?”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陈伙长有个狗兄弟,喏,就在那舔米粥呢。你过去盯着它,它肯定会让你尝一口。”
“这……这就不必了,我还能和一只小犬抢食?”
“抢食怎么了?你闻闻,青玉灵米煮的白粥!滚粥烫鱼片,那鱼片都是海里的鱼妖!连盐都不用加,鲜香扑鼻,真不过去要一口尝尝?”
“……还是算了。”
这人摇了摇头。
虽然是灵米煮的粥,那也不是一般的狗,而是陈伙长的狗兄弟,相州猎妖军因为都尉和红将军的关系,待狗子也格外亲近,可咱也是堂堂猎妖军的军卒,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
可是他刚摇完头,就见跟自己说话的好心的兄弟,搓着手就走了过去。
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和那头胖成球了的小黄犬说了些什么,然后手里捧着一条鱼,拎着一个口袋回来了。
冲他一努嘴,哈哈笑道:“走,兄弟,咱们回去也煮点灵米粥喝。”
“……你这是?”
“丙字营甲字队的兄弟很大方,这是给咱们送的灵米和海鱼。”
蛋黄本就是过来送灵米和咸鱼的,只是舍不得嘴边的粥碗,所以就叼着一块过来了。
走路送东西的空挡舔两口,一点也不耽误吃。
“……怎么是让一条小犬送来?”那军卒不解地道。
“小犬怎么了?我蛋黄兄弟那是一般的小犬吗?那是很快要成大妖的小妖,厉害着呢!”
“它这么强?可它身上明明没有多少妖气呀?”
“没妖气才是天赋异禀,你看咱蛋黄兄弟的长相气势,能是一般的狗吗?”
听他这么说,那军卒不由的又往还未离开的蛋黄望了过去。
蛋黄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头冲他歪了歪脑袋,“汪呜?”
怎么的,是想吃点我碗里的吗?
这军卒不由得眼角抽搐了几下,小声的道:“的确是不同凡响。”
丑的不同凡响。
腿短而粗,身子胖成了球,狗脸上的褶皱都被肉撑开了,显得鼻子格外的短,那纹路被挤的反而更显得奇怪,像是某种驱邪的符咒。
盯着看上一眼,都让人心惊肉跳。
不愧是那位陈伙长的兄弟,真是不一般呀!
“汪呜!”
蛋黄见这两人一直盯着自己看,却不近前来,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它碗里的粥就剩下一口了,也没法分给他们,于是就朝两人叫了一声,然后叼起碗摇了摇小尾巴转身走了。
不是哥不愿意分给你们,是咱碗里没有了。
……
“蛋黄,米和鱼都送过去了?”
刘一勇见它回来,就出声问道。
“汪呜!送过去了!”
“行,那你接着吃吧。”刘一勇摆手道。
甲字队之所以让蛋黄去送灵米和鱼,就是不想把灵米的事摆在明面上来。
他们这次从江南道带回来多少灵米,灵米是从哪里得的,都没办法说的太清楚。
既然说不清楚那就干脆别说了。
让蛋黄这只犬妖,带着灵米和咸鱼在军营里转一圈,给大家都散上一波,就算是给了封口费。
我们吃没让你们干看着,闻得到也吃到了,剩下的就别多问了。
各家的队正和校尉那分到了一些,自己和手下的军卒都吃到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再追究你是什么意思?
嫌人家给的少了,想多要点?
还要不要点脸了?
自家饕餮军的都尉巴鹏和朱雀军玄武军的两位都尉那里,当然也送了一点灵米过去。
不多,加在一起不到十斤,更多的是海边的咸鱼。
主要是个心意。
这可不是什么贿赂,这是出远门回来给上官们带的特产。
也不说是人送的还是自己买的,反正来路你们自己想吧。
相州是自家的地方,不用那么多的顾忌。
何况陈玄帆他们这次从东海回来,上下都是脱胎换骨了。
之前巴鹏想着他们五年之内能有机会,代表相州参加五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