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各位,这天可有点凉了,要不要来喝点骨头米汤,暖暖身子?”
刘一勇笑眯眯地对边上的佛道两家的人客气道。
正所谓更深露重,夜深天凉。
这山里面尤其是如此。
就得吃点热乎的,尤其是喝点这个热汤,暖身暖心暖胃,简直就是绝佳。
甲字队的军卒们一群一堆地凑在一块,推杯换盏地喝汤。
就着海边晒干的虾米,喝着大米粥,咸香爽脆配着香浓顺滑,口口都是享受。
一个个喝得滋溜滋溜,美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要说这海边真是个好地方,陈玄帆他们不仅是弄了不少煮熟晒干的海货,还捞了不少值钱的珍珠贝壳。
之前在扬州的时候,拿出来都做成了江南时兴的首饰和配饰,准备拿回去到相州赚一大笔。
要说这江南地界呀,就真是个会享受的好地方,人也是心思灵巧。
这做出来的东西就是有种别样的精致,和中原地区很不同,拿回去肯定是高价。
不仅如此,他们也真能玩出新花样来。
就从东海离开之前,刘一勇让陈玄帆弄的螃蟹壳虾壳鱼骨鱼刺之类的,后来到了扬州就被府衙的农官要走了。
抵债了。
说是他们在东海上引雷霆,让不少的渔民不能出海打鱼,所以官府给赔了钱。
这些钱不能扬州府全出了,甲字队也得出点。
要钱也不好,就拿这东西抵了。
一问才知道,人家要碾碎了,放在田里当肥料,也有些会用来喂鸡鸭和喂猪。
啧,真是,江南鱼米之乡,还能为了吃饱饭这么努力,不得不说很让人佩服。
那农官也是个好官。
说到好官,陈玄帆又想起来一位。
那位他在定州遇见的石桥公。
“我还给了那老者些东西,不知道他用得顺不顺手。”若是不曾走上修炼之路,那些玩意可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走仕途的依仗。
也不知道石桥公有没有因为这些东西升官。
陈玄帆记得,他们丙字营甲字队这些兄弟,过了秋收就能算是老卒了,入营满一年,冬至前后有十日的假。
到时候,也许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位石桥公。
主要是看看咱给的那些金手指,有没有给老头带来点亨通的官运。
如果是有,那不得在老头那蹭点好吃的好喝的吗?
石桥公似乎名望不小,他那有不少稀奇的好东西。
未必多贵重,但难得的是新鲜。
“我要是没记错,石桥公好像是在安喜县当县令?对吧,大黄?”
“汪呜!”蛋黄把狗头从碗里抬起来,回应了他一声。
没错就是在安喜县。
那老翁做的樱桃酪不错,它还记得。
“那咱们冬至放假了就去看看他。”陈玄帆打定了主意说道。
定州离着相州也不是很远,以他的修为全力赶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地方。
“嘶嘶!”
“喵呜!”
旁边一人一盆肉粥的大青和猫小花,也纷纷插言,要跟着一起去。
只有十九哥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便问道:“咯咯!石桥公是哪一个?”
“是个很厉害的人。”陈玄帆就把林高寒曾经说过的,石桥公的生平事迹说了一遍。
听得十九哥眼里露出了向往之色,咯咯道:“要去,吾也要见见这般人物!”
“行,想去的都去,都带上都带上!”陈玄帆大包大揽地道。
给了那老翁那么多好东西,多带点兄弟去蹭饭而已,过分吗?
一点也不过分。
他这边喝着肉粥和狗兄弟大侄子说话,落在边上不远的道子佛子眼中,就显得十分的怪异。
都是冲着同一个目的来的,另外两队的为首之人,无论是佛子还是道子,很难不去分神注意甲字队这边的动静。
更何况他们是官府中人,邙山在大唐境内,说起来,甲字队还要占半个地主的优势。
尤其是对陈玄帆这个修为和他们在伯仲之间的修士,更是格外的留意。
所以,在陈玄帆和他们家的猫狗蛇鸡说话的时候,佛子和道子当然也看见了。
不仅看见了,还听见了。
都觉得很不理解。
这会儿难道不是该将全部心神,贯注在即将出世的灵鱼身上吗?
怎么还喝着粥说起了休沐之时,要去何处访亲探友了?
而且还要带着妖怪去人家家中做客,就不会觉得不妥吗?
所以,摆出这副样子来,是真的不在意阴阳风水灵鱼,还是在故作姿态地迷惑我们?
若是前者,你们为何而来呀?
若是后者,猎妖军何时需要,在他们这些官府之外的修士面前,遮掩如此明显的目的了?
霸道的勇往直前才是他们的作风。
因此,佛子和道子对眼前这队猎妖军的言行,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说是装的,也装得太过头了些。
竟然还有七八个军卒,因为藏了几根麻花,顿时就引发了一场抢夺。
你争我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