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帆狐疑的将手里的猫崽子,放到狗头上,然后试探着伸手将小老虎手上的毛球拿起。
“嗷呜!”小老虎叫了一声,但并未阻止。
虎毛小球就这么被陈玄帆拿了过来。
“这东西有什么用?”刘一勇在一旁看着,好奇的问道。
“奇怪。”陈玄帆试探着向掌心的毛球注入灵力,却发现虽然灵力被吸纳进去,但毛球却并没有被他炼化,他也无法驱使。
“汪汪!”狗兄弟昂着狗头,对着他又是一阵输出。
接着晃了晃狗头。
狗头上,猫崽子四爪并用抱着它。
“……”听不懂,但却能看明白。
陈玄帆略一迟疑,便将毛球放在了猫崽子的头上。
下一瞬间,一头甩着巨大尾巴的猫妖,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妖气凛然!
“喵呜!”
“妈呀!妖猫!”史大俊被这凭空出现的猫妖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
在大唐,最邪性的妖物,非猫妖莫属。
前朝有徐阿尼畜养猫鬼,将独孤家牵连其中。独孤家在李唐仍然是一家权贵,猫鬼之事经常被政敌拿来提及。
女皇当政之前,坊间有萧妃醉死酒中,化猫妖作乱的传闻。
长安城里的风,吹到各地就使得猫妖诡异之说盛行,道听途说的祸事不胜枚举,所以百姓大多对猫妖更多一份畏惧。
但这并未妨碍民间养猫的人家逐渐增多。
概因猫儿能防鼠患。
比起猫妖之说,还是啃噬自家粮食墙角的老鼠更为可恶。
妖猫作乱杀人,不一定能杀到自家头上。
粮食被老鼠糟蹋,那可是要饿肚子的。
大唐的良善百姓,从来都是如此的通晓事理。
就像史大俊这样,被猫妖吓的大叫很丢面子,待猫妖虚影散去,露出娇弱可怜的小猫崽子,他又觉得不该责备小猫咪。
要怪就得怪将灵力注入毛球,又将毛球放在猫头上的陈玄帆。
拍拍屁股起来,不满的嚷嚷道:“伙长,你这变个大妖怪出来也不说一声,这给我吓一跳!”
“……”陈玄帆心道,这猫妖要是真的,我先让它挠你一个大花脸。
不理史大俊,他转头看向刘一勇道:“队正,小虎妖身上的这个毛球,应该是一件能释放威压的幻术法器,施展出来以后能以假乱真。”
这小东西就是凭着这件东西在吓唬人。
平常的时候将法器收起来,跑到山野里装作是一头无害的小虎崽,当然也就不会被巡查的猎妖军察觉。
它身上的妖气很淡,巡查之人拿着的定邪阵盘,也不一定能察觉。
陈玄帆还怀疑,那村中过来的五个书生口中所说的,什么山君食人,多半也是假的。
因为这头小虎崽身上都是清灵之气,没有一点吃了人后的孽障煞气。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那五个人为什么没有被真的变成伥鬼。
其实从一开始,刘一勇就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
假如真的有这么一头虎妖,在这附近吃人。那它一定会将五个书生吃掉,炼化成伥鬼驱使。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不会背叛。
妖兽虽然没有人那么多的心眼,但能修炼到驱使伥鬼的虎妖,原本就是山中之王,这种奴役的手段,就和它们天生就能御风一样,是无师自通的血脉天赋。
人说非我族里其心必异,妖怪对人的防备之心,一点也不在人对妖之下。
古往今来被人族骗惨了的妖族,那可太多了。
论玩心眼子,人族服过谁呀?
除非它们之上还有一个存在。
这个存在才是一切的主谋,他在控制和利用村中的书生们,还有这头小虎妖,达到他的目的。
……
“所以,这就是一个骗局?”
王学文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手贱,想去用手指头戳弄那头揣着爪子,趴在锅里装无辜的小虎妖的大脑门。
被陈玄帆薅着后脖颈拎回来以后,这小东西就把自己当做了一只小猫崽,无论你说什么,它都是一脸的“俺们听不懂”的表情。
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和它无关。
一刻钟后,被捆成粽子的五个书生,就被闲得无聊的举人们,略施手段攻破了心理防线,问出了些口供。
就像刘一勇所推测的那样,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吃人的山君。
村子里的人会搬走,的确是因为有个有着神仙手段的仙长,途径此处见他们陶筑村子地势风水不凡,言说他们这里定然有灵韵之地脉。
但是却引而不发,要得势怕是要千百年之后了。
不过想应在他们这一辈人身上,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要有九位举人入村中,便可催发此处地气。
“你们就没想过,他所谓的催发手段,会对风水有损伤吗?何不留余泽于后人?”陈玄帆不理解了。
古人不都讲究个余荫后世吗?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方为上。
这怎么还能竭泽而渔上了呢?
“军爷,村中老人也这样想。可那道长却说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