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孩儿送去了我父母家。”
她着歉意的看了眼金少爷,叹息一声道:“所以这孩子儿自小便在他外家长大,虽然有外祖父母护着,可毕竟不在自己家中,我兄弟们又子嗣众多,他小小的孩儿就要护着自己,这才养出了有些不好相处的性子,不过他本心却好,你们千万别因为这个就不喜他。”
陈玄帆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说话的金少爷,觉得他现在这副乖巧的模样有些眼熟,不由的感觉屁股有些刺挠,就在椅子上蹭了蹭。
然后不等霍山张嘴,他就一摆手,嘻嘻一笑道:“夫人,你这话说话的,哪能呢!小冬子的性子确实不好,尖酸刻薄不合群。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嫌弃他的!”
装乖嘛,让你装,这时候不欺负你不能还嘴,什么时候欺负?
哈,爽!
说着他瞥了一眼金少爷,见对方果然在偷眼瞪自己,这下更爽了。
嘴裂开,在金夫人惊讶的眼神中,接着道:“还有呀,我们甲字队里有个史大爷,就看着金少爷顺眼,还一直说呢,要是娶个金少爷这样的媳妇,家里祖坟都能冒青烟!”
“啊!还有这样的事?我竟然不知道我家冬儿,这么惹人喜欢了。”陈玄帆胡说八道,金夫人却一点都没生气,相反,她像是听得高兴了,脸上笑意掩藏不住。
霍山不由看向陈玄帆,眼神中有些佩服。
呵,这就是你们不动了,陈玄帆有些得意的晃了晃脚。这世间还有疼爱孩子的母亲,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孩子的吗?
没有。
虽然陈玄帆刚才的话有些滑稽,但就是这样的夸赞才显得真实,所以金夫人才听着高兴。
因为没有虚情假意奉承的人,会用这种又损又贱的方式说话。
这一下子,金夫人对陈玄帆的印象就好的不行,说话的时候听说他还养了一只小狗当兄弟,就让丫鬟去告诉管事,去买几根高原灵牛的骨头回来,让陈玄帆走的时候带上,给陈玄帆的狗兄弟磨牙。
高原灵牛可是真正的灵兽了,虽然是最低阶的。当然,只是骨头的话,也不算太过贵重,因为这种灵牛最贵的地方,是它头顶的一对角,脊骨还有心脏。
所以陈玄帆就嬉笑眼看的接下了,抱拳:“多谢夫人!”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讨人喜欢,金夫人见他这般不作假,想着是和儿子关系的确亲厚,不由更高兴了几分。
再看看一旁稳重且气质不凡的霍山,欣慰的拍了拍金少爷的手道:“我儿,你在猎妖军中结识了这般的同袍,娘瞧着,比去宗门里还好些。”
“阿娘,我也觉得很好。”
如果这一躺到金家,就这么结束也就好了。
可惜呀,到了午饭时候,陈玄帆和霍山终于见到了那位金家主。
也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食难下咽。
对儿子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父亲,陈玄帆还真见过,老子嫌弃儿子的有不少。
可那是父亲对儿子的嫌弃,嫌弃也是在父爱之上。
而金家主的嫌弃,却十分的真情实感。
这哪是父爱如山?父爱如山体滑坡都赶不上,得是父爱如山洪爆发的程度。
眼神里的冷漠和防备,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尤其是知道金少爷也到了內练境界,练出了一丝气劲之后,脸色差的像是死了爹一样难看。
知道是他儿子修为精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修为精进的儿子,是仇人老王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金少爷,但陈玄帆真的这么怀疑过。
可是想一想世家确定血脉的手段,以及金少爷眉眼间和金家主的几分相似,这种怀疑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三个人又陪着金夫人说了会儿话,也就该告辞了。
临走金少爷拿出了几笼屉的包子,还有一坛子酸菜,和一些凡灵猪做的腊肉。
都是丙字营甲字队的伙房出品,口味绝对有保证。
这是他送母亲的礼物。
“嚯~~~,小冬儿,你那礼物我看着眼熟啊?怎么要走了才拿出来?”回去的路上,陈玄帆骑着马,追上金少爷问道。
“这还用问吗?怕你借机邀功。”金少爷瞪了他一眼。“不许再叫我的小名冬儿。”
“冬儿?我没叫哇,我叫的是小冬儿。”陈玄帆贱兮兮的笑道,“山爷,你也喊一声来听听,我觉得小冬儿这名字,特别的好听。”
“小东儿也不许……”
“嗯,”霍山点点头,“小冬儿,的确挺好听的。”
金少爷:“……”
“哈哈,二对一,这局我们赢了。”陈玄帆哈哈一笑,“我说小冬儿,你那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都有些瘆得慌。”
“瘆得慌就对了。”陈玄帆这么大大方方的问出来,让金少爷也觉得没什么可藏着掖着不能说,冷声道,“我外祖父曾告诉我,我本该在冬至那日出生。”
可他父亲却因为忧心他冬至日出生命数太好,他兄长压不住,就出手干预了他出生的时辰。
为了不让他降生在冬至日,故意让人给他母亲喝了催产的药,这才使得母亲落下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