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茅房。”陈玄帆深知做事花的时间越久变故就越多,有意提速加快进程说道。
“此处没有那等污秽之处。”柳沅并不上当。
“谁说没有?”史大俊得意的叫道,“我们这两天可没闲着。”
“……”
“军爷真是个有趣的人。”柳沅沉默了一瞬,对着陈玄帆笑道。
笑的有些僵硬,清秀的五官显出来一丝的妩媚:“军爷明察秋毫,当知我不曾伤人,你既有诗才,赠我以《咏柳》,现在又何苦要为难于我呢?”
“不是我为难你,是你在为难我们。”陈玄帆啧了一声,盯着柳沅道,“将猎妖军当傻子耍弄,还想贪图朝廷的气运封赏。柳沅你真是好算计。若是让你得逞了,我们的脸面可就不好看了。”
“再者,你这样狡诈的妖魔,本就心术不正,若是成了势,怕是一场劫难在所难免。”
“冠冕堂皇的话就不用说了,军爷又是如何看出我心术不正?”柳沅气势一变,冷了脸讥笑道,“归根结底还是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罢了。”
“你的心术正吗?柳老爷知道你是吃他家气运供奉的蛇妖,还是鸠占鹊巢的柳树妖吗?”
“蠢笨的柳少爷差点被蛇妖吓死,他的玉佩又是怎么被埋在祖祠门槛之下的?”
“这其中没有你的手笔吗?还有,你同时上了柳柔柔和柳沅两个人的身,所图的是不是金口封赏,此后气运通天?”
“不曾杀人?更是笑话。柳家族人每年都会死上三四个,柳沅和柳柔柔的父母又是怎么死的?你敢说这些和你都没关系?”
陈玄帆一股脑的将所有猜测都说了出来,把柳沅砸得晕头转向,最后冷笑道,“不得了了呀,一个小小的柳树精,却有这么多的心思。”
“嗯,如此听来,心思的确多了些。”柳沅听他说完,想了想,竟然点了点头,“不过,要是没有这些心思,我可就活不到现在了。”
“那你也只能活到现在了。”陈玄帆抬手间锅把在握,小帅锅变作大黑锅,看向柳沅。
柳树妖却是怡然不惧,冷笑道:“我此时于柳沅是一体,你们伤我,便是伤他。猎妖军要滥杀无辜吗?”
“除恶务尽,不是不可以。”陈玄帆哼道,“不过我是伙夫,不是屠夫,不乱杀人。”
“那你……谁!”柳沅镇定自若的脸上,突然一阵慌乱,一股灼热的力量,从他的后心传来。
怎么可能?
明明已经做好了戒备,怎么还有人能无声无息地靠近!
猎妖军整体的确名声不差,可那不代表着他们都会投鼠忌器,在乎一个书生的死活。
只要灭杀了妖魔,战斗之中误伤百姓,报上去也不会有人追究。
所以柳树妖的精神一刻都不曾放松。
他猛地回头,看到了一张黑黢黢的脸。
和一口白牙。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