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养活。
给什么吃什么。
卢仵作也懒得管他。
恰好这时候朱巡游他们也到了,卢仵作就招呼小童儿将做好的药膳端上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朱巡游就对陈玄帆道:“玄帆,你怎么把王县令逼急了?他想把你打发去镇子上做外派巡游,让兄弟们给挡回去了。不过我看他似乎没死心,后面你得小心点。”
“也不必多小心,早做打算便是了。”王巡游笑道,“此处不好,就换别处。天下之下,男儿大丈夫尽可去得。”
“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家万事好出门事事难,外头真那么好,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客死他乡了。每年死在路上的行商有多少?”张巡游眉头微皱,“早做打算是对的,不过还是要寻个固定的去处才好。”
刘巡游也是点头。
“几位兄长,应该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陈玄帆听得挑眉,这四个人怎么好像都料定了,他不能继续在安阳乡待下去了?
他把王县令得罪的这么狠吗?
“哎,老夫方才就是要与他说这事儿,被他的那条狗崽子一打岔,就给错过去了。”卢仵作恍然想起子刚才要说什么,不由的瞪了一眼陈玄帆道,“你就别想着能在安阳县待下去了。这段时间你所行的事儿,让王县令丢了面子。不将你打发走,他面子不好看。”
为官之人,最重官威。
概因官威体面在,这官当的才有滋味。
陈玄帆所做的事情,的确算不上多么恶劣,但委实胡闹,有损县令的威严。
在外人看来,一个少年郎仗着有些修为,就不将一县之主官放在眼里。
若是事情到此为止,也不失为一段县令大度能容少年人的佳话。
可若是再继续下去,就有些不妥当了。
两个月的时间,不短不长的刚刚好。
而且陈玄帆这么干,严重干扰了王县令和县中大户勾……的日常。
“这……”陈玄帆有些愣神了,他想的是,“如果王县令真的不愿意让我跟,他为什么不直说?”
不说不让跟,那不就是默许吗?
“有些话,上位者当然不好直说了。”卢仵作瞥了他一眼,“何况是他在宴席之上,当着我们的面先答应你的。”
食言而肥,不信守承诺,也是为官大忌。
尤其是大庭广众之下应诺,又没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违诺之下这么做。
“那,那他不会找人私下跟我说吗?”陈玄帆就纳闷了,这王县令是傻子吗?
他不能直说,可以让人私下来找自己商谈。
咱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就是因为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才能这么厚着脸皮,将蹭饭进行到底。
甚至将王县令躲着他的行为,当做了一种逗趣的玩笑。
“谁说他没找?”朱巡游嘿嘿一笑,“他找了呀,只是我们都没答应,说是劝了,劝不住。”
“……什么?”陈玄帆以为他听错了。
王巡游吭哧了几声,道:“玄帆你别生气,兄弟们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陈玄帆气笑了,“呵,将我置于这种境地,是为我好?这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呢?”
他就说自己蹭饭的事儿不妥当,这群人怎么也不说拦着点自己。
原来是有这样的算计。
这帮家伙直到刚才都还在演自己!
陈玄帆把碗放下,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卢仵作。
直接告诉他,这里面的事儿,少不了这老家伙的手笔。
“送你去猎妖军,不好吗?”卢仵作不慌不忙的道,“你也知道,这安阳县你是待不久的。”
水浅难以养大鱼。
庙小容不下真仙。
虎要入山林才能成百兽之王,困在平阳不如犬。
蛟要入大海才能够走蛟化龙,困在浅滩鱼虾戏。
安阳县没有能让陈玄帆更进一步的机缘了,他必须要跳出去。
“老夫虽然不知道你所炼功法为何,可你所修的功法,定然对身体气血消耗极大。所以你才会需要不断进食,用食补之法来补足气血。”卢仵作一针见血的说道,“可是随着你的修为日有进益,所需补足的血气只会越来越多。世俗茶饭怕是作用越来越小。这安阳县内,凡灵之物都是难得,难道等到了那时,再做准备吗?”
恐怕为时已晚了。
陈玄帆张了张嘴,想说老家伙说的不对。
可是转而一想,从某种角度来说,老家伙说的又是对的。
娘的,这么说了,这些家伙竟然还真的就是为了我好了?
谁信呐。
陈玄帆狐疑的看向卢仵作,嘟囔道:“我才知今日遇到了圣人。”
一心为了旁人好的,可不就是圣人吗?
如此无私奉献。
“哈哈,老夫可不是什么圣人,只是觉得少年郎可塑之才,留在安阳县可惜了。”卢仵作哈哈一笑道,“再者说,你若是不出这安阳县,怎么帮老夫去看故人?”
“……就这么简单?”陈玄帆还是不信。
不过心中的不舒服,却还是少了一些。
虽然相识日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