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不肯帮忙,就拿半块桌角当定情信物要挟我?”陈玄帆舔着后槽牙,又问道。
“不是要挟!绝不是要挟!”张家主连连否认道,“老夫是真心诚意的,方才所说句句为真。只要玄帆贤侄你将我儿找回来,咱们即刻完婚。”
“……”请,往事不要再提。
“玄帆贤侄,你别理这只老狐狸,他惯用这番做派。这是想和我万家抢人。”万家主这时候却站了出来,站在陈玄帆的角度替他分析道,“等你到了他张家,不过是空担了一个儿媳的名分,又没有自己的子嗣。那张承嗣还可以纳妾生子,到时候他张家因你而兴旺,最后还是落在自家血脉身上。你看看,是不是一番好算计?”
“……我再说一遍,我和张承嗣是清白的。”妈的,这是说的什么屁话!
陈玄帆说完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这两个老家伙一起在这饶他,都要把他绕晕了。
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偏偏在这煞有介事的来说。
就是存心的。
张家主是担心陈玄帆不尽心尽力的给他找儿子,所以在这做戏。
做戏给万家主看。
万家主就是要看张家主的笑话,顺便也敲打一下他这个小辈。
属于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陈玄帆算是看出来了。
张家和万家估计是有点小过节,或者正锋相对谁也不让。
张大爷这是在示弱来了。
怕万大爷从中阻挠。
这么大年纪了,人又胖,为了儿子在这唱念做打的,弄出一头的汗,也是不容易呀。
得了。
“张叔父,不着急难过,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陈玄帆这话无疑就是说,他愿意帮忙了。
“好,好好。我说。”张家主等得就是他的这句话,忙不迭的擦了干净眼泪道,“是这样,我儿他前日出门就没再回来。”
张家主口中所说,张承嗣虽然贪玩,但极少夜不归宿。
可这回儿子前日中午出门后,就没再回过家。
差人出去找,可是常去的地方都去了,都没找到踪影。
城里又有饿死鬼的传闻,这可把他吓坏了。
还好立刻就有了消息,饿死鬼还不敢伤人。
昨天晚上饿死鬼伏诛之后他松了一大口气。
可儿子还是没找到,而且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于是他就去找了药王庙的卢仵作。
这些大户对县城里,谁是有真本事的人,还是知道一些的。
“卢仵作让我来找玄帆贤侄你。说你是神捕一般的人物,能抽丝剥茧,看破迷局,查出真相。”张家主在卢仵作那听到陈玄帆的名字,就觉得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
又知道他是住在万家,就把之前儿子哭丧着脸回来,给了他一块木头桌角的事儿想起来了。
当时他就派人去查了陈玄帆的底细。
自家的独子在酒肆偶遇了一位能徒手掰断桌角的男子,自然要有所防备,万一对方是冲自家而来呢?身为县里的大户,这点警觉之心还是有的。
结果派出去的人回报,陈玄帆进了万家,后来又成了县衙的狱卒。
而且此后也没再找过张承嗣。
没想到儿子随便在大街上招惹的人,竟然就是个修士。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命数。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他找到儿子。
“有没有可能,张兄是出去游玩了?”陈玄帆试探的问道。
“不可能。”张家主当即摇头,“老夫的这个儿子,身上不带够了钱,绝对不会出远门。他这次身上带的银钱,只有区区几十两,也就够他花用一天的。所以老夫才这样着急!他定是被困住了,否则早就该回家要钱才是。”
“……几十两,不少了。”
“嗯?不多不多。”
“……”陈玄帆仇富之心险些发作。
“贤侄?”
“我会尽力去将张兄找回来。”
“多谢贤侄!若是能将我儿找回来,必有重谢!”
陈玄帆当即就箱开口问问重谢有多重。
不过为了保住自己清纯无害少年郎的形象,还是又给咽了回去。
“不知贤侄何时去寻我儿?”张家主语带催促。
“换身衣服就去。”陈玄帆说道。
既然答应了,就速战速决。
片刻之后,陈玄帆换了一身绯红色的锦袍出来。
头发也重新梳理过。
手中一把别致的折扇,显得十分风流倜傥。
“贤侄,你这是?”
“人靠衣服马靠鞍,要去醉春楼,就得这身打扮才行。”
张家主看了万家主一眼,问道:“你是说,我儿子在醉春楼?不会。我怕人去查了,他是去过不过当晚便离开了。老鸨子不敢骗我。”
“不知道。”陈玄帆脚步不停,“但张少爷失踪,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那。”
所以得去看看。
绝不是趁机会逛青楼。
其实他应该白天去。
白天青楼不开门,花娘都在里头睡觉。
谁有问题更容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