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和私人医院,急重病诊疗中心。
米心悦见到霍振兴之后,哭得昏天暗地,把这些天受到的委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霍振兴听得怒火中烧,怪不得这几天见不到二房来医院看望父亲,电话也打不通,居然被大房和三房联手关了起来。
这是干啥啊?
自己还没死呢,就想造反啊!
一群见识短浅的妇人,只会给霍家添乱。
大房邵思琪看到二房米心悦出现的时候,就变了脸色,听到她的哭诉,更是觉得不妙。
“佑文真是个废物,连几个女人都看不住,以后还怎么指望他继承霍家的大权?”
“自己本想等霍老爷子去世之后,再进一步施压,摆平此事,让二房不敢乱说,现在倒好,计划全泡汤了。”
“不过这戏子就算闹腾,也闹腾不出花样,振兴看在我娘家的背景上,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果然,霍振兴心中愤怒,却压下了怒火,安慰道:“好了,心悦,这事我知道了,等父亲的病情好转之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全凭老爷做主。”米心悦见好就收,抹着眼泪,站到一边。
感受到大房邵思琪的冰冷目光,她不敢对视,看到站在女儿身边的萧行云时,才挺了挺丰盈的胸脯,表示自己并不怕大房的打击报复。
“萧神医,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霍振兴挤出一丝笑容,对萧行云说道。
“我没有笑,暂时还忍得住。”萧行云回答道。
“……”霍振兴嘴角微抽,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啊,忍得住,说明你心里在笑。
老管家福伯,此时上前打圆场,说道:“萧神医曾为老爷治疗过心脏上的顽疾,对其它疑难杂症也有独特之处,老爷对他极为信任。现在老爷昏迷不迷,还没度过危险期,不如让萧神医试试?”
霍振兴有些迟疑:“这不太方便吧?毕竟我父亲的主治医生是从英国请来的脑科外伤专家,赫赫有名的威廉医生,如果贸然让其他医生治疗,是对他的不尊重。”
大房邵思琪早就看不惯与霍菁菁举止亲密的萧行云,鄙夷道:“什么阿猫阿狗的中医,都有资格进入养和医院的诊疗中心吗?万一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他负得起责任吗?”
福伯皱眉,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刻,他坚持自己的意见:
“萧神医是御医水准,老爷当初找他看病的时候,托了华老的关系,才有机会得到萧神医的治疗。反倒是你们,请一个莫名其妙的外国佬,折腾几天,老爷也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却阻止真正的神医为老爷看病,是何居心?”
是的,一向好脾气的福伯怒了,因为他发现,性命攸关的时刻,居然没人为老爷着想,只想着什么别人的面子。
霍菁菁也气恼道:“等爷爷醒了,我会把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他老人家的。”
“这……?”这句话,彻底吓住了其他人,包括霍振兴、邵思琪,以及她的两个叔叔、及其家人。
霍老的权势和威望,可不是他们这些子女能够比拟的,万一霍老醒来,对他们这几天所做的事情太过失望,说不定会把他们手中的权势和财富,全部收走。
他们早就听说了,霍老在外面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可不少,而且也是很有能耐的,完全有能力替代他们。
正在这时,一个金色卷发、鹰钩鼻的西方医生,带着几名助手,走出霍老的无菌病房。
他就是霍老的主治医生威廉。
“霍先生,很抱歉,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尽力了,霍老先生可能撑不过今晚。”
威廉医生平静的说道,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愧疚和同情。
霍振兴惊慌道:“什么?怎么会这样?刚请你们过来的时候,你不是说有60%的希望,把他救醒吗?”
“但是,那也意味着,还有40%的可能救不醒啊。”威廉耸耸肩,表情平静的辩解道。
“我花了一百万英镑请你们过来,结果就这?”
“噢,天哪,你居然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们是医生,又不是上帝,你父亲脑袋上的伤势太严重了,就算是上帝过来,也无能为力!你们觉得我的技术不行,你再找其他医生啊,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在脑损伤领域,全世界我认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我父亲快不行了,你再说这样的话,又有什么意义?米国的布鲁斯医生,对这样的伤势,至少有70%的把握……”
在他们争论的时候,萧行云接过福伯递来的口罩和银针,进入了无菌病房。
福伯和霍菁菁也跟着进入病房。
这时候,他们也不考虑是不是无菌环境,要不要消毒之后再进来,人命关天,没时间浪费了。
萧行云走进病房,看到霍老爷子面色惨白,声弱游丝,鼻子和嘴巴里插满了管子,床头的心跳仪,呈微弱的不规则状。
除了体弱,萧行云还在霍老爷子身上,看到一丝诡异的气息,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附着在他的身上。
“你们守在门口,在我治疗的时候,别让其他闲杂人等进来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