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质疑,萧行云也没有恼怒,毕竟有宋标低端原石的案例在前,现在有顾客怀疑,也合情合理。
于是,萧行云解释道:“本人绝不卖假货,赌石赌的是眼力劲,看中就买,看不中就不买,多简单啊。我在腾冲这么大的翡翠市场,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那中年男子又道:“那你这些原石,出自哪一个场口,你敢向大家公开说明吗?”
萧行云皱眉道:“缅国有十大著名场口,大家买料子的时候,都说出自这十大场口,但真正出自哪里,谁又能说得清?我说我这批料子出自莫西沙,我也可以说出自莫湾基,你也可以说不是,你也可以不买!”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敢保证了?”那中年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感觉今天揭露一个骗子,为闽省的翡翠商圈,节省了数亿资金。
“嗯,你叫什么名字?”萧行云问道。
“我叫刘金龙!”
萧行云冷冷的说道:“你今天不用看了,我一块原石也不卖给你,免得你上当受骗。谁带他来的,也不用选了,我同样拒绝做你的生意。”
其中一个跟萧行云吃过饭的白胖商人,正在挑原石,听到这话,顿时急了。
那胖子吓出一身冷汗,苦着脸道歉:“萧总,对不起,这是我大舅哥,刚入行几年,什么规矩都不懂,我代他向你道歉了。”
但刘金龙依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硬着脖子说道:“兄弟,你给他道歉个屁,他连哪个场口的料子都不敢保证,一看就是骗子,和前段时间从石头坊流出来的黑皮料子一个样,一切就垮。他的料子咱不要,还省钱了呢。”
说着,刘金龙大步走了过去,抢过胖子手中的那块灰色的原石,扔在脚下。
萧行云严厉的说道:“你说话注意点,别一口一个骗子,我看在闽省朋友的份上,懒得和你计较。但你下手注意一点,别乱扔我的翡翠原石,裂了碎了,你赔吗?”
刘金龙鄙夷的笑道:“哈哈,就你这块灰皮料,外面就一条莽带,其他什么表现都没有,打光都不透,和外面店里的公斤料有什么区别?你让我赔多少钱?三百还是五百?”
萧行云盯着说道:“赌一千万!就赌你刚才扔的那一块,我觉得他切开之后,出冰种飘花,价格会在千万以上,你敢赌吗?”
“开什么玩笑?就这块破石头,就一条不太明显的莽带,你说它能切出冰种飘花?还说它的价格在千万以上?行,老子跟你赌了,大伙做一个见证!”
刘金龙激动坏了,觉得萧行云为了证明自己的原石质量好,急眼了,开出这么一个赌注,简直是给自己送钱啊。
萧行云说道:“切出来的翡翠料子,让大家一起估价,如果价格超过一千万华夏币,你给我一千万华夏币。如果它的价格不超过一千万,我给你一千万。开赌之前,我们把一千万的资金,转到裁判那里,省得赖账。”
“行啊,我无所谓,反正我赢定了。”刘金龙信心满满的说道。
因为他觉得这些破原石,表现一般,又是从自己妹夫手里抢下来扔到地上的,哪这么巧,随便一切,就能价值千万以上,太鬼扯了。
在此过程中,根本不存在作弊开挂的情况,毕竟萧行云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又没碰过那块原石,上面甚至连记号都没有。
闽省的翡翠商人,见矛盾已经闹到这一步,也劝说不动。而且,他们也想看看这批原石,到底能够切出来怎样的货色。
于是简单商量几句,众人便推选林萍芝作为裁判,提供一个资金账户,接收二人的赌注资金。
转眼间,萧行云和刘金龙,已经各自把一千万的华夏币,转到了林萍芝的账号上。
萧行云让几名保镖,看守着三车的翡翠原石,刘金龙则自己抱起那块十几公斤的原石,和众人一起,走向最近的一家解石店。
林萍芝问道:“萧总,现在这块翡翠原石没人付款,属于你的东西,你说怎么切?”
萧行云也不客套,拿起一个记号笔,顺着石料的边缘,划了一个两公分左右厚度的线条。
“因为这批料子皮壳很厚,挖出来之后,也没有经过人工刷洗,赌性很大,所以必须多切一些,才能看到翡翠玉肉。”萧行云解释道。
刘金龙越看越觉得自己赢定了,嘲讽道:“切,根本就不吃光,一看就是垃圾料,还说皮壳厚,再厚也不可能一点也不透光吧?表现跟大理石没区别!这样的翡翠原石,我是不敢买!别说每公斤两万,两百我都不敢买!”
萧行云冷冷瞪了刘金龙一眼,现在你有多嚣张,等会就有多凄凉。
他画好切割线,喊来师傅,把这块原石固定,虽然萧行云知道这块翡翠原石的品质很高,但别人不知道啊,使用油切机很合理。
而且切掉的厚度有两公分,皮壳带有雾层,也是可以做一些小牌子或者小花件的。
萧行云知道这里面的种水和色泽,所以在画线的时候,往往都是最优秀切割方案。
固定好之后,师傅合上盖子,再次向萧行云确认之后,这才开动机器,切割石头的噪音,瞬间响起。
在等待的过程中,林萍芝和闽省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