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们已经接到可靠消息,知道秦天赐亏惨了,根本不相信他能翻盘。
赚多赚少其实无所谓,他们要的就是一个舆论压力,让秦天赐在秦氏家族内部失去支持,失去信任。
“怎么,你们不相信?”秦天赐脸色一沉,盯着这些所谓的同族兄弟姐妹。
大家族,哪有什么真正的亲情?
你在顺风顺水的时候,或者有人吹捧,逆水的时候,有谁会真正拉你一把?
正因如此,秦天赐宁肯在外面找人借高利贷,都不愿意向家族亲友张口借钱。
这些秦家子弟咄咄逼人:“相信,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不如,你就把你买的好料子,当场切几块,让我们开开眼界?”
“好吧,如果你们有时间,那就切几块,让你们看看。”
秦天赐说完,就对旁边的工人说道:“你们随便挑几块,一起切了吧,茶室前面刚好有五台油切机,那就五块一起切。”
“是,老板。”工人答应一声,便去忙活。
萧行云看也不看,因为随便挑,任何五块一起切,都会有惊喜。
而且,他嘴中的“垮”和秦天赐想象中的“垮”并不一样。
他要价1200万的翡翠原石,切出来的料子价值1200万以上,才算涨。
而秦天赐以为,萧行云叫价1200万的翡翠原石,在外面的赌石店里,五六十万就能买下来,切开后,价值几百万,就是大涨,低于六十万,才算垮。
在切翡翠的时候,这些眼高于顶的秦氏子弟,终于有人看到了萧行云。
于是问道:“天赐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怎么也没听你介绍?”
“这……”秦天赐不是想不介绍萧行云,而是不敢介绍,生怕这些贼精的兄弟姐妹猜出来什么真相。
萧行云不想让他为难,主动介绍道:“诸位好,我姓萧,在盛海城隍庙开了一家玉店,来这里找秦总谈点小生意。”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当即产生了怀疑,问道:“噢?你一个开玉店的老板,和一个开拍卖行的老板,有什么可以合作的项目?说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萧行云丝毫不慌,淡定的说道:“拍卖行有一项业务,类似于典当行,经常有顾客来把珠宝玉石放在这里拍卖。如果急着用钱,又一时半会卖不出去,就会把珠宝玉石抵押出去,最后没钱赎回,就成了死当。”
秦天赐瞬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附和道:“对,就是这样的。有些死当,因为品质或者风格,不适合放到秦氏珠宝销售,我就会找附近的玉石店老板,把这些翡翠玉石珠宝,以合适的价格处理掉。”
“呵,原来是一个小小的玉店老板啊。”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不屑的嘀咕一声,便不再搭理萧行云。
在她心中,小小的玉店老板,还没有资格认识自己。
不多时,这五块翡翠原石,已经全部切开了。
因为切口有大有小,有的只有十几分钟,有的则用了二十几分钟,这还是只切开一个角。
如果切的口子大,从划线,到上切割机固定位置,耗时一两个小时,也是很正常的。
这种油切机,速度相对较快,但是对料子有一定的损伤,不如切线机精细。
但是,线切机耗费的时间太长了,除非是已经知道料子质量很高,需要精细切割,不然很少有人能够等得急。
“既然已经全部切开,那就一起看看呗。”那些秦家子弟,早就迫不及待,催促道。
秦天赐深吸一口气,求助似的看了萧行云一眼。
萧行云冲他微微点头,意思很明显,让他放心大胆的开盖吧。
开盖有奖哦!
秦天赐好像得到了无限鼓励,大步走到茶室前面那一排解石机前面,对工人说道:“全部打开!”
“好的,老板。”工人答应着,一切照做。
第一块,工人把固定架松开。
秦天赐深吸一口气,拿出了翡翠原石皮壳盖子,皮壳之下,是一片淡淡的苹果绿,虽然有裂和白纹,但是这么大的料子,可以出很多满色苹果绿手镯的。
“耶,涨了,大涨啊!”秦天赐激动的大吼一声,就像真是他买到的低价原石一样。
他身边的那些秦家子弟,脸色却难看起来。
“居然涨了?运气不错嘛!”
“想想也是,切垮了那么多原石,偶尔切涨一块,相当于瞎猫碰上死耗子吧。”
“这样的翡翠原石,市场价大约50万吧,现在能值一千多万,二三十倍的获利,不错了。只是再切开几十块这样的原石,才能把揭阳公盘标王的亏损弥补回来吧。”
没有毛病,只有奚落和嘲讽,人间真实。
哪怕秦天赐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心里也很憋火。不过,现在还不是反击的时候。
于是,在那些人的嘲讽声中,他又掀开了第二块翡翠原石的皮壳盖子。
这是一块冰蓝底的翡翠,皮壳之下,全是冰蓝的纯净玉肉,不用手电筒打光,就能看得出很透很润。
秦天赐激动坏了,又涨了!
萧行云也太牛批了吧?同样的外壳,这一块大涨,换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