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两人便来到一处宫殿面前。这处宫殿位置偏僻,与其他宫殿不同的是,外观是如此的……豪华中带着点朴素,朴素中带着点简陋——一座外表与茅草屋及其相似的宫殿,不过倒是挺大。
贫穷的外表下几块儿金灿灿的金砖肆意地在阳光下闪耀着……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要被带到谢怀宫殿附近的话,白昭都要怀疑谢怀是否住在这个地方。谢怀身为教主,竟然不是很在意自己宫殿的外表吗?
小厮领着白昭来到一处偏殿,简单施了个礼:“姑娘,这就是你的住处了,稍后会有人为姑娘带来一应物什。”
白昭看了看殿内的摆设,床、柜子、桌子一律摆放得很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看来这个屋子的主人非常喜欢这种风格。
小厮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白昭一人在偏殿内。
白昭在小榻上坐下,痛苦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她怎么会这么倒霉,突然被车撞又突然要被杀呢?
白昭的世界突然一片黑暗,前景惨淡,她一时不知道干什么。
白昭在思考未来的时候,谢怀却坐在宫殿中央准备享乐。他拥住一旁的侍女:“去,让左右护法在殿内安排些歌舞。”
那侍女看到面前的俊颜,羞红了脸,但也知道谢怀的秉性,于是缓缓挣脱了他的怀抱,前往左右护法办事的地方。
片刻,许多侍女端着果盘进入殿内,另有一群舞女、歌女纷至沓来,殿中红飞翠舞、鼓乐齐鸣。
谢怀坐在殿中,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向站在桌案旁的侍女招了招手,侍女走上前,谢怀左手勾住她的腰,让美人在腿上坐下,右手执起案上的酒杯,悠闲地喝酒。
谢怀专心地享受着歌舞,眼神散漫。那个修仙派的女弟子虽然知道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但是看她的表现,也不是那种有神通的人物,估计是蒙骗自己的,先让她多活几天。谢怀嗤笑,一个话多的蝼蚁罢了。
白昭不知道谢怀的心理活动,但是也知道此人既然是官方盖章的反派,又受到同桌极大的喜爱,戏份应该很多,不是那种蠢笨的人物。
两个人下次见面的时候,白昭想,她可能就会含恨西去。
才刚刚穿越就要死吗?白昭有点不平,但是自己是个现代人,修仙世界里一切对她来说都很陌生,就算白双双有法力自己也不会用。
一片黑暗仿佛笼罩住了白昭,让她有些窒息。
不行!白昭生命中的那点不屈被逼了出来,她要看看有没有逃生方法!
白昭站起身,开始探索这座偏殿,要是里面有什么机关可能会好办一些。
白昭细细地观察屋中的每一个角落,东瞧瞧西看看,除了一些蜘蛛网之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屋子里面只有摆设!白昭认了这个现实,她又无奈地坐了下来,长时间的搜索也让她有些劳累。
谢怀让她住进这个偏殿,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探个口风呢?白昭灵光一现,走向门外。
门边站着两个侍卫。白昭刚刚迈出一脚,就收到了两个侍卫的警告眼神。
白昭理解了他们的意思,但还是善意发问:“两位大哥,我能出去走走吗?”
其中一个侍卫冷声道:“没有教主的口令,谁都不能放你出去。”
白昭歉意一笑:“打扰大哥了,那我先回殿中休息了。”
目前什么方法都行不通了,白昭颇有些灰头丧气。自己待在这个殿中,只能吃和睡了,就像监牢里的猪一样。
白昭闭眼躺在床上,前方是死路,只能睡一会儿休养一下,总不能在被谢怀杀死之前自己先被饿死吧?
于是,白昭开始了一个月战战兢兢的米虫生活,只等谢怀的命令下来,心才能暂时安定。
谢怀在殿中醉生梦死,左右护法尽管有一些事情禀报,但是想到结果,只好按下不动。
谢怀望着酒杯中的倒影,自己的眼神迷迷蒙蒙,他哂笑一声,随即让下人将殿内收拾干净,又摒退下人,吩咐一人去偏殿将白昭带来。
命令到来的那一刻,白昭悬着的心终于掉了下来,死去也比每天害怕地活着强。
白昭被小厮引着来到正殿,谢怀正端坐在殿中,笑着看向自己。
白昭站在中央,等着审判的降临。
谢怀看着假装镇定的白昭,笑道:“上次你说自己是神女,那么这一个月内修仙门派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白昭对此当然一无所知,只能瞎编道:“一个月前,癫狂教大肆杀害我派弟子,我派正在努力商讨。”
“商讨有什么结果吗?”谢怀说着,白昭听到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白昭继续瞎编,能苟一时就苟一时:“他们决定不久将对癫狂教展开攻击。”
“多久呢?”
白昭说:“不知道,但是不会太久。”
谢怀听完白昭含糊的说辞,更加确定之前的想法。他走下殿前的台阶。
轻轻地脚步声此时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嗒嗒嗒,宛如刀子一般凌迟着白昭的心脏。
白昭低头,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汗。
谢怀在白昭面前站定,笑道:“你的回答,我好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