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桑榆趁着阿萝松懈的时候,手指尖晕出一道火光,朝着阿萝砸过去。
阿萝的注意力都在石门门口,她没注意到白桑榆的举动,一时来不及躲闪,一簇火苗烧掉了她的衣角。
白桑榆趁机救下白凛和蛇渊,她担忧地看着他们,蛇渊的体温太低了,漆黑的眼眸垂着,看着似乎陷入了冬眠一样。
“阿榆!”乌瑟安进入小黑屋后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吓得脸色惨白生怕白桑榆出事。
奔到白桑榆面前看见有事的是她身边的那两个男人不是她,她连忙松了口气。
阿萝看到乌瑟安进来的那一刻,手指尖都在颤抖。
心里又急又慌,她急忙把玫瑰藏到角落。
冰冷的眼神落在跟在乌瑟安身后进来的格尼芙德身上。
都是这个小侍女通风报信,这个人留不得!
格尼芙德本来目光都在白桑榆身上,察觉到阿萝的眼神她身体一抖。
完了,女王那恐怖的眼神,我不会是要成为今天的晚餐了吧!
可怜的打工人格尼芙德刚准备大展宏图,赚小钱钱买吃的,现在一切好像都被掐在了摇篮里。
她撒腿就溜,阿萝冷笑一声,指尖聚起金色的光芒,玫瑰花瓣如屏障一样挡住了她的去路。
“女……女王,别煮我啊啊啊!”格尼芙德吓极了,看着都像是要哭了。
“阿妈,是我自己要来的,和格尼芙德没关系!”
乌瑟安一看女王又要大开杀戒,她连忙拦住女王。
阿萝看着这个昔日的挚友,如今她与她不过是殊途同归。
她心中悲凉,眼神哀痛。
乌瑟安,欠你的我会还给你,只是先让我把阿婆救活。
白桑榆扶着白凛和蛇渊在一旁坐下,她看着乌瑟安的背影,不知道该怎样和乌瑟安提起阿萝是女王的事情。
这一切太复杂太令人难以接受。
看见曾经的挚友变成这样面目全非的模样,知道原来心心念念寻找的人就在身边。
每天隔着一层面具生活,甚至这个挚友还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人。
白桑榆不知道乌瑟安该怎样接受这个残忍的真相。
或许世间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谁都想要最好的结果,可最终却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阿萝也好,乌瑟安也好,她们谁也不会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终究是造化弄人。
乌瑟安见女王迟迟不肯放开格尼芙德,她焦急地说:“阿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以前你很温柔。
会明辨是非,不会像现在这样滥杀无辜,阿妈……”
乌瑟安的眼神有些迷茫,喃喃道:“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轰的一声,一道闷雷忽然在阿萝脑中炸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阿萝听到这话心头明显一紧,紧张地掌心都出了层薄汗。
乌瑟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知道我不是阿婆?
白桑榆叹了口气,看来今天这坦白局是逃不了了。
只是可怜了乌瑟安,不知道她承不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阿萝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怎么会呢乌瑟安,只是这精灵蛊惑人心,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必须要受到处罚。”
“阿妈可还记得你之前都叫我什么?”
阿萝听见这话笑容僵在了脸上,牙齿紧咬,心里一直打鼓,有些心虚。
乌瑟安等了半天没等到那句亲昵的话语,她的眼眶都红了。
她哽咽出声:“阿月,阿妈你还记得……你给我取的昵称是阿月吗?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
乌瑟安声音一顿一顿的,本来还对女王抱有期待感,现在期待感落空,好似一脚踩下云端,摇摇欲坠。
阿萝一听这话立刻笑道:“对,是叫阿月,你看我这个记性都忘了。”
“嘭——!”
角落里的玫瑰花忽然发出一声爆破声,耀眼的金色光芒喷泻而出。
巨大的灵力波动震得白桑榆和蛇渊他们飞了出去。
白桑榆撞到坚硬的石壁,震得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咳咳咳——!”
她连连咳嗽,咳得脸颊通红,额角的青筋都冒了出来,忽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把瘀血吐出来之后就好很多了。
白桑榆平复了一下紊乱的呼吸后,就立刻去旁边查看蛇渊和白凛的情况。
他们二人本来异能就被压制,甚至因为压制的异能导致身体也出现不适感。
接连的撞击后,他们二人已经昏了过去。
白桑榆依次探了探他们的呼吸,察觉到都还有气后才松了口气。
有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