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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色渍(1 / 2)

“最后一次啊……”廖勇多挠着他毛刺刺的平头,努力回想着,“就是她妈妈过来的两天前吧。我刚值夜班回来,在巷子口遇见她,当时她披着一件很大的电动车雨披,往地铁站去了。”

旁边传来一句脏话,辛守扭头望去,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姐,正在跺脚骂道:“我二十八块钱买的新雨披,刚挂上车,就被那小妮子偷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得把花还给我!”

她说着,几步跑到西面房间的窗台下,将几个青山盆,都搬进她的屋子。

王中立解释道:“上回啊,秀碧在院子里晾被单,不小心踩坏安安一盆花,硬是被她磨得,又赔了盆一模一样的。这小姑娘,斤斤计较得很。”

辛守收回被带偏的思绪,继续问廖勇多,“那天晚上,雨下得大吗?”

廖勇多摇头,“那天晚上没下雨啊。”

“没下雨?”

“没下雨。就是风大了些。周安安本来就瘦弱,兜在秀碧姐几个叉的雨披里,被风鼓得像个气球,走路都偏偏倒倒的,但她还是罩着雨披,没有脱下。”

辛守点开手机里的地图,距离掸子湾最近的地铁口,就是场北医院三号口,步行距离六百五十米,需要拐三个弯。

她将手机屏幕递过去,问:“你在哪儿遇见的周安安?”

廖勇多指着第二个口子说:“这里,再过去,就是地铁口。因为天色还早,附近没什么人,我还喊了她两声,不过她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跑得更快了。”

辛守:“在那以后,你就没再见过她?”

廖勇多点头。

辛守扫视一圈看热闹的租客,问:“你们有比小廖的时间点,更近的吗?”

回答她的是一片齐刷刷的摇头。

乔靡糯接着话题问:“从那以后,周安安就消失了。那她男朋友,可有来过?”

王中立抢答:“来过来过。他被周安安的爸爸妈妈揪过来,揍了个鼻青脸肿啊,看起来好生凄惨。这孩子,也是可怜,像是丢了魂一样,无论周安安的妈妈怎么撒泼,周安安的爸爸怎么揍他,他都一言不发。因为怕他被打死在院子里,我就报了警,是掸子湾派出所来将人带走了。”

王中立又感慨道:“他交了两个月房租,还剩一个月呢,他没有来退钱。周安安房间里的东西,她父母也没来收走。”

辛守:“所以周安安的东西还在?”

王中立指着厕所旁的一个杂物房,“我都打包放在那儿了,都是些女孩的东西,我可啥都没拿。”

辛守起身,往杂物房走。

说是放在那里,不如说是扔在那里。

塑料袋早就被打开过,里面的东西,不知道被翻过多少回,七零八落的。

辛守一边翻找,一边问:“从那以后,你们都没有再看见任何与周安安有关的人?”

杂物房很小,跟来看热闹的人,都在门外点头应是。

辛守翻着那些东西,问:“你们各自都拿了哪些东西?”

门外一片死寂。

她冲唐枫儿使了个眼色。

唐枫儿掏出钱包,亮了亮里面一沓崭新的钞票,走出杂物房。

很快,院子中间临时铺起来的塑料薄膜上,就出现不少女孩的物品,不过都是些常见的毛巾、浴巾、牙刷杯一类……

倒是其中有几支化妆品,让辛守稍微有些在意。

她看向周安安原本住过的房间,问:“现在已经租出去了?”

王中立:“短租过两拨人,昨天刚退租,里面还没来得及打扫。”

辛守示意他开门,“我看看。”

王中立早有准备,取下腰间的一大串钥匙,找了找,打开一零一号房的门。

里面是个单间,一扇朝西的小窗户,一张一米二宽的钢丝床,一张陈旧的木质梳妆台,两把塑料凳,再无别的。

乔靡糯问:“这些东西,都是周安安住的时候,原本就有的配置?”

王中立摇头,“周安安那张床太恶心了,全是颜料,又被她那泼妇妈砸塌一处,我就给扔了。这钢丝床是临时搬进屋的。以前可是配的张一米八的大木床!”

辛守看向贴着喜鹊的老式梳妆台,上面的镜子裂出一道纹路,粘着透明的胶布,所以没碎开。

王中立解释道:“这梳妆台是我表姐以前的陪嫁品,被那泼妇砸烂一点,差点气得我心梗,只好用胶布又给糊上了。”

辛守觉得那镜面的裂缝中,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将梳妆台往外挪了挪,乔靡糯上前帮忙。

王中立恨不得这梳妆台在此刻碎开,他好有笔收益,也要上前帮忙,却被唐枫儿挡住了。

镜子背面,就在裂缝上,有一块黄色颜料。

看破口的边缘,这颜料应该是在镜子碎裂前,就存在了。

乔靡糯问:“这是什么?”

唐枫儿瞥一眼,“出厂标记吧。有时候作坊的师傅们,会在加工的物件背面,打个记号,方便记忆。以前很多做手艺的老师傅们不识字,喜欢这样做标记。”

辛守喃喃道:“为什么是黄色的颜料?”

她见过老物件上的标记,多数是黑色的墨、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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