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辞顺着她的话,安慰:“你说得很对,裕蟾山非常大。我们只能确定数据传输出去的地址在裕蟾山范围,但具体在哪里,不好说。”
辛守捏紧手机,难掩紧张,“也不一定就是在我们辛氏族邸……”
晏归辞提醒:“选在裕蟾山是不争的事实。”
“对方在刻意陷害辛氏……”辛守明白过来,抿了抿唇,还是带着恳求问,“我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吗?”
晏归辞摇头。
这就是要秘密调查的意思了。
辛守点头,没再强求。
两人一起去到餐厅。
今天中午果然有八宝鸭。
辛守没有让服务生帮忙拆分。
她将餐具从缝合的鸭尾处塞进去,一点一点,将里面的东西,硬生生往外掏。
画面看起来,非常不雅观。
辛珠珠四人原本还趴在桌边凑热闹,这会看见她的动作后,心底升起一股寒气,打了个招呼,一哄而散。
辛守表情淡然,十指优雅。
她不吃,就是一点点,从鸭尾下的小洞里,掏给晏归辞看。
辛蔚他们藏在门口的天堂鸟盆栽后面,偷偷朝着默契吃鸭的两人望去。
辛蔚感叹:“满满姐,这是杀鸡给猴看。”
辛金金问:“谁是猴?”
辛珠珠自信道:“必定不是我们!”
辛叄下定义:“肯定是晏哥,我就说他肾气不足吧,惹咱姐不高兴了。”
另外三小只齐齐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正看得津津有味,作遮挡之用的天堂鸟茎干,突然断了。
四人吓得一跳,飞快跑远。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个戴着草帽的园丁,扶起那一株折断的天堂鸟茎干,用剪刀,一点一点修剪。
辛守慢悠悠地掏着,晏归辞就慢悠悠地吃着。
两人配合默契,相顾无言。
钱美丽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进来,在安静的餐厅里,显得非常聒噪。
辛守抬头,看见庄多金气鼓鼓地走在最前面。
钱美丽跟在他后面追着跑,高跟鞋踩着地板叮叮作响。
两人或许是因为跟山庄的其他人都闹过不愉快,所以选了比较隐秘的卡座入坐。
庄多金招手点餐,因为眼睛上的伤还没好,他戴着一副宽边的蛤蟆镜。
钱美丽表情焦急,低声劝说:“老庄,这事真不能拖。听说前天晚上,庆辉楼那个小眼镜就失踪了!行李都还在房间呢!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咱遇到的那几个不好惹的家伙,就是隔壁乾安的刑警,他们封锁了整个庆辉楼!”
辛守冲着晏归辞挑眉,心道这位钱女士,还挺有探听情报的天赋。
其他人都认为沈钟涛是逃走了,只有她认为是失踪了。
庄多金黑着脸点好餐,扔给服务生,不耐烦道:“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烦不烦!嘚吧嘚,嘚吧嘚,老子耳朵都要聋了!”
钱美丽急得就差捶桌子,继续劝说:“昨天!昨天啊!住在御溪苑的那位老外,就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家伙,他也失踪了!”
庄多金嗤笑一声,“你一天闲的没事刷手机,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消息。”
钱美丽脸色不好看了些,但还是继续说道:“你没发现,这两日,一位退房的客人都没有?”
庄多金不以为意,“大热天的,这里住着多舒服,又便宜,多住几天怎么了?”
钱美丽将身体往庄多金那边探了探,“其他人不说,他们都才来不久。就说那个你摸人家屁股的小姑娘,她先前不是说周日退房嘛!她可是在少阳上班的小白领,你猜,她怎么没走?”
庄多金想起那圆润的屁股,心生邪火,于是喝口茶压下,顺着回答,“也失踪了?”
钱美丽啧一声,“那倒没有。我今儿早瞧见她了。她拖着行李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跟公司请假,说是缆车坏了,酒店让免费再住两日,暂时下不了山。”
庄多金眼神闪了闪,显然开始琢磨起别的鬼点子来。
钱美丽没有注意到他神情有变,自顾自说道:“我上午去看过,缆车那边被封锁起来了,好些个师傅,朝着对岸扯起嗓子吼,连少阳的紧急救援都到了,看起来,很麻烦的样子。”
庄多金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这不是很好,我们也能免费多住几日,而且……”
他的眼神变得淫邪起来,独自偷乐。
钱美丽跟着他这么多年,哪能看不出他那点儿花花肠子,她没压住火气,使劲拍了拍桌子,喊道:“老庄!你就没发现什么规律?”
庄多金被她敲得一怔,问:“什么规律?”
钱美丽咬牙道:“都是有钱人啊!住御溪苑的、住庆辉楼的,全是有钱的住客!那宁风苑里,都是贪便宜来的穷鬼,哪有我们有钱?下一个失踪的,一准就是咱们!“
辛守悄悄跟晏归辞使了个眼色,“这倒是个新思路。”
庄多金那边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那不是还有辛氏财团的几位小姐少爷在前面顶着吗?宁风苑里,他们可才是老大。”
庄多金是豪,那也只是底蕴尚浅的土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