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晏归辞难以启齿,直接拍板:“你不愿意说名字,那就说,是不是某个需要马赛克的大佬!”
晏归辞被她的土匪气势一唬,愣住,莫名点了头。
辛守抢占主场,带逼迫的语气,又问:“这大佬,给予重金,要求木酉生,找到手札中的神石,是也不是?”
晏归辞突然笑出声来,然后轻轻唔了一声,以示赞许,“继续。”
不就是顺着线索,往前捋,谁不会呢!
辛守挺了挺身板,“唐老太爷为独占天女神石,想要木酉生的命!木酉生既然选择隐秘地留在国内,就表明这梁子是结下了!”
晏归辞旁听了昨晚针对木酉生的连夜审讯,他确实对唐老太爷,乃至整个唐家,有仇恨的报复心理。
他点头。
辛守站起身,踩着鞋子,来回踱步两圈,“黑化后的木酉生,执着的不再是复原神石的祖训,而是利益!那个马赛克大佬,许的承诺,一定足够震撼,才会让他愿意潜藏十七年,精心布局。”
她联想到这宗案件最初的线头,正是殡仪馆爆出的丢尸案。
警方顺着这条线,越挖越深,这才由凛风峤担任老大,成立了针对殡仪馆盗尸线的专案组。
辛守警惕地看了看窗外,凑近晏归辞耳边,压低声音问:“那些殡仪馆丢失的尸体,是不是马赛克大佬用于研究女离冥军,盗用的尸体?”
她忽地灵光一闪,想起博闻里中毒的学生们,形同丧尸般的诡异举止,再一联想到在酒店莫名暴毙的生物学专家,以及在医院自杀的文舒教授,一个名字,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哦……”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知道那位马赛克大佬是谁了。原来闻人落藏在身体里的炸弹,不是针对包围圈内的警察,而是针对圈外……”
晏归辞直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问:“你猜猜看,辛氏一族,为什么成为现今绝无仅有的家族。”
辛守挪开他的手,“因为我们不管闲事。”
晏归辞:“不是不管,是不借家族之手管。”
辛守嗤之以鼻,“放心,不会牵连你,我们很厚道!”
晏归辞忽然变得一本正经,“生同衾,死同穴,我愿意。”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辛守耳尖发烫,她慌乱地看向窗外,一列齐齐整整的特战车,正从戒备森严的大门,行驶出去。
她的心情又一下沉重起来,问道:“那老太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经法医初步鉴定,死亡原因是慢性中毒。”
“慢性中毒……那就是需要一个很长期的过程吧。凶手是经常返回老宅,无所事事的唐寅夏?”
晏归辞没有否认。
辛守叹道:“看来唐枫儿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
她的手机在枕头旁响了起来。
辛守看向屏幕,竟然是陌生来电。
她接通电话,刚报出一个:“喂”,那边就是一通河东狮吼般的凶猛输出。
她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好半天才在对方的骂骂咧咧中,咧开嘴巴,哈哈大笑地问候道:“你们在哪儿?”
她挂断电话,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坐小矮凳的晏归辞,“我们晏大侦探,很神气嘛!”
辛守决定了,下一宗案件,她要走男主的路,让男主,无路可走!
晏归辞对上她野心勃勃的眼神,十分茫然,问:“谁打来的电话?”
“我那绝无仅有的家族,兜底来了!”辛守披上外套,蹬上小靴子,洋洋得意地往门口走去。
她拉开门,看了看绕着走廊吸顶灯飞舞的小黑虫子,在关门前,冲屋里呆怔的晏归辞,笑嘻嘻喊了句:“指挥长!”
晏归辞吓得身子一绷,弹站起来,整个人魂儿都差点炸裂开!
等他再平静下来,辛守早就跑得没影了。
辛守笑哈哈地找基地后勤负责人押证,申请一辆车,直接随着特战车的队伍,出了基地。
二十公里后转弯,特战车队伍趁夜上了封锁中的高速。
辛守则一甩方向盘,去到市区,再跟下去,纵使她开着基地的车,身份公开透明,估计还是会被一枪爆头。
她对这些大佬们的事,可没兴趣。
她才在酒店门口踩下刹车,一个身影窜得比泊车的迎宾还快。
对方直接拉开副驾驶座的门,一胳膊肘锁住她喉咙,咬牙道:“可以啊!长本事啊!不惹事生非,就破财败家!”
辛守被勒得差点翻白眼,赶紧解释,“那些不平等协议,只是我口头答应,没有法律效应。你不认就是……”
辛承松了松力度,还是死箍着她问,“你还口头应诺过不平等协议?”
辛守一惊,“你不是问我和唐戊禄吹的牛皮啊。”
辛承松开她脖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她一番,“我问的是旎旎村。”
辛守刚一张嘴,就见辛承挥挥手,打断道:“算了,能知道的,我都知道。”
辛守竖起大拇指,讨好地笑了笑。
辛承气得头疼不已,“关于晏归辞寄回乾安的样本,出结果了。那些粉末,属于一种鳞翅目昆虫,从中提取到少量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