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前后夹击了!
辛守欲哭无泪,“往哪儿撤?后面也有蛇啊!”
她绝望地看向晏归辞。
发现他距离自己三四米远,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正专注地用多功能军刀铲着旁边泥壁的土层。
辛守飞快倒退到他旁边,正好听见咔嚓一声响,被刮掉两层土的泥壁后面,露出一面细铁丝网格的栅栏。
她惊呼道:“有门!凛队!这儿有门!”
那道矩形栅栏,宽三十公分,长有六十公分,满是铁锈。
晏归辞用手肘猛击,撞得栅栏网都变了形,却依旧没有打开。
他喘得很厉害,脸色变得愈发苍白。
辛守喊道:“你退后点,我来!”
她运运劲儿,咬牙狠踹出两脚,扑起晏归辞一脸的灰,还是没能打开铁栅栏。
凛风峤扭着脖子,脑仁充血,吼道:“娇气包!退退退,老子来!”
两位虚弱的娇气包飞快后退,让出缺口。
凛风峤蹭过来,翻个身,脚后跟就像个锤子一样,只一脚,便将铁栅栏踹飞出去。
他率先钻过豁口,滑下去探底,然后喊道:“安全,下来!”
辛守被晏归辞推着,急速滑进去,接着又和凛队一起接住垫底的晏归辞。
就在王轩宇的脚滑进来的一瞬间,晏归辞用背包将栅栏顶了回去。
四周一片漆黑,隐隐有水滴落的声音。
三人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直到窸窸窣窣的爬行声,完全消失不见,大家这才终于喘上口气。
晏归辞用棒球棒,将铁栅栏重新卡死,又封一层防水布在上面。
凛风峤举着手电光照了照四周的环境,“这里的空间倒是比上面大点。”
辛守好奇的左右看看,“没想到博闻的下面千疮百孔,空的跟蚂蚁洞似的,哪天塌了都不知道。”
晏归辞解释:“那倒不至于。”
四周像是地铁隧洞一样,不过地势是朝前倾斜的坡度。
他们背后那面带有小矩形铁栅栏的泥墙,就是隧洞尽头。
三人只能往前走。
越往前,坡度越陡,地面越潮湿。
慢慢的,开始有水,水从鞋底,蔓延到小腿,一直走到水深至腰杆处时,才终于看见一个半圆形的出口。
出口就在一面高耸的砖石墙壁上。
那面墙壁至少有七八米高,左右三米宽,半圆形的出口像一扇窗户一样,立在墙面最上面的中心位置。
辛守举着刚才从背包里掏出来的新手电筒,往四周照了照,骇然道:“这里的环境,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凛风峤也砸吧着嘴,应道:“是很眼熟。”
一个倾斜如同滑梯的坡道,坡道下沉积着一小潭乌黑发臭的水,四周都是砖石高墙,只在正前方的墙面上留有一扇换气用的窗户。
晏归辞盯着轻微泛起涟漪的平静水面,轻声道:“像饲养池。”
辛守一拍脑门,瞬间反应过来,“对对对!像是动物园里,养河马啊、鳄鱼啊之类的,那种喂两栖动物的饲养区。水域由浅到深,坡上能晒太阳,坡下能游水……”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因为眼前的水域正在发生变化,涟漪逐渐变大,掀起一波一波水浪,朝着他们袭来。
凛风峤已经摸出腰间配枪,沉声道:“你俩退后!”
幸好这里空间比较开阔,可以用枪。
晏归辞下意识地想要挡在辛守面前,侧身一甩手时,骑跨在他背包上的王轩宇,脚尖一晃,扇了辛守一个大嘴巴子。
晏归辞顿时窘迫,“对、对不起。”
辛守更无辜,鼓了鼓腮帮子,尴尬一笑,然后专注地盯向水面。
她举起火焰枪,学着凛队飒爽姿势,对准涟漪中心。
一连串的水泡冒起,接着水浪剧烈翻滚起来,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样。
辛守被水波巨浪荡的身形有些摇晃。
晏归辞不动声色地侧后一步,想要稳住她。
“嘶!”辛守吃痛,抬头就看见王轩宇被啃得只剩下指骨的手,卡在她头发里,一动之下,拽下她好几根青丝。
晏归辞满眼恍惚,已经不好再解释什么。
辛守倒是没怪他,只是瞪王轩宇一眼,暗自委屈:这位同学,我推你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凛风峤见水域波纹有变,转身想要冲身后两人使眼神,却见他俩正含情脉脉对视。
他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小心!”
辛守、晏归辞从面面相觑中哆嗦一下,重回战局,绷紧神经,一派蓄势待发!
随着咕噜咕噜的水泡翻涌,只见一只巨大的鱼尾,从水潭中心冒出来。
足足两米多宽的摆幅,就跟他们在道具间里找到的美人鱼服装一模一样!
渐变色的蓝纹鱼鳞,在三束强光的照射下,反射起熠熠多彩的光,将整个洞穴映照得犹如八九十年代的歌舞厅。
凛风峤刚准备扣动扳机,就听见身后的两位小朋友齐声喊道:“美人鱼!”
他手指一哆嗦,在听见“人”这个字时,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