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守被辛承硬背着,强塞进他那辆黑色迈巴赫中。
晏归辞一直跟在后面,默默无言。
当她伸手,想跟晏归辞打个招呼时,辛承飞快落窗,急忙催促司机快走。
一直到晏归辞的身影被甩得远远的,消失不见,他才长松一口气。
辛守此刻很懵,一直看着辛承,满脑袋的问号。
原书《不归》中,辛承因姐姐辛满满之死,对晏归辞颇有怨言,两人在齐云山接尸的时候,就大打出手过。
不过那一次,晏归辞只是挨着,并没有还手。
以至于,他被揍的很惨。
后来辛隽毅又压着辛承上门道歉,逼着他专程去照顾晏归辞,直到对方痊愈为止。
他俩同困一个屋檐下,打打闹闹间,引发不少脑回路清新的书迷们尖叫幻想。
小舅子辛承更是背负着金库之责,成为男主晏归辞神探人生中的最强支援。
因而在书迷中衍生出不少同人文来,还有许多诱人遐想的手绘漫作。
针对这样的情况,比较理智的分析,大概有两种。
一种是说作者为迎合市场,故意卖腐;
另一种是说男主晏归辞,寄思于辛承那张与辛满满相似的脸。
现在,辛守就专注地盯着辛承看,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不像!我们的脸,一点都不像!”
辛承正在喝水,闻言就伸手探向辛守的额头,“异卵双生,你像妈妈,我像爸爸。姐,你是烧糊涂了吗?”
辛守拍下他的冰爪子,“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吗?比如,我的性格,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有没有可能,我就根本不是你的姐姐!”
辛承面对她期待又慌张的眼神,愈发不明白,好半天才问:“姐,是不是那厮给你灌迷魂汤了……让你迫不及待想从咱家嫁出去啊?”
辛守蹙眉,长痛不如短痛,与其以后都战战兢兢,伪装成别人生活,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她深吸一口气,坦言道:“你们不是双胞胎吗?用心灵感应,试试看……你会得到真相。”
辛承目光惊愕,赶紧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晏归辞!我姐姐这次,撞到脑子没有?”
电话那端不知道回复了什么,辛承气急败坏地扔掉手机,然后一把将辛守捞进怀里,狠狠地抱住,“姐姐,别怕,别怕啊,就算你烧成灰,我都能用心感应出来,你就是我姐!咱俩可是一体!不是那些冒牌货可以顶替的!你别怕。以后再有长相肖似你的人,小爷我就刮花她的脸!一个人造低配,也敢引我姐姐惶恐,看小爷不弄死她!”
辛守一巴掌拍在辛承后脑勺上,“胡闹什么!”
辛承像是认定了什么似的,接下来的一路,都是黏黏糊糊地缠着辛守,生怕她再露出点什么异样情绪来。
辛守反而愈发茫然起来,就连辛满满生死一线,他都能感知到,可为什么换个芯子,他却毫无察觉?
她不觉得辛氏财团的继承人,会是这样表象化的人。
所以,到底是哪里不对……
车子缓缓驶入裕蟾山。
在这座山阳面的半山腰上,隐藏着一片稀稀落落的别墅区。
因为山势和植被的刻意遮掩,结合辛家依山而建的浑然设计,以至于外人很难发现这片清静的住区。
辛守看着车子驶进一扇缠满爬藤花卉的大门,停在一棵上了年岁的银杏树下。
辛承率先下车,亲自扶着姐姐出来。
他一路小心呵护的样子,让辛守汗毛倒立,心里的不适更加强烈。
她惶惶不安起来,环顾四周,发现郁郁葱葱,满目皆是低调奢华的园艺设计。
“我想先回房间休息。”
“行啊,我送姐姐上去,一会儿我再来陪姐姐用餐。”
辛承一路引着她,通过水榭旁一条开满小花的鹅卵石小径,蜿蜒往上,直接到达二楼的露台。
辛守往下看去,有些诧异。
这条小径像是后期单独开辟的,可以不用通过主楼的入户门,径直到达二楼卧室。这让她十分缺乏安全感。
辛承推开落地窗,“姐姐,请。”
辛守进入房间,只一眼,就毛骨悚然起来。
一张像祭祀台一样的床,满是血手印和抓痕的床品,做成黄符样子的枕头,胸腔模样的床头柜,骷髅头一样的台灯。
一模一样,果然是同比例复刻。
这样的环境,让她想起地窖里的密室,想起那个受尽折磨后,活生生饿死的外籍女孩,想起她生下的孩子……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极其不适。
她扶着墙,难受地干呕了一阵。
抬起头来时,紧张地看向落地窗外的露台,还好辛承已经不在了。
辛守松口气,离开房间,站在露台上吹着傍晚的凉风,头脑又才清醒许多。
放眼望去,入目皆是苍翠欲滴的绿,静谧,安宁。
她斜卧着躺椅上,半眯着眼睛,思索起这几天来的种种怪异之处。
“满满姐!”
一声尖利的叫喊,吓得辛守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从躺椅上翻起来。
一个编着蜈蚣辫的娇俏女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