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
某处宅院。
卢宇通正在等待好消息。
“二公子,不好了!”
仆人惊慌失措的冲进来,脸色苍白的叫道:“我们被包围了!”
卢宇通心中一叹,明白他自己输了。
没想到,小瞧了这个废太子的能力,他竟然能够识破自己的布局。
但是,莫说一个废太子,即便是明王周秉正在此又如何?
不管是不是证据确凿,但是身为五姓七望之一的范阳卢氏的二公子,李世民也不能伤他分毫。
这就是门阀的地位!
“让他们进来吧。”卢宇通不慌不忙,反而道。
仆人惊骇的道:“二公子,他们来势汹汹,就这样让他们进来了,万一……”
卢宇通冷哼道:“对我范阳卢氏来说,从来没什么万一,一个废太子敢伤我一根头发吗?”
仆人一想,二公子说的也对。
谁敢在范阳卢氏头上动土?
李世民一再遏制门阀,也从不敢正面交锋。
五姓七望在民间的威望,令皇帝也不得不投鼠忌器。
说到底,这是知识垄断带来的无形力量,普通人求学困难,书籍为门阀所掌控,读书人大多出自于门阀之中,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收到主家的命令就会在民间搅动风云。
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五姓七望可以冠以百姓的民意,胁迫皇帝退让。
历来如此。
屡试不爽。
大门打开。
禁军涌入。
但是,随着禁军进来的人中,有一个浑身阴气森森,翘着兰花指的头发发白的老男人。
领头的禁军首领还没说话。
那个翘着兰花指的老男人娘里娘气的道:“咱家乃是明王府上的东厂厂公曹化淳,你就是范阳卢氏的二公子?”
卢宇通没说话。
什么东厂,这什么鬼东西?
什么时候明王府也有一个老太监了?
连个男人都不算,也配和我说话?
仆人站出来,不屑的道:“你是什么东西!”
噗嗤——
“啊——”
没想到,就在他话音刚落时,曹化淳突然靠近他,随手安妮禁军的手中夺过来一把刀,干脆凌厉的将仆人的耳朵切了下来。
仆人惨叫着,捂着耳朵再地上打滚儿。
曹化淳阴森森的道:“咱家最烦狗叫,不想死就安静点。”
“呜呜呜……”
仆人已经被割去了一只耳朵,听到这话一个屁也不敢放,受气了嚣张的气焰,将牙关咬碎了,也不敢发出惨叫来。
痛!
实在是太痛了!
他还是呜咽不止。
“聒噪!”
曹化淳眼睛一眯,随手一刀将仆人的脑袋斩掉。
嘶——
在场的禁军浑身汗毛直立。
可怕!
这个老太监太可怕了!
说杀人就杀人,哪怕是禁军也搞不来这事儿。
怪不得皇子说今晚这里的一切由他负责。
旁边。
卢宇通正震惊于仆人的耳朵被砍掉,还没等他说话,没想到仆人的脑袋也没了,令他心中一紧。
“你敢杀我的人?”
“要不是王爷有交代,咱家早就把你剁了喂狗!”曹化淳看着对方,一脸的恶心,就像看到了一坨屎。
卢宇通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注视过,气的他浑身打颤的道:“很好!你这个狗东西竟然敢这么仗势欺人,一定是明王府的人了。只不过你还没明白一件事,你想凭借明王的身份来我这里放肆,这后果你和明王都承担不起。”
曹化淳都不正要瞧他,冷然道:“给咱家进去搜!”
禁军没动。
但是,禁军之中出来却出来了一群装束整齐划一,绣着龙首鱼身纹的飞鱼服。
卢宇通不敢阻拦。
甚至,这里有多少藏身的死士,在没有他发出讯号时,死士绝不会出现。
他并没有让死士现身的想法。
因为,这个曹化淳太狠辣了!
只要有任何异动,对方真的敢杀了他!
东厂的鱼贯而入。
不多时。
几个木箱被抬了出来。
卢宇通住在这里这么久,还不知道有这几个木箱。
顿时,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再仔细一想,就算是明王想要冤枉他,又能够给他扣什么罪名呢?
不管什么罪名,在范阳卢氏的头上,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打开!”
曹化淳一声令下。
啪——
几个木箱打开。
里面装的竟然是“金砖”。
此“金砖”非彼金砖,而是皇宫的宫殿用来铺地面的方砖。因其质地坚硬细腻,敲之若金属般铿然有声,故名金砖。
但是,这种规格的“金砖”为皇宫所有,任何人敢用便属于僭越。
这种事,可大可小。
毕竟,以五姓七望的威望和财力物力,怎么可能不用“金砖”?
只不过历代都是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