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面色淡然的道:“房二郎,你来见朕,就是想说什么水泥路吗?”
“陛下圣明!”
房遗爱张口就来。
师傅在信中告诉他,皇帝就没有不喜欢被拍马屁的,所以古往今来的明君屈指可数,昏君成群结队。
只有把皇帝的马屁拍高兴了,想做的事才能够水到渠成。
他当真了!
而且,立即就开始实践。
群臣被这突如其来的四个字弄的啼笑皆非。
这就是梁国公不成器的儿子?
还真是不成器!
房玄龄羞怒道:“孽障!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的儿子平生第一次来到朝堂,开口还没两句就来一句“陛下圣明”。
本来,满朝文武平时这话说的数不胜数。
但是,你起码言之有物。
皇帝还没说什么,你就来一句“陛下圣明”。
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谁成想。
有人却抓住了这话,闷声道:“房二郎说陛下圣明,梁国公却不以为然,莫非梁国公以为陛下不圣明?”
此人,正是属于范阳卢氏。
户部侍郎卢有德。
房玄龄气的火冒三丈,真想一巴掌呼死他的亲生儿子。
老夫为你师傅开脱不易,你还来添乱!
万万不料。
房玄龄还没说话。
房遗爱瞪着卢有德,不屑的道:“怪不得我师傅说,遗爱啊,见陛下的时候你可要小心点。”
“陛下圣明大度,不会和你计较,但是朝堂上有别人家养的疯狗啊。”
“疯狗咬人是不讲道理的,他们主人让他们叫一声,他们绝不叫两声,甚至他们连陛下都敢咬。”
“你可一定要当心,千万别出师未捷身先死,而且还是被疯狗咬死,梁国公也完跟着丢人。”
噗——
房玄龄差点吐出来一口血。
明王!
你就是这么教我儿子的?
你枉为人师啊!
还有你这个孽障,你怎么敢什么都听你那个疯子师傅的!
你傻啊!
“混小子,你给老夫闭嘴!”
房玄龄哆哆嗦嗦的指着亲儿子,眼见又要冲上去。
“梁国公,不要这么激动,令郎说的很对啊!”
李世民出乎预料的开口。
众人一愣,不敢相信这一幕。
房遗爱说话如此放肆,陛下竟然会袒护他?
就算是为了梁国公这个老臣的颜面,也应该有所惩戒吧?
嗯,一定会的!
谁知。
李世民瞥了一眼卢有德,不咸不淡的道:“朝堂之上,欺负一个小辈,岂是君子所为。朕观你年事已高,容易糊涂,身为户部侍郎不太合适,你告老还乡吧。”
卢有德:“……”
我就说了一句话,还挨了骂,陛下你就这么对我?
“陛下……”
“张内侍,带卢有德下去!”
“奴婢遵旨!”
更加料想不到的事,张阿难亲自将卢有德押出了朝堂。
卢有德屁也不敢放。
完了!
今日风向不对!
陛下的火气很大!
其他范阳卢氏的官员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范阳卢氏的一员从户部侍郎的位置上下来,正准备开口求情。
李世民冷然道:“朕和房二郎有话要说,谁再打扰,乱棍打出去!”
这些人到嘴边的话,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李世民又温和的道:“房二郎,你来来说说水泥路怎么回事?”
房遗爱刚才对付卢有德的话,全是信中的师傅教给他的,没想到还真的第一次上朝就让户部侍郎赶出了朝堂。
这就是我房遗爱吗?
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错觉。
我房遗爱真了不起!
以后这朝堂上当有我一席之地!
殊不知。
周秉正掐准了谁是范阳卢氏的人找他麻烦,李世民对于岭南范阳卢氏的布局必然是动了杀心,但是又不可能因为这个将范阳卢氏灭族,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这时,房遗爱和范阳卢氏的人互怼,李世民会站在哪一边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这不是未卜先知。
只是赌对了!
不然,怎么让房遗爱大胆的听从他的命令?
至于赌错了是不存在的,最多让房遗爱挨一顿训斥,但凡有“水泥”二字,李世民也会让他把话说完。
但是,在房遗爱的心中却将周秉正当做了无所不能的存在。
仅仅是周秉正动辄便痛骂皇帝,就已经给了房遗爱仰望的印象。
自然而然的将周秉正在他心目中神化了。
听到李世民的话。
房遗爱按照周秉正的吩咐,道:“陛下,水泥路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
“草民想将长安西市道路破败,臣想请求陛下,将西市道路改造的任务交给草民。”
“草民保证免费将西市的道路翻修,到时候请陛下和朝中重臣亲眼观看什么叫做水泥路,草民再说其他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