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府。
魏王李泰大发雷霆。
“周秉正,本王就让你多活两天!”
“你不就是一个私生子!”
“既然你一心求死,本王终有一日会令你如愿以偿!”
听到周秉正从大理寺安然无恙的出来,李泰气炸了。
“来人,将昨晚出去的护卫,全部于本王杀了!记住,一定要隐匿一点。陛下不日即将宣布新储君,不可令本王背负任何污点。”
李泰越想越气,尤其是昨日身无寸缕的一幕,为众人所见。
且,他听说禁军并没有被处死灭口。
皇宫中的禁军还轮不到他来管,但是魏王府中当晚所有出府的人,一个也不能留。
……
太极宫。
散朝后。
李世民却将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几个重臣唤来,透露立储一事,并且偏向于魏王李泰。
几个重臣都没有表露支持于谁。
随后,几个重臣被李世民遣散出宫。
途中。
房玄龄想到前天周秉正对他所说的话,还有今日陛下透露想以魏王为储,原本倾向于魏王的他,竟然生出某种相反的情绪。
他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一个人的名字——晋王李治。
这是一个没有存在感,且只有十六岁的年幼皇子。若非长孙皇后所处,失去母亲庇佑,只怕在宫中没有一席之地。
回到家中。
房玄龄将次之房遗爱唤来。
房遗爱在门外探头探脑。
房玄龄看见这个不争气的次子鬼头鬼脑的样子,拍案怒道:“滚进来!”
房遗爱进来后,明明是站着,却不挺不直,活像一只蠕动的虫子。
房玄龄心中悲呼:老夫造了什么孽,生了一个这么吊儿郎当的儿子,丢尽老夫的颜面!
“父亲,你要是没什么事儿,孩儿就先走了。”房遗爱迟迟不见他老爹说话,就想开溜。
房玄龄思来想去,吩咐道:“你准备一些厚礼,去见一下晋王。”
房遗爱惊呼道:“爹,你害我啊!”
房玄龄随手抓起茶盏,差点想砸死这个逆子,怒道:“说什么胡话!”
房遗爱撇嘴道:“爹,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也不争气,但是谁让我有一个好爹,我做一个纨绔怎么了?”
“如此不要脸的话,你是怎么说出口的?”房玄龄被这话气的眼冒金星。
房遗爱却道:“爹,你不要打断我说话。你知道现在正是陛下立储君的时候,魏王肯定是太子。咱家的国公爵位是留给大哥的,我作为老二只要富贵一生就得了。”
“趁着魏王还没有正式成为太子,我去亲近亲近,说不一定以后谋个一官半职。”
“您倒好,让我去找晋王,这不是害我吗?”
房玄龄摇头道:“你别管那么多,你把礼物送到后,也不必逗留。”
房遗爱吃惊的道:“爹,那你让我送礼,图什么呢?”
老糊涂了吧!
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不然铁定被打断腿。
房玄龄也不敢说出内心所虑,生怕这个儿子不小心传入他人耳中,只得道:“晋王是长孙皇后的最小的儿子,昔年皇后对老夫不薄,你带我去看看晋王,有何不妥!”
“爹,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你爹我去不合适!”
“你儿子我也不合适啊!”
“逆子!”
嘭——
“啊——”
房遗爱捂着脑袋从屋里跑了出去。
房玄龄重重一叹。
时不我待啊!
万一最后竟然是晋王,那就来不及了!
“老爷,周御史找你。”
“让他进来!不,老夫自己去!”
房玄龄听到周秉正来访,当即亲自迎接。
谁想。
梁国公府门前,停留着一辆牛车,赶车人正是周秉正,还有他的管家——专诸。
此人于刺客专诸同名,再加上他随时一命呜呼的样子,想不记住也难。
房玄龄还没说话。
专诸拿出来捐款契约书,朗声道:“梁国公,二百贯!”
噗——
房玄龄被雷的外焦里嫩。
你们主仆二人前来,就是收钱的!
周秉正面不红气不喘的道:“梁国公,请吧!”
“去,取二百贯来!”房玄龄被噎的直翻白眼儿,没好气的吩咐管家。
唐朝一贯钱是1000个铜钱,一枚铜钱重二铢四丝,即四克。
二百贯就是八百公斤,即为15石左右。
因此,只能用麻袋来装。
几个麻袋才将这二百贯装完。
没想到,周秉正竟然道:“倒出来,我数数够不够。”
房玄龄呼吸一滞。
家中的仆人只想打人。
周秉正哈哈一笑道:“梁国公,开个玩笑罢了,切莫当真啊。”
房玄龄心里堵得慌。
不就是周疯子,就是一副疯子行径。
但是,想到周秉正那日之言,这小子就是在装疯卖傻吧。
将周秉正拉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