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人挣脱两个混混的拉扯,转身像疯了一般冲向窗口,并抬腿迈上窗台,眼看着就要掉下去。
“快点,快拽住她……”
丁迪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冲向窗台处,一伸手便拉住了女人的一只手腕。
“还想死,想得美你……”
丁迪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想把女人以窗外拉上来……
突然,丁迪脚下一滑,自己的上半身子差点被女人拉了下去……
原来屋内窗口下面板着摆着的一块木头,被丁迪用力踩的时候发生了滚动,原本窗台又不高,丁迪的上半身已经被拉出窗外……
情急之下,丁迪用另一只手掏出别在腰上的匕首,挥向了女人的手腕……
看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说,丁迪是拉着女人的手腕,那么不想拽住女人怕自己掉下去,那丁迪放开手不就行了,为何还拿匕首砍断对方的手腕?
原来,丁迪就在女人即将掉下的时候,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女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死口的镯子,无巧不巧的丁迪有两根手指正好插进了那个死口的镯子内,也就是说丁迪想松手的时候根本就无法挣脱出手指,所以情急之下才拔出腰上的匕首,砍断了女人的手腕。
随着女人的一生凄惨的叫声,从三楼直直坠下摔到了楼下坚硬的石头地面上……
“不好了,有人跳楼了,是个女人……”
酒楼下面立刻围满了前来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人聚的越来越多,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我看咱哥几个快走,一会官府的人就会到,咱们早点回去也打点一下……”
丁迪见楼下围满了人,心里边感觉不妙,便面对酒桌上的狐朋狗友说道。
酒桌上的几个人抹了抹油嘴,不慌不忙的起身依次走出洒楼,店小二见几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想走出酒楼,便想追出来要饭钱,只见丁迪这帮混混只是回头瞪了店小二几眼,那个店小二被吓得缩了回去。
没多大一会儿,接到报案的官府就派来了人,大概齐调查了一下,又把尸体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便留下一个人等待家属来认领尸体。
原来这个妇女是附近住的一个平民百姓,丈夫外出务工,女人在家中照顾生病老父亲,此次是出来去药铺抓药,还未走到药铺,便经此劫难,官府调查的时候,围观的有人认识这个女子,便如实对官府的人说了女人的大致情况。
那边丁迪也没闲着,知道自己这伙人惹了事,便急忙四处打点,丁迪自己也没有敢回自己家,而是躲了出去,住在一个朋友家,想等事态平息一点再说。
再说那一个死去的女人,其病中的老父亲听说女儿买药途中遭遇不幸,并且那几个恶人已逃走不见踪影,便拖着生病的身体,请人将女儿抬回家中,强忍悲伤将女儿下葬,自己的病情也愈发加重……
那边官府收到了丁迪的一些钱财,便也有意无意的将案子拖了又拖。
又过了几个月,那个死去女人的父亲也因病重且无人照理而去世,周围邻居便合伙出钱买了一口薄棺材将老人草草安葬,谁都知道父女俩的冤屈悲苦,却也都无可奈何。
丁迪见这父女已接连死去,已基本上没有家人再去喊冤,官府也压着这件事情不再提及,便大摇大摆的回到家中,仿佛这件事压根就没发生过!
从此,丁迪与这帮混混显得更加猖狂,整天没日没夜的到处惹是生非,欺压弱者……
“说你了,你们家饭馆还想接着干吗,俩个月的保护费还没交齐了,赶快交,再让我们哥几个白跑,你店里的这些桌椅板凳就别要了……”
这一天丁迪带着好几个狐朋狗友又开始到处收保护费。
这保护费就是一帮无业游民混混,到处讹一些做生意的人,只要每个月交给他们一定的费用,他们就不去找这些店家的茬,美其名曰叫保护费,如果拒绝交这部分费用,那换来的轻的就是打砸店内物品,严重一点的那就是店老板也会被打的不轻。
由于这条街所处闹市区,每个月收上来的保护费也是比较可观的,虽说钱收上来的不少,但需要打点的地方也是挺多,否则官府也会来找这帮收保护费的茬儿……
这些做生意的人看每年的保护费都会上涨,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去了房租等费用,还要拿出一定比例的费用来交这种钱,自然是十分抗拒,能拖一天是一天,待觉得拖不下去再交。
“哥几个受累了,快坐下,给大伙弄几个菜,先喝点酒吧,我这儿近来生意不太好,保护费可不可以缓一缓再交……”
店老板过来点头哈腰的对几个混混说道。
“又来这套,这个月你要再不交的话,哥几个可要动手了,光砸几个桌椅板凳都抵不上你这二个月欠的保护费,这样吧,我数三个数,你要不交钱,我们哥几个就开始砸你的厨房……”
丁迪一边用抬起一条腿踩着凳子,一边用手指着店老板的鼻子大声吼道。
这家店老板还想再对付几句,想着再拖一拖,但看这几个混混,已直奔自己的厨房而去,立刻便慌了神儿……
“大伙等等、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钱去,几位大爷清稍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