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桃凑近阿丑,“阿丑,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
阿丑后退几步,有意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指,“多谢宸贵人关心,属下没事。”
两条漆黑如墨的剑眉微微蹙起,一副很讨厌被触碰的样子。
阮桃忙抽回手指,担忧地问:“擦药了吗?没擦药我去帮你拿药。”
她的声音软软柔柔,如江南四月天里醉人的春风,风里沾着几丝撩人的细雨,很难不让人痴迷。
阿丑微微眯起了眼睛,忽然感觉自己的腿为她挨几下还是挺值的。
“擦了。宸贵人请回吧。”阿丑站在门前毫不退让。
阮桃也毫不退让,“阿丑,你带我去找帝君吧,他今天又没吃药,我送完药就回来,绝对不乱跑。”
阿丑摇头,坚定地矗立在门前犹如一尊千斤鼎,谁也移不走。
他无视宫规私自带她出宫已经被帝君罚了一条腿,这次他可不想再瘸一条腿。
“把药拿来,属下替你去送。”阿丑面无表情地伸出手,示意她把药瓶放进他手心。
小心思被他戳穿,阮桃有些气恼,进屋随便翻出一瓶药丸扔进阿丑手中。
命令道:“那你还不快去送!”
拿到药后,阿丑飞檐走壁,刷的一下消失在阮桃的视线中。
哎哎,他不是瘸了吗?怎么还能用轻功?
阿丑刚走,门外就传来几声惨叫,听起来凄凉婉转像是从女人嘴里发出的声音。
阮桃急忙寻声而去,远远就看见一群歹徒拖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想要把她强行塞入马车。
“停下!你们在干什么!”来不及多想,阮桃飞奔向前制止。
歹徒们看到她就像看到了一堆黄金,直接截住她的退路,欲把她一起强塞进马车。
“你们在帝君的驻地强抢民女,就不怕掉脑袋吗?”阮桃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把箫翊搬出来压一压他们。
歹徒头子哈哈大笑,一只手死死捂住阮桃的嘴,另一只手拎刀架在她脖子上,讥讽道:“帝君现在忙着赈灾,哪有闲心管这些事?你最好识相点,不然老子杀了你!”
阮桃惊慌失措,想要求救却因被捂着嘴叫不出来,眼看就要被塞进马车了,她忽然灵机一动故意把胳膊往刀刃上撞。
“你他妈找死啊!坏了可卖不了好价钱!”歹徒头子慌忙将她扯开,没来得及包扎,直接扔进了马车里。
鲜红的血液从手臂的伤口处涌了出来,顺着车辙滴滴答答淌了一路。
阮桃唇角不动声色地扬了扬,这群恶棍的好戏还在后头。
丽人坊中,调情媚笑声袅袅不绝。
歹徒将阮桃和另一个女孩押进一个小屋。
“红姨,你看看这批货怎么样?”歹徒的声音带着点谄媚。
被称红姨的女人放下手中烟袋走了过来,勾起阮桃的下巴眯眼细细打量着,时不时咂咂嘴,仿佛在欣赏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可以,你随便开个价吧。”
歹徒激动万分报了个天文数字,红姨也没讨价还价,直接让他跟着伙计去领钱。
歹徒走后红姨摸了摸阮桃的脸,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满意,“你这张脸长得真勾人,不到宫里做娘娘可惜了。”
她忽然媚笑一声,又抽了一口烟道:“放心,我会让这张脸在丽人坊里发挥最大的价值。”
烟雾缥缈而来,阮桃被呛红了眼,咬牙切齿道:“逼良为娼,你会后悔的!”
她坚信箫翊会来救她,他虽然不爱她,但他是个正直的君王,他一定不会放任有人在自己的土地上作恶多端。
再说,他的占有欲强得可怕,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那个小气的男人怎会放任不管?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后悔。”红姨抖了下烟杆,烟灰簌簌而落,全粘在了阮桃乌黑柔顺的青丝上。
“哈哈哈哈,等被人糟蹋了,看你还有力气回嘴不。”
说完她扭着屁股将阮桃押到了拍卖场的舞台上,此时舞台上有几个舞女正在跳舞,她们见红姨来了,全都战战兢兢地退到台下去。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阮桃的身上。
“各位客官,这是我丽人坊新到的美人,还没被开过苞,一百两起拍。”
红姨一边抽烟一边吆喝,像市集上急着卖牲畜的牲口贩子。
听到一百两,众人纷纷倒抽一口气,这哪是拍卖,这分明就是抢钱。
敢问不是皇亲国戚,哪个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
不过这女的长得确实好看,乌发红唇,娇软可人,身材凸有致,是个难得的俏佳人。
青涩又诱人,这谁能抵挡得住?
很快就有几个富裕的商贾争相出价,“一百两。”
“一百一十两!”
“一百二十两!”
“五百两!”一左拥右抱的老汉大声喊道,漆黑的口腔里镶着两排亮闪闪的金牙。
红姨听到这个数字,脸都笑烂了,亲自下去给他倒了一杯茶,“张老爷真有眼光。”
张老爷把枯藤般的手伸进红姨的胸口,邪恶的目光直勾勾地打量着阮桃。
眼看就要一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