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翊把马停在了一座豪华别院前,叫醒了睡眼朦胧的阮桃。
“皇宫不适合你,今后你就住这里吧,你想要什么孤都会给你。”
阮桃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是什么意思,用一间金屋来囚禁她,让她做一辈子的笼中雀?
她环视四周,其实这院子没什么不好,够大,够气派,相信任何女人都会欣然接受。可她心里却极为排斥,她的夙愿还没实现,她不想在这里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金丝雀。
箫翊见她眉头紧蹙,忍不住安抚道:“怎么了,不喜欢吗?孤会抽空来看你,不会让你感到寂寞。”
“请问帝君几天来看我一次呢?您的新欢那么多,怕是一年都来不了一次吧?”
孤没有新欢,孤的心里只有你。这句话盘旋在箫翊嘴边,差点就要说出来了。
“孤每天都会来看你。”
阮桃像听见什么笑话一样,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帝君,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勉强,您的院子恕我不能收下,您还是把它送给你的宠妃吧。”
箫翊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低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想当皇后,我想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您可以给我吗?”
这一世,她已经体会到任人践踏的痛苦,倘若她拥有了权利,即使爹爹和哥哥在朝中被人陷害,她也能够为他们提供庇护。
箫翊看着倔强的小脸摇了摇头,不是他不允,只是她现在还嫩着呢,若是像以前那般宠溺她,只会害她成为众矢之的。
“我就知道,帝君什么也给不了我。”
阮桃胸中愤懑,凭什么别人随便恭维几句好话就能被封妃,而自己做那么久的暖床婢什么也没有。
想着她不禁瞪了箫翊一眼,都是他害自己那么苦的!
男人将她幽怨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敢瞪孤,你胆子不小。”
下一秒,她被他拦腰抱上马背,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两人严丝合密地贴在一起。
箫翊无视她的挣扎,攥紧缰绳,载着她如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去。
“帝君,我们要去哪里?”她问。
男人冷哼一声,“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孤就只能带你回宫好好调教了。”
大手惩罚般地捏了一下她的软肉,漫不经心道:“回宫后,孤把你养丰腴一些,免得稍微碰你一下就矫情得要死。”
小姑娘羞恼地咬着下唇,情急之下满口胡话:“明明是帝君您下手没轻没重,难道是因为您那方面不行,所以只能用手欺负人吗?”
男人面色狠绝,哑声道:“闭嘴,再说小心孤把你扔下去。”
孤那方面行不行,等你在床上哭着求饶的时候就知道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专挑她的薄弱之处,用指侧的老茧搓揉着,指节微微往上抠弄,又重重地狠掐一把。
“唔,帝君……求您,别掐我的腰……”
小姑娘弓着腰快要大哭出声,软着嗓子求饶道:“嗯啊……帝君您最厉害了,这次就放过我吧。”
箫翊冷眼睥她,语气没什么温度:“很好,回到皇宫也要这么乖,知道了吗。”
你若不乖,孤也没办法保你。
两人在皇宫外换乘马车回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离祁龙宫不远的一座宫殿外。
阮桃掀开窗帘,看到宫殿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芝兰宫。
她恍惚记得芝兰宫是先帝某位宠妃住的宫殿,还听说那位宠妃自先帝薨逝后就看破红尘去佛寺做了尼姑。
“既然你执意想要权势,孤就封你为美人,赐殿芝兰宫。”
阮桃难以置信地望着箫翊,虽然他只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美人名分,但她相信只要好好努力,说不定以后就会成为位高权重的皇后。到时候,她就有能力保护身边所有的人了。
想着,她激动地跳下马车,迫不及待地跑进宫殿里东摸摸、西瞅瞅,眉目间的欣喜之色毫不避讳地映入箫翊的眼帘。
“阮桃,你过来,孤给你说几句话。”箫翊朝她招招手。
小姑娘不情愿地走过去,看他表情阴沉不会是要说什么扫兴的话吧。
“孤记得第一次见你时是个雪天,消氛埃于中宸,就封你为宸美人吧,记得今后要谨言慎行,莫要像以前那般随意。”
阮桃心中一乐,宸这个字很好。
宸是代表北极星的方位,也代指君王、皇位。后宫中的嫔妃一般不敢用此般华贵的封号,除非是皇帝御赐。
封号是个好封号,可阮桃并不敢保证有了这个封号以后就能飞黄腾达。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自己只是一个美人,分位实在太低,上面还有贵人、嫔、妃、贵妃、皇贵妃、最后才是皇后。
等她晋级成为皇后,估计老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了。
“帝君,您今晚留我这里吗?”为了让自己早日当上皇后,阮桃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母凭子贵的想法。
“你想孤留在这里吗?”
“当然想啊!”小姑娘连忙搂住他的手臂,牵着他往房间走。
男人轻笑,任由她牵着往前走,连自己也察觉不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