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怎么也被罚到后山佛堂去了?”箫翊眉目间飞快掠过一丝担忧。
太皇太后以为他在担心朱莲莲,咧嘴笑道:“怎么?她是你的宠妃哀家就不可以罚她了?”
箫翊低眸轻笑道:“皇祖母您当然可以罚,只是莲莲身子不好,佛堂潮湿孙儿担心她会生病,依孙儿看还是早些接她回来为好。”
“你呀,那么宠爱她,她呢,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太皇太后叹息一声,“翊儿你不急,还是让她在佛堂里多待几天用诚意打动佛祖,到时候佛祖赐哀家一个小曾孙就欢喜了。”
箫翊不置可否,又听太皇太后说:“翊儿要是想她可以去佛堂看看她,佛堂是个有灵气的地方,哀家听说成王的儿子就是在佛堂怀上的呢。”
“遵命,孙儿有空就去后山多沾沾佛气。”
阮桃莫名其妙的被安置到了后山佛堂的一间小屋里,小屋还算宽敞,设施齐全,最意外的是,屋内居然还有一个暖炉。
她真想不通,箫翊不是最讨厌她了吗,干嘛给她住这么好的房间?
只能说帝王心,海底针,她猜不透罢了。
与阮桃相比,朱莲莲住的地方就要差一些了,太皇太后为了让她顿悟自己的过错,特地要求佛堂一视同仁,给她住普通房间。
这些房间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但住惯了金屋的朱莲莲难免不习惯,不是说屋顶漏雨,就是说墙壁透风,害得佛堂的尼姑们跑了很多次,终究无解。
朱莲莲咬牙切齿地捶打着漏风的墙壁,“天天都不给本宫送炭来,本宫的丰腴的身子都要被风吹没了!”
婢女侦蓉忙谄媚道:“娘娘的丰腴无人能及,只是奴婢听说佛堂新住进来一个女人,她把本该属于您的银炭全薅去了。”
“是哪个贱人如此大胆!”朱莲莲拍桌。
“回娘娘,听说那个贱人是因为惹怒帝君被罚到这里来的,她长着一张酷似阮桃的脸,只不过眉间有一颗朱砂痣,比阮桃都要勾人几分。”
朱莲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些骚婊子想要得宠就只会效仿阮桃,前面一个林婉媚已经死了,我看她也蹦不了几天!侦蓉,我们去会会她。”
侦蓉腹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也是靠效仿阮桃的穿衣打扮才得宠的吗?
朱莲莲来到阮桃住的地方,刚一进屋就感受到里面源源不断的热气,她心里的妒忌更膨胀了。
阮桃在里面抄经文,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来时忽然看见朱莲莲和她的婢女正在用麻袋装她的银炭。
四目相对,朱莲莲不给阮桃反抗的机会,乌黑的爪子一巴掌朝她拍去,“贱人,就是你偷走了本宫的银炭。”
这些银炭是福海一筐筐从山下运过来的,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啪!”阮桃不甘示弱,也一巴掌朝她呼去。
“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不知道我皇祖母是谁吗?”朱莲莲脸上被打掉了层脂粉,为了不脱相连忙把脸捂住。
阮桃面色冷清,斥诉道:“第一,这不是你的银炭;第二,是你先打我的,我只是还给你;第三,你皇祖母没教过你进别人屋子要敲门吗?第四,不告自取谓之盗,你这麻袋里装的就是赃物!”
朱莲莲理亏,脸上血色渐失,瞪了眼侦蓉道:“你这贱婢愣着干嘛,还不快还手,本宫的尊容都被她毁了。”
侦蓉平时尖牙利嘴,一到关键时刻就成了怂包,贴着她耳朵道:“娘娘我们还是走吧,回去再把事情报告给帝君也不迟。”
也对,帝君那么怜惜我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朱莲莲翻了个白眼,“本宫劝有些人好自为之,千万别——”
“千万别怎么样?”一个冷冽的女声传来。
朱莲莲回头望了一眼衣着朴素的女人,瞬间怕得跪坐在地上。
老女人不看她,眼睛望向阮桃,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阮桃正欲回答,却被朱莲莲抢了先:“静安师太,我只是来这里看一看,妹妹不欢迎我就算了,居然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说着她挤出几滴眼泪,伸长脖子,把一团掉了脂粉的脸露出来。
静安师太皱眉,“还在疼吗?”
朱莲莲大哭,“疼死了,那个贱人手没轻没重的,小脸都被她打坏了!”
“闭嘴!我没问你。”静安师太瞪了朱莲莲一眼,走到阮桃身边,伸手拭去她脸上的煤灰。
“姑娘以后遇到这种事千万别忍,她怎么欺负你的,你就怎么欺负回去,莫要叫自己受委屈。”
阮桃心里一暖,这个师太看起来有种酷似箫翊的威严感,没想到人挺好的。
“师太,你不觉得不公平吗?银炭全都在她这里,我潜心修行,晚上却冻得要死。”朱莲莲哭哭啼啼道。
静安师太冷笑,“潜心修行?偷了佛堂几床棉被自己盖,每月给你拨发的银炭一天就点完,如此骄奢淫逸,怎好意思说自己潜心修行?”
朱莲莲被怼得无话可说,被侦蓉搀扶着灰溜溜地走了。
今日有这个老东西在我掰不过这个贱人,等他日我请来帝君,看不拔了这个老东西的舌头不可。
朱莲莲走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