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先生,要将豫州之地,让给我的侄儿李玄。
只要你能够将这万担的粮食给我凑齐,借来了东风,我自然是言出必行。但是这一个消息,就走漏到了豫州州牧的耳朵里面去了。
昨天晚上他居然敢起兵造反,他手底下的人马也只不过是两千余人而已,在我的手底下,他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令人感到十分震惊。
周围官员连夜就把他镇压了下来,将他送到了我的王府之内,今天我一定要狠狠的抽打他,把他打死才好。”
淮南王李帽说到这番话的时候,气得额头上的青筋全都爆了起来,他绝对不敢相信自己称霸一方,成为一方诸侯,这么多年里面手底下的人从来都没有敢反抗过自己。
并且豫州州牧,他的手底下的士兵如此之少,居然还敢带头反叛,真的是令人感到十分的震惊。
这样的人如果不加以惩治的话,那手底下的众多小小的官员岂不是都要趁乱,起兵造反了?
那自己还如何能够统治得了他们,所以为了杀鸡儆猴,一定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见一见王爷的厉害。
陈阳看了一眼那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官员,心里面早就已经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官员竟然是豫州州牧,自然是不相信,也不愿意去将州牧的位置,白白的让到了别人的手里面,更何况还是一个已经被追杀的先太子李玄。
只是在淮南王和皇后娘娘韦后他们之间,互通音信之前,若是他能够将李玄还活着的消息传到皇宫里,说一说李帽的坏话,说不定,他还有活路的机会。
但是他自己胆敢率领手下的两千兵,起兵造反,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足以证明他实在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所以今时今日即将被王爷杀死,也实在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
他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那么王爷准备怎么样处置这一个官员呢?
手底下的州牧如此大胆,如果想要将其杀死,或者将其凌迟处死,那些州牧自然是有所畏惧。
但以我的观点,还是应该给他另外的一个身份,让他前去适应。倒不必杀掉他,要让一个人死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反而助他成了自己的名气,要是让他生不如死,恐怕对他的震慑力将会变得更大。”
淮南王本来还在气头上,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难以停歇。
突然之间,听到陈阳所说的这一番话,便迅速扭过脸来,向着陈阳看了一眼,仔细的打量了陈阳的脸色,不知道陈阳究竟心里面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要说出这一番话?
“先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又该是什么?我实在是想象不到,比杀了他,还要更加羞辱他的方式,难道是要把他扒光了衣服,在街上游转一圈吗?
那样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吧?”
淮南王李帽一脸的疑惑,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陈阳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样子的勾当?
但是他知道陈阳只要一开口,那么这件事情,恐怕将会出现新的转机,自己是完完全全拿捏不了陈阳的。
也只好由着他牵着自己的鼻子往前走,只要他所说出来的方法,自己认为可行的话,那么就要加以实行,也算是自己给他这一位谋士一个面子。
等到午时的时候,那万担的粮食,真的能被他借东风给借来的话,那么以后可是要好好的重用他。自然要对他说提出来的计谋,言听计从。
陈阳喵了一眼淮南王李帽便笑了一笑,说道:
“王爷何其聪明,怎么连这样的道理也想不明白?这一个州牧之所以敢擅兵造反,就是想要整出一点动静,他心里面非常的明白你手底下有这么多的官员把他杀掉,其他的官员尽可以指派到豫州之地,就是想要断了九皇子李玄的爵位。
这样也可以让皇后娘娘知晓此事,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觉得,此人真的是其心可诛,倒不如,把他变为乞丐,永世不得在朝为官。
这样他游走四方,也不能够再过上体面的生活,对于这种内心有妒忌的人,就绝对不能够有丝毫的手软,您觉得呢?”
“不错不错,先生,说的对极了!
我心里也正是有此意,要这样白白的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一点代价才好。
先生,刚才所说的话,倒让我心里面有了主心骨,我现在就把他给丢了出去,下发一道令牌,任何的人见到这一个官员,都要把他当做乞丐对待,绝对不能够让他从事士农工商这四类职业。
就算是他出身名门世家,书香门第,也一定要让他从此再无尊严,给他留下了这一条贱命,你让他知道知道,死何其容易,活着才是困难。”
“话虽如此,但是现在韦后娘娘恐怕也知道了。
您正在做些和九皇子李玄有关的事情,若是被他身边的小人所去陷害你,这可就不好办了。
您还是到宫里面去将想要保住九皇子李玄的消息,像韦后娘娘说上一说这件事情,才算万无一失。
如若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