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
自己选的路,就算是咬着牙,也得走下去。
“不管了,咱们先找个地方吃一顿再说。”
手里的蛇蛋,再不吃,都特么孵化了。
偷天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饿死鬼。
说罢,待着玄藏,两眼一抹黑,继续向着远处摸去。
……
另一头。
正在用吞云袋的法海,忽然感受到周围的雾气不再蔓延,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怎么回事?自己杠赢了?
特么的,小逼崽汁,半天过去了,可算是结束了。
法海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肉干,似乎还觉得不解气,掏出了一大堆吃的摆在面前,饿死鬼投胎一般的,疯狂往嘴里塞着吃的。
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雾气,已经缓缓开始发生了一些转变。
犹如一根巨大的搅屎棍,在其中不断翻腾一般,雾气也开始缓缓转动起来。
几人趁着这个空挡赶紧休息了起来,压根就没有发现这一变化。
不多时,突然一股疾风袭来,直扑吃喝中的法海。
突如其来的反应,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陈阳及时祭出了玄武背甲,才勉强挡下了这一击。
只不过,这一击过后,玄武背甲的表面之上,也出现了一丝丝龟裂。
在雾气之中,一条硕大无比的腾蛇,缓缓显露出了身影。
目露凶光,出现的第一时间,眼神就定格在了陈阳身后的白文山身上。
看着不断开裂的玄武背甲,陈阳几乎就能够判断出,眼前这一只巨兽,是自己等人惹不起的存在。
说不定他们加一起,都不够给这大家伙塞牙缝的。
不过好在,他手里还有着对付腾蛇的利器!
想起了醒雾笛之后,陈阳伸手便向着腰间摸去。
结果这一掏,却只掏出了一根干枯的树枝,拿在手中,仿佛一根柴火一般,在硕大无比的腾蛇面前,竟是显的那么短小无力。
(⊙ˍ⊙)!
我焯!
我特么醒雾笛呢?
反应过来后的陈阳便一惊,不知道哪个缺德鬼,在迷雾之中,竟是浑水摸鱼,将他腰间悬挂着的醒雾笛,给换成了一根枯枝。
看着手中毫无杀伤力,反而像是给腾蛇挠痒痒的树枝,陈阳特么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连这种事都能碰到。
由此可见,队伍之中绝对出现了内鬼。
想到这里,陈阳目光犀利,转头看向了身后。
法海自然不可能干出这种事,骨爷也不可能。
至于土地,陈阳觉得这家伙和自己是一伙的,没有道理。
最终,剩下的重点怀疑对象,自然是落到了白文山,以及他的一对儿女身上。
白文山感受到陈阳投来的目光,慌忙摆手,向身后退了几步,解释道:
“不是我干的,你们要相信我啊!”
“当然不是你干的!”
突兀一道沙哑的声音传来。
哗啦一声,陈阳的玄武背甲彻底破碎。
接着又是扑哧一声。
一把明晃晃的神刀,从白文山的胸膛穿了出来。
刀剑染血,散发出诡异的红光。
后退的白文山,脚步在此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后方。
却见自己的儿子,此刻嘴角挂着冷笑,瞳孔紧缩,竟是与蛇类的眼神有几分想死。
而目光之中,更是冷血无比,丝毫没将他自己,当作是一个父亲般的存在。
他的女儿,也就这样冷冷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拔出尖刀之后,他的儿子将刀尖放在了嘴边,伸出分叉的舌头,轻轻舔舐了番带血的锋芒,接着,用一种极度且沙哑,甚至于说有些陌生的声音,对着白文山说道:
“本来还想留你这老东西一命,毕竟跟在我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奈……你反骨之心竟如此之重,寻死都寻到自己头上来了,那么,我便不再留你!”
话音刚落,一张巨嘴从天而降,直接将捂住胸口的白文山,给一口吞进了嘴里。
白文山甚至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就这样直接被吞入了蛇腹之中。
唯有站在他身旁的陈阳,看的最为清楚。
白文山临死之际的眼神,并没有多少绝望以及痛苦,反而,还有着一抹解脱之色。
想来,个中的许多事情,白文山都已经看透了。
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最终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也不过是期许已久的结局罢了。
钱塘江上潮信起,今日方知是我!
所以陈阳才并未从白文山的眼神之中,看到任何的波澜,有的,只是一种视死如归的解脱。
只是……特么的这白文山费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带着他们来送死的?
焯!
陈阳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
却见白文山的一对儿女,在杀死白文山之后,收起了手中的匕首,从腰间抽出了一根细长之物,满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