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东西就跟女装一样,有一就有二,有二便有无数次。
祝青山自从开了这个头之后,各种各样求他办事的书信接踵而至,同样的,祝青山也是来者不拒。
哪有到了嘴边的肉,能不张嘴去吃的道理。
随着祝青山愈来愈腐败,他所管理的书院问题也越来越多。
洲土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有钱有势者混的风生水起,而那些没钱没势的底层学子,更是连个人样都没有。
别说什么读书能成仙,能够得到文曲星君的庇护,就连能够进入一所正常点的学堂求学,都没有那个资格。
至于曾经的初衷,以及曾经帮助过祝青山的云姐,对于如今的祝青山而言,早已经是过眼云烟。
他的人生格言,也从当初的横渠四句,宣纸写满民生,变成了见钱眼开,大手一挥便是无尽的奢华和腐烂。
然而不管他做的再怎么隐蔽,事情终归会有败露的一天。
就在一个傍晚,祝青山回到家中,心满意足的点着手中的金票,感慨今天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时,忽然一伙身穿神州学院制服的人就这样冲了进来。
二话不说,将祝青山给制服在地,紧接着,从祝青山的宅邸之内,搜刮出了一大堆落满灰尘的金票和银票。
“祝青山,你身为神州大儒,以文章入道,今日却犯下如此贪腐大罪,如何处置?”
来人是当初在神州学院,非常看好祝青山的一位老师。
本以为祝青山前途一片光明,可没想到,他竟一时利欲熏心,犯下这种读书人都不能触碰的利益大忌。
祝青山跪倒在地,看着自己曾经的老师,种种回忆涌上心头。
他没法为自己辩解,只是一个劲的说道:
“我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到了我这一代,总算是出了个大儒,这些钱我一分都没敢花,穷怕了啊……”
祝青山说着,双目无神,倘若当初没有离开翰林城,他现在或许还是伯牙镇的一个普通教书先生。
穷极一生,都换不到他现在所拥有的一个零头。
倘若他学会知足,也就不应该开那个头,回到翰林城,将云姐和小豆子接到身边报恩,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想那么多,都多余了。
为首的神州学院的人,嘴中只是冷冷的一句宣判,便判了祝青山死刑。
祝青山隔天就被压上了神州的刑台,斩大儒,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所以遭到了不少人的围观。
当铡刀落下的一刹那,祝青山脖子一凉,猛然惊醒。
“我……我没死?”
他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又看了看四周,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在自己的那间小屋里,而发生的种种,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祝青山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活动了下,又感觉梦里的一切又那么真实。
“莫不是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祝青山捏着下巴,疑惑的说道。
门外忽然响起了推门声,陈阳缓缓走了进来,嘴角带笑:
“这一觉,睡的怎么样?”
祝青山不明所以,而陈阳转头对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这一下,祝青山就全明白了。
他瞪大了眼睛,若有所悟,扔掉了手中的书,转身就要跑出门去。
不过好在被陈阳及时拉住:
“你干嘛去啊?”
“我要去找云姐!”
祝青山无比激动,经历过梦中的那些事情,方才明白原来所谓的什么大儒,什么前程名利,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只有眼前真正能够把握住的,那才叫真实。
所以他迫不及待的就想去找云姐,原来这些年,他一直都不曾注意到过云姐的这些异常举动。
“这大半夜的你跑去找云姐,你是不是疯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变态呢。”
祝青山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作为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大半夜去敲人寡妇的房门呢,被外人知道了,多伤风败俗啊。
冷静下来之后,祝青山向着陈阳连连道谢:
“多亏陈兄提醒,要不然我真干出这种缺德事来,寡妇门前是非多,确实得注意点。”
陈阳点了点头:
“说的没错,这种事要去也得是我去才对。”
陈阳大手一挥,直接领着祝青山出了门。
来到云姐家门口,还没等祝青山搞清楚什么状况,陈阳猛地上前对着云姐家的房门哐哐就是两脚,踹完之后,当着祝青山的面,投去了一个有我在你放心的眼神。
接着一溜烟跑回去睡觉去了。
只留下祝青山站在原地一脸凌乱,不是你特么大半夜不让我敲人家的门,感情是留着给自己敲啊?
这朋友没得做了。
然而陈阳根本就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想跑也来不及了,因为云姐家的门已经打开。
却见云姐从门后露出个脑袋,一看竟是祝青山,顿时有些意外:
“小祝,怎么是你,这么晚了找姐有什么事吗?”
祝青山看着云姐那不着修饰,却韵味十足的脸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等了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