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那这样,你和马车内的两位可以走,不过那两个告密的人嘛,那就得永远留在京城了,说说吧,你父亲在哪里?把地址告诉我,你唐心嫚就可以走。”
宴商打量一眼,那个愤怒又不说话的唐云卿,心里嘲讽了几句,便对唐心嫚说道。
“父亲在百里外的李子庄的唐家别院内,我们真可以走?“
唐心嫚看了一眼马车内的祖母和母亲有些不敢相信,宴商会真的放了他们。
“当然,你我之间确实也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放了你是我早就做好的决定,快走吧,本王妃要去找你家父亲了。”
宴商叹了一口气,故意模糊说法。
她们要逃就让逃吧,三个女人,她还真不知道她们能翻出什么大浪。
“好,谢谢大嫂,告辞,后会无期。”
唐心嫚见她答应,快速跳上了马车,直接招呼唐云卿赶紧赶车。
“慢着,我只是说放她们三个人走,让你走了吗?”
宴商见唐云卿连滚带爬,想爬上马车,直接腰间软鞭一卷,就要上马车的人卷到了他身边。
“宴商你这个毒妇!”
唐云卿被宴商的软鞭卷成了一个蚕蛹,我有一张嘴还没有受灾难,故他张嘴就开骂。
“毒不毒我不知道,但是,本王妃知道你这个蚂蚱肯定会很毒,所以要把你捆起来,走吧,你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去找你父亲,唐家人其他人都可以放过,就你们俩,最让人讨厌了,所以你们你们必须跟着我回京城受死。”
宴商冷眼瞧了一眼这个还打算从她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的人,把他拖到马后,便扬鞭朝李子庄而去。
唐心嫚她们本就不是她要找的人,所以顺水推舟,她就放了,不过对方能走多远,那就不是他要管的事了。
一进马车,一直闭目养神的唐家祖母,终于睁开眼睛,看着唐心嫚。
“心嫚,你二哥被她抓了,她还要去抓你父亲,以后我们祖孙三代怎么活,你可想好了。”
“祖母我们不逃了,京城的梁大官人,不是想纳我为妾吗,我回去嫁给他就是了。这样我们至少吃穿不愁。”
唐心嫚自然知道,祖母这问的是什么意思,以前是不想嫁,现在是不得不嫁了。
“你知道利害关系就好,老身和你母亲就指着你活了,回吧!逃亡不是我们仨的归宿。”
唐老夫人那双深邃的眼睛,透着冷漠与凄凉还有算计,就是没有对孙女儿的关心。
“母亲…”
云氏不忍,她唯一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糟蹋,于是想劝一句。
“闭嘴,你要是能找到出路,老身可以不逼你的女儿,如果你找不到,就按照老身的安排做事,唐家已经没有能够让你们矫情的东西了。”
唐老夫人冷漠的看了一眼云氏,说的话既绝情又无情,但她没有办法,因为她想活。
“我…”
马车内的声音,在云氏说出那句我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唐心嫚也知道只有自己嫁人才能活,所以什么也没说,就出去调转马头回京城。
李子庄别院,宴商牵着唐云卿,里三层外三层都找了,就是没见着唐敬佑,但是所有的财物都没有了,不用猜都知道是唐敬佑卷走了财物逃跑了。
“唐云卿啊,唐云卿,看来你还是没有你父亲聪明啊,用你们做障眼法,而自己逃了。在他眼里,哪还有你这个儿子呀?”
宴商找不到人,只好把这个唯一抓到的,拿来涮洗了。
唐云卿:“……”
唐云卿其实一到这里就已经发现了,他的父亲是真的很有魄力,什么也没说,就撒手不管了。
他又能如何?
“喂,怎么不说话了,这是被抛弃之后气狠了。”
宴商坐在石阶上,把唐云卿狠狠一拉,别人拉到了面前,把他踩在脚下,问道。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别再说有的没的。”
唐云卿当然知道他被自己父亲当成迷惑敌人的障眼法了,可那又怎么办,父亲逃都逃了,还能去找谁算账。
“倒是还有点骨气,比你那父亲强,不过我还是不会同情你的,既然找不到,你就跟我一起回去,蹲天牢吧。”
宴商轻蔑的看了这人一眼,然后又把他栓在到马上,扬鞭离开了李子庄。
回到京城后,大街小巷都挂上了白幡,人人都在讨论,长公主的身死,还有人说摄政王是个孝子,居然说休朝七天,专为长公主守孝。
为了超度亡灵,还及时派人去请了相国寺国师普善。
反正人人众说纷纭。
但大都不敢说摄政王的一些猜测之词。
不过有好些人编了个故事,说是长公主,这是自杀,她要是觉得自己荒唐了,对不起自己的儿子,才选择一把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