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礼沉默半晌,撵了撵自己的指腹,最终启唇:
“我身体有恙,慈云寺的净善大师说我天生与佛法有缘,我心亦然,奈何净善大师说,我虽与佛有缘,但有凡尘俗世未了,故让我做了慈云寺的俗家弟子,所以夫人,你的要求我只怕办不到。”
“那你还为什么要娶妻,你这不是平白害了我?夫君,这话说得好有意思。”
宴商觉得这人很欠扁,面不改色的说谎,也是没谁了,要是没经历过上一世,这样的言真意切,她倒是不会愤怒。
“家族所累,我也是没办法,为夫以后尽尽力补偿夫人,要是夫人确实想要一个孩子,为夫可以…。你要是喜欢上了哪家公子,可以悄悄告诉我,我成全你们,只是在没有之前,我们尽量把这段关系维持下去吧!”
唐云礼抬眼看一眼宴商,面上露有愧色,张了好几次口,最后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你的意思是我给你戴绿帽子,还是我找到了喜欢的人之后,你与我合离?”
宴商嘴角笑意加深,带着揶揄的语气问,他这个附近是越来越有意思啊,割手指戏码不玩了,直接和她摊牌了,居然还怂恿她去找别的男人。
秘密藏得够深啊!
“夫人如何理解都可以,今年秋闱之后,我离开了宣城,和离书自然会到你的手中。”
听到那句绿帽,唐云礼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最后轻笑了一声,回答道。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啊,也正如她意,可是春儿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她可想着自己当好这个唐家夫人,最后,风风光光地到池州,为苏姨娘撑腰呢。
嗯,面前这男人,长得挺好看,比京城那些世家公子也不差,而且他身上那种寡淡清冷的气质,很有一种神秘的感觉。而她如此美貌,人家却没有半分心思,再加上新婚那晚,这人的举动,成功勾起了宴商好胜心。
以前北冥瑾常夸她心思机巧,于武道上有天赋,以后定能成为他一大助力。其实他这话说对了一半,其实她除了有天赋外还有毅力,有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毅力。
所以……
面前这个男人,她要定了,什么信佛不信佛的,她通通不信,她信的只有,这个男人,以后肯定是她夫君,妥妥的夫君。
想跑门都没有!
这人这么守身如玉,不惜自揭其短,用信佛这样的话来唐塞她,她信他才有鬼了,她得让他破戒才好。
而且看一个不喜欢睡女人的破戒,比让和尚还俗还刺激。
“哦,好!到时候再说。”
宴商朝里面一滚,笑盈盈应了一声,把外面那半张床让给唐云礼,示意他也躺着睡觉。
唐云礼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脱下外衣,躺在床上,举手投足间极为规矩守礼。
待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宴商伸出自己的手,从他脸上一路往下摸,摸到喉结处,忍不住点了点,心里还忍不住地腹诽:
“这么好看,非要说什么俗家弟子,多暴殄天物,还是让小女子来收了你吧。”
喉结摸够了,男人性感的肌肤,实在够吸引人,随后,她的手又忍不住摸到了人家胸膛上。
唐云礼忍无可忍,终于睁开眼,迅速下床,慌乱地说了一句:
“我去睡书房。”
“我也跟着你去。”
见他速度快得像风一般,宴商带着一脸的笑意,坐起来说道。
“不用夫人好生歇息吧。”
他推门而出时还装模作样,念了一句佛经。
宴商实在忍不住,趴在床上哈哈大笑,这人太有意思了,她一定要得手才行。
于是乎唐云礼在家的时候她就特别殷勤,有事没事就凑到他跟前摸摸他那修长的大手,脑袋不住地往他跟前凑,偶尔还似有似无摸摸唐云礼的腰。
她伤好后第十天,唐云礼正在屋里小憩,宴商端看着他那精致的眉眼,色心又起。前面不痛不痒的调戏,她已经没有兴趣了,她现在只想与这个人有进一步发展,于是她一个跨身就骑在唐云礼身上,然后她那双不安分的手直接摸上了唐云礼那滚动的喉结,摸完了后她又用嘴琢了一下对方性感的薄唇,最后她眉梢扬了扬,手一滑直接往对方的腰带下手。
唐云礼被她弄醒,刚想反抗,突然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唐敬佑和唐夫人云氏瞪大眼睛,看着房间内发生的这一幕。
“放肆!光天化日,白日宣淫,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唐家怎么有你们这些不孝子,来人把大公子和大少夫人拉出去,请家法!”
两人还来不及做下一步动作,唐敬佑就一脸怒容地断喝。
被人吼了一句,宴商自然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但是这不问自请,直接闯入他们俩的婚房,宴商也十分不爽,但人家终究是长辈,于是她只好说道:
“父亲,稍安勿躁,媳妇只是和夫君开个玩笑而已,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闭嘴!我唐家世家大族,怎能容你们这样荒唐,来人拉下去打!”
唐敬佑才不给宴商辩驳的机会,直接愤怒地对管家说道。他是长辈,一个新嫁进唐府的小辈,居然敢这么忤逆他,他岂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