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吗?不觉得,也就马马虎虎吧!”杜梦龙心里给箫十郎的下联了个定义。
“下面你出上脸,我来对下联。”杜梦龙道。
箫十郎想了想,望向杜梦龙笑道:“小老鼠,藏冬粮,待夏天,一部春秋曾读否?”
这对子可是对杜梦龙的贬低了,意思很明显。
笑他是只小耗子,自以为冬天来了藏了点货,还没到夏天就没粮了,最后一句是笑他连春秋史书都没读过书。
“好对哦!箫哥哥厉害!”上官婉儿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虽然这对子有骂杜梦龙的意思,可两人确实都真才实学,骂人都不带脏字,不免让她越听越过瘾,并未阻止二人如此针锋相对。
“婉儿谬赞了。”箫十郎看向上官婉儿谦虚道,随即神气十足的看向杜梦龙,那意思很明显,小样,有本事你对啊!
“厉害吗?厉害个锤子。不过这家伙也学会了拐弯抹角来骂我了,有点意思。好!那我就对上一对。”杜梦龙内心暗想,没有出声。
他当然听出了箫十郎对里的涵义,当即沉思着走了五步,突然顿住脚步,颇有深意的看着箫十郎笑道:“老麻雀,生南方,飞北地,那个东西还在吗?”
箫十郎愣住,喃喃着杜梦龙的对子。
忽然。
“噗呲!”上官婉儿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这对子的意思很明显是骂箫十郎,没有鸟。
这着实是让上官婉儿忍不住笑了,并美眸白了眼杜梦龙,意思你这家伙,就会使坏。
杜梦龙心领会神,当即回了她一个最优雅的微笑。
这时,箫十郎也回味过来意思,指着杜梦龙鼻子怒道:“好你个杜梦龙,你敢骂我没...好!很好!你等着。”
他当即差点说出个鸟来,突觉不对,憋了回去,要是说出去那个鸟字,可就太丢脸了,尤其在上官婉儿面前,简直有伤风化。
“好啦!你们二人这局平手,对子不对了吧!作诗可好?”上官婉儿当起了和事佬,劝架道。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和事佬不好当啊!不过对于接下来的作诗赛,她很有兴趣。
这个杜梦龙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期待他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吧!呵呵!
“好啊!听大小姐的。”杜梦龙道。
“我也没意见,全听婉儿安排。”箫十郎道。
“为了表示公平,这作诗必须是即兴而作,我出题,你们作。容我想想哈!”上官婉儿这个考官说完,低头作沉思状。
两人当即点头,都表示认同。
她沉思着,想着出什么考题好呢?
正愁着考题,抬头望向凉亭外的海棠花,突然灵感一来,道:“这道题就以花作诗,你们觉得如何?”
杜梦龙点头同意,不过他觉得没必再要跟箫十郎像作对子一样的耗下去了,他想一局定胜负。
暗忖到此,他开口说:“我这人吧!不喜欢磨磨唧唧的,我们就一局定胜负,由大小姐评判诗词的好坏。”
“好!一局定胜负。”杜梦龙话音刚落,箫十郎就当即同意道。
他也不想再这样你来我往的僵持,一局定胜负最直接,最爽快。
“好!既然两位哥哥都同意了,我这就叫人吗笔墨纸砚来。”上官婉儿说完,叫丫鬟拿来了两套笔墨纸砚来。
两人都对立而坐,石桌上是笔墨纸砚。
“准备好了吧!”上官婉儿问。
“可以了。”箫十郎点头。
“准备妥当,就等大小姐一声令下了。”杜梦龙莞尔道。
“开始!”
上官婉儿一声令下,二人开始提笔写诗。
不多时,二人便作好了诗。
箫十郎诗云:
篱笆稀疏曲径深,树头新绿未成荫。黄口小儿扑彩蝶,飞入花丛无处寻。
杜梦龙诗云:
馨香淡雅黄瓣柔,情落迹远清香留。
无须浅碧藏红色,本是花中第一流。
梅定嫉,菊应涩,阑珊灿烂冠中秋。
墨客可念有情思,何愁来年不见收。
从两首诗的意境看,上官婉儿不好评判,但论同样的时间,能写出更多的诗句来,杜梦龙更胜一筹。
不过她也不会认箫十郎的诗就不好,犹豫不定之间,她突然想到。这诗嘛!还得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应情应景。
不应情不应景,就是空幻想,词藻虽然优美,却没有了现实感,过于理想化。说白了,就是不够接地气。
“咳咳!二位哥哥的诗都挺好的。只是,这诗嘛!讲究个应情应景,讲究个真实感人,讲究个天人合一,讲究个朴实无华出真谛。你们可细细道来本评判听听,你们可有应情应景呐!理想主义在我这里可是行不通的。”
上官婉儿当起了夫子的角色,背着手,摇头晃脑的,就差说什么之乎者也之类的孔圣人之词了。
听到上官婉儿这样说,箫十郎自知刚作的诗是理想化创作,通俗点讲就是凭空捏造,难听点说就是瞎编乱造。
不过,他想到了一点。我瞎编,难道这杜梦龙不瞎编?半斤八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