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那小子居然成了镖头,还带了几十号人马?不可能,绝无可能。”黄麻子满脸的诧异,眼珠子瞪得老大,就差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
这可怎么让他报仇?
几十号保镖的镖师,岂是他那些会点三脚猫功夫的手下能比的,再者杜梦龙更是武功卓绝,十分难缠。
“不行!得想个办法。”
黄麻子突然想到了土匪高启强,那伙土匪可是同样对杜梦龙恨之入骨。
至于报官抓人,黄麻子想都没去想,因为他要手刃仇人,这才痛快,才解恨。
“赶快给我联系高当家,要快!”黄麻子急忙叫人去通知以前打劫瓦片村的那伙土匪。
高启强来了。
他的右边耳朵刚脱了痂,伤口上新长的肉,还鲜嫩得很。
“快说说,到底如何搞?”高启强眼露凶光狠狠道。
想到自己被杜梦龙砍掉的这只耳朵,这仇岂能不错报?
这一个多月来,他都窝在土匪窝里养伤。刚开始那些天,他的伤口化脓了,感染很严重,差点就影响大脑,一命呜呼了。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高启强岂能不恨,他的恨不亚于黄麻子。
于是,两人合计起来劫镖计划。
……
翌日清晨。
镖队整装出发。
昨夜杜梦龙偷偷带了一罐上好的烧刀子,拎着两只荷叶鸡和一包茴香豆到杨建房里,和他喝到了午夜时分才回房睡觉。
摇了摇还有点宿醉的脑袋,杜梦龙一声令下。
“出发!”
队伍缓缓而动,开始向乌山镇外走去。
从清晨行至黄昏,队伍今夜决定安营扎寨在荒野。
乌山山脉很大,里面村子零零落落,不一定就会在村里过夜,能在村镇过夜固然好,不能也没办法。
这走镖,都是走到哪,宿在哪。
这里是处小峡谷,谷里有条小溪流,马儿全部放到溪水边喝水吃草,人员则开始搭设帐篷,埋锅造饭。
“啾!啾!啾!……”山林子里此时群鸟惊飞。
“有情况!大家快戒备!”杨建大吼,拔出了随身的大刀。
“敢问是哪路好汉在此,鄙人是金沙帮杨建,路过贵宝地借宿,还望好汉不要介怀。”杨建气运丹田,拱手向群鸟惊飞的方向喊道。
“哈哈哈!……金沙帮竟然管到这乌山地界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山林里响起一声粗狂的回音,震荡在山谷。
“好汉!我自知金沙帮管不了这乌山,只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伤了和气。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改日好汉到了金沙帮,可提我杨建的名号,我自当好好款待好汉。”杨建继续喊道。
“好好款待?可是用刀剑款待吧!”山林粗狂声音回道。
“不敢!好汉恐是误会杨某的意思了,杨某行走江湖数十年,岂能是那宵小之辈。”杨建道。
“你不是宵小之辈,可我们是宵小之辈。识相的留下镖,且将那个杜梦龙留下,其余人等可以滚了。”粗狂声音厉声道。
杨建听后,转头看向杜梦龙,心想莫非这些人不止冲着这趟镖而来,还有他?
杜梦龙总觉得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似乎是那个匪首的声音。
“对啦!就是他!这里是乌山,他不就是在乌山占山为王嘛!没想到这家伙还想劫镖,耳朵看样子没割够啊!”
杜梦龙已经猜到是他了,向着山林道:“我说高启强,你是觉得自己耳朵不够多是吗?要是你觉得割不够,或者觉得割了还能长出来,那杜某倒是愿意再帮你割一次,也不是不可以。放心!开刀免手术费。”
“你!杜梦龙。你以为这里还是瓦片村吗?上次我是大意了,带的人马少,这次可是在我的地界,你还敢如此嚣张。很好!很好!待会我不仅要割了你的双耳,我还要挖了你的双眼,砍断你的手脚,做成人彘,丢进茅坑,看你嘴还臭不臭。”高启强恨意十足地喊道。
“就凭你!笑话。有本事放马过来。”杜梦龙听到这家伙居然这么恶毒,心想当时真该一刀砍断他的脖子。
只是事已至此,后悔无益,看他玩什么花招。
杜梦龙仗着艺高人大胆一点不惧。
当初瓦片村一人斗几十个土匪都不怕,现在自己这边就有好几十个镖师,个个武功不凡,那就更不惧他了。
再者说了,他又学了摘花剑法,每天必练上半个时辰,武功与日俱增。
“梦龙,切不可激怒他们。”杨建制止道。
他不知道杜梦龙和高启强有什么恩怨,但听口气是杜梦龙割了来人的耳朵,这可是深仇大恨啊!要想和平解决问题,肯定是不可能了,除非将他交出去,可能还有一线希望。
可是这样,可是会落人口舌,以后金沙帮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岂不让五湖四海人的耻笑。
“杨叔!此事可能因我而起,若是你们怕了,可以先走。”杜梦龙看向杨建愁眉,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杨建听到了自己跟高启强的恩怨,处于他的位置,肯定是想保大舍小,舍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能保全镖不失,那才是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