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晚上吃完饭,张晓跟着老爷子坐在堂屋里,其他人都已经睡觉了。
张老头道:“你说。”
“我想买房子,您也知道,后期的房价会变得很离谱,我又不能总依靠空间来赚钱,所以买房子是最好的选择。”张晓仔细地分析着自己的打算。
老爷子点点头,“你的想法没错,不过手上的钱恐怕不够,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也打听过,富山县的房价不算高,但是一个带院子的房子,怎么也要两千五六,好一些的都要上三千。”
张晓神秘一笑,“钱嘛,不算啥!”
“我之前带回来的钱都在你奶奶那儿,我估摸着应该还剩四五百块钱,这几年攒下的钱也不多,家里的钱怎么都不会超过一千块。”老爷子有些发愁,看过了空间里的世界,他老人家的眼界也是不一样了。
张晓调动意念,从空间里拿了一叠钱出来,递给张老头,“爷爷,您数数。”
张老头望着这些钱,眼睛瞪得溜圆,“你哪来这么多钱?”
“爷爷,我要跟您承认个错误,我干了点投机倒把的事儿。”张晓有些心虚地承认着错误。
张老头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如果张晓能安安分分上班,那才是不正常。
“什么投机倒把?亏得你每次都能安然无恙地出来,不然我找谁说理去?”老爷子神情严肃。
张晓这才晓得,合着自己还自以为聪明,结果根本就没逃过这老头的法眼。
“嘿嘿,我用空间,每次也都做了伪装,没人能查到是我,之前遇到一次检查的,还带着一只大狼犬,也没从我身上发现啥,您放心吧!”
“以后就别再去了,最近不太平。”老爷子回忆起上个月在县城遇到的事情,至今还心有余悸。
张晓有些不解,“您......是不是听说什么了?”
老爷子道:“我上个月去了一趟县城,就是去找老战友叙叙旧,发现城里来了一伙红袖章,风声紧得很。”
张晓往前凑了凑,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爷爷,您之前看过历史书,您还记得四人帮什么时候下台的吗?可能跟这个事情有关系。”
老爷子恍然大悟,“怪不得,那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只要过了这一阵,就天下太平了。”
“爷爷,您之前到底遇上啥事儿了?”张晓还是想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让老爷子如此紧张。
老爷子喝了口水,思绪回到了上个月那一天。
“老班长,您可是有段日子没来了,今天说啥也别回去了,晚上我叫上其他几个兄弟,咱们到家里喝酒说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热情地握着张老头的手,声音里带着喜悦。
“正达,我这次就是特意来看你们的,晚上你看着安排。”老爷子也是爽快人。
“那好,您先坐着,我去楼下打电话。”周正达乐呵呵地说完,又转头跟老伴和女儿说:“你们好好招呼着,我马上回来。”。
周雪清脆地应了一声,“哎,您放心吧,爸!”
张老头也没想到,老战友这一去,差点就成了永别。
周正达下楼打电话,还没走到报刊亭,就遇上了气势汹汹的红袖章,二话不说就被抓了起来,人被扣押在楼下,大约四五个人往楼上家里冲。
“你们干什么?我犯了什么罪?”周正达一把年纪还被人反扣着手按在地上,说话的时候,激起了地上的灰尘,呛得他直咳嗽。
没有任何人回答他的问题,旁边也没有人敢看热闹,都生怕被连累。
门被砸开,坐在凳子上的张老头被惊得立刻站了起来,原本在厨房准备饭菜的母女二人也被吓坏了。
张老头看着这些人带着红袖章,也不愿意跟他们起正面冲突,只是把母女二人护在身后,慢慢地往窗边移动。
家里被翻得一团乱,但是好在他们没有对人动手的意思,老爷子悄悄松了一口气,想着应该只是例行检查罢了。
很明显,家里没有任何违规的东西,这伙人没翻到任何东西,把视线定格在了张老头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领头的一个红袖章一字一句,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张老头心里不爽,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我叫张雄,是张家村的,只是来看望朋友的。”
领头的红袖章又望了他半晌,摆摆手示意道:“走。”
四五个人拍拍手离开,留下一地狼藉和被吓得白了脸色的周家母女二人,张老头安慰道:“应该没事了,你们收拾一下,我下去寻正达。”
母女俩到底是家属,也没有太过害怕,听了张老头的话,就利落地收拾起来。
“正达,你没事吧?”张老头才一下楼,就看到周正达满身灰尘,有些狼狈地坐在地上,旁边有邻居在搀扶他。
周正达看到张老头,有些浑浊的眼睛里带着后怕,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
晚上,周家客厅。
“老班长,我们一到楼下就听说了今日之事,他们怎么敢这么猖獗?”说话的是黄钟,也是张老头曾经的战友。
张老头摆摆手,示意他先冷静,然后才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