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身体内部当中看不到一点血色,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鲜血一样,惨白一片。
惨白的肌肉在黄黄的脂肪和骨骼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稍微一想,司书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因为自己斩杀了其他九个人的原因,空气当中的血腥味已经浓郁到了一个程度。
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自己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男子的死亡是因为失血过多。
但更让司书觉得疑惑的是,这个死掉的领队男子无疑是个纯正的人类。
既然如此,那他又为什么会遇到一只鬼,更是遭到了鬼的血鬼术攻击呢。
如果真的是为了食物的话,早在双方见面的时候下手就可以了。
将他留到现在才杀死,感觉上,好像是一种预防措施?
一种预防……预防任务失败的后手。
眼睛越来越亮,司书将所有的疑惑点和关键因素都集中在一起,在大脑当中飞速旋转,组合着一些在常人看起来毫无关系的因素。
最后,他选择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个情况。
因为某个未知的原因,这名男子和他的九名队员遇到了一只鬼。
那只鬼也出于某种原因没有直接杀死他们,反而是交给了他们抓捕鲤夏的任务。
至于那只鬼是因为喜欢吃年轻女孩的血肉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司书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那只鬼不仅是给他们安排了任务,更是许诺了一大笔的报酬。
本就是些亡命徒,见到报酬如此丰厚,任务也是相当简单,这些家伙自然就接了下来。
而为了以防万一,或许是为了防止他们抖出自己的身份,恶鬼在领队或者是所有人的身上都下了一种奇怪的诅咒。
在任务失败的时候,诅咒就会让他们的血液蒸发,夺走他们的性命。
微微点了点头,司书直接也觉得,这应该就是最大的一种可能了。
从这里面,他嗅到了一股名为阴谋的气息。
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显然不会是什么普通的鬼。
这么说起来,就是十二鬼月的手段了。
但在十二鬼月当中,司书还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类似能力的鬼。
黑死牟,童磨还有被强行转化的猗窝座(狛治)自然不用多说,就算是没有见过面的上弦四半天狗,上弦伍玉壶,自己也是知道他们的大概能力。
至于上弦六的妓夫太郎和堕姬(小梅)兄妹,已经成为了自己人。
上弦都是这样,那存在感更弱的下弦就更不用提了。
不论是下弦一魇梦还是下弦五累,都不是这种能力的鬼。
这么算起来,是下弦当中的其他鬼?
看着面前惨白的尸体,司书更加倾向于另一种情况。
在司书思考的时候,远在其他的地方,两个身影正在一处房间当中谈话。
房间内部的装饰很是华丽,无论是天花板上的吊灯还是地面上的毛皮,无不显示着一股奢华的气息。
比之当年司书见过的伊黑家族的装饰,也是相差无几。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现在是没有光亮的状态。
只有些许的月光顺着打开的窗户照射进来,给房间带来了一丝诡异和冷寂的氛围。
不仅如此,在房间的主位上,本应该是房间主人的那个身影,此刻却单膝朝着一个方向跪下了。
“大人,没想到您来了?”
说话的身影很是高大,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可以听出,这是一个声音粗犷的男子。
“嗯,路过这里,刚好来看看。”
和他对话的,正是鬼之始祖,鬼舞辻无惨。
岁月在这家伙的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无惨的皮肤依旧是那么的惨白,眼睛当中的血红也更盛当年几分。
“我问你,你在这里过的如何?”
“非常好。”
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了牙齿和一条肥大的舌头。
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的口中还分泌出了口水。
就在他刚刚吞咽完口水,并且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的时候,一道破风声瞬间传来。
手臂化作触手,无惨的攻击在男子的脸上撕裂出了一条巨大的伤口。
大蓬的鲜血从伤口当中流出,低落在了价值不菲的皮毛上。
从左眼角一直到右小腹,一条长达几十公分,足以至一个人类于死地的伤口就这么出现在了男子的身上。
“真是令人作呕的动作。”
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无惨将触手上的血液一甩,这才将其重新变回了手臂。
“我是问你青色彼岸花的寻找如何了,不是问你的生活如何!”
冷漠地声音传来,无惨就像一名漠视一切的恶魔一样,看着那名男子。
“难道说你已经忘了我交给你的任务了吗?!”
“不敢!”
纵使被无惨给打成了那个惨兮兮的样子,男子的话语当中也没有有露出一丝愤怒。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面上,重重地朝无惨磕了几个头。
“我已经在动用所有的力量在寻找了,来到这里的人也是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