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花子止不住打颤,明明对方给自己的感觉是无比的炎热,但黄芙依旧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千年的冰窟一般。
背脊打颤,全身冒出冷汗,手脚的冰凉之意完全止不住。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才感觉那股骇人的气势缓缓消散了。
自己怎么走出去的,黄芙已经记不清了。
自己就像是被牵着走的人偶一般,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那间屋子。
唯一记得的,只有那个给自己留下心理阴影,永远都抹不去的男子。
将门关好,妓夫太郎走回大厅中,脸上有些疑惑。
瞥了一眼对方,司书缓缓说道。
“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放她走?”
点了点头,妓夫太郎确实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就算是他,都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
司书既然要保下自己和小梅,那就必然要和黄芙,甚至她身后的狄菜发生冲突。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消灭根源。
只要黄芙不在了,就没有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了。
在妓夫太郎看来,司书完全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完全有能力将事情从开始就解决掉。
摇了摇头,司书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示意对方坐下。
走到沙发前,妓夫太郎顿了顿。
自己这样的人,也配坐上这么好的沙发么。
“你怕什么,我让你坐你就坐。”
听到司书的话后,妓夫太郎犹豫了一会,还是坐了下去。
这一坐,他顿时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柔软,富有弹性,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这就是沙发的感觉么。”
低着头,妓夫太郎只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酸。
出生于花街的贫民窟,他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正常的生活。
要不是小梅给了他活下去的信心,他恐怕早就自暴自弃而死了。
而现如今,面前这个才见面了不到三天的男人,却丝毫不介意自己的出生和身上的恶臭。
身上的恶臭?
想到这里,妓夫太郎忽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左瞧瞧,右看看,鼻子嗅一嗅。
忽然间,他的丑陋的面庞上多了一分苦笑。
自己身上的恶臭,竟然消失了!
看着摆出了滑稽动作的妓夫太郎,司书微微一笑。
“你身上的恶臭是因为内部器官病变所导致的,我只是暂时给你处理了一下。”
听到这里,妓夫太郎的脸色顿时一暗。
也是,自己这样的恶人,怎么配的上人家尽心尽力地治疗呢。
“要想完全消除恶臭和其他病症的话,还要多吃药。”
摸了摸下巴,司书脸上的笑意更盛。
“如果我算的正确的话,应该还要吃半个月吧。”
刹那间,妓夫太郎楞在了那里。
自己没有听错吧,只需要吃药半个月,就可以解决身上的恶臭和其他的疾病。
这可是困扰了自己十几年的重症,花街的医生们在看了后都束手无策的存在。
而在司书的眼中,竟然只有半个月就可以治好了?
以往的生活中,自己因为担心疾病和恶臭传到妹妹身上,都会下意识地和对方保持距离。
就算是在寒冬大雪当中,为了给小梅保暖,妓夫太郎也会在二人之间塞上一层又一层的草层。
为的,就是不让自己的妹妹落得和自己一样的下场。
眼角忽然出现了一滴泪水,妓夫太郎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种感觉,名为“长辈的关心”。
从小都是自己照顾妹妹,从没被长辈关心过的妓夫太郎,今天第一次,从司书身上感受到了。
“一个大男人的,好意思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哭么。”
司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让妓夫太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小梅更是如此,看了看哥哥脸上的泪水,缓缓说道。
“哥哥,小梅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哭哦。”
抿了抿嘴,妓夫太郎赶忙擦去了自己的眼泪,用力挤了挤眼睛。
“没事了,哥哥保证,不会再在小梅面前哭了。”
为了不让妹妹担心,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以说是煞费苦心了。
“不。”
微微摇头,小梅起身,走到了妓夫太郎的面前。
踮起脚尖,她用自己白嫩的小手轻轻擦去了对方脸上的泪痕。
“小梅觉得,哥哥哭起来的时候,才更是一个真正的人哦。”
楞在原地,妓夫太郎因为小梅的一句话呆住了。
自己也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一个渴望被关心,渴望被他人认可,渴望有机会发泄心中痛苦的人啊。
紧紧地搂住了妹妹,妓夫太郎原本止住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
呜啊啊!
整个大厅当中,响起了妓夫太郎压抑已久的大哭声。
这个在妹妹面前一直保持着残忍,冷酷,坚强的哥哥,第一次在妹妹面前显现出的自己的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