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朝自己冲过来的井村,司书只是微微转身,走了过去。
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司书,井村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他要将司书给一刀两断!
双手握刀,狠狠劈向了司书的天灵盖。
不远处的粟河见状,刚想要大吼,随后却卡在了那里。
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把喉咙中的话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只见,司书仅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井村愤怒之下砍过来的刀。
眼睛中露出了一丝震惊和恐惧的神色,井村不明白,双方的实力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
双指微微用力,铁制的刀身便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喂喂喂,难道说?!”
心中传来不好的预感,井村想要弃刀后跳,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声金属碎裂的响声,刀身直接被司书给掰成了十几块碎片。
在他的操控下,飞散的碎片当中有四块插入了井村的手脚当中。
凭借着对力量的把控和对人体的了解,这四块碎片并没有切断对方的大动脉。
切断的,只是用来发力的筋。
即便找再好的医生治疗,也难以恢复到常人的水准。
可以说,井村这一辈子,已经失去了握刀的资格。
这就是所谓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样的结果,才是对井村最好的惩罚。
转身,司书朝着道场外走去。
一旁的狛治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及时治疗的话,他死不了。”
空气中只留下司书的声音,而他的身影早已经消失。
猛然惊醒,粟河连忙跑上前,检查起来井村的身体状况。
了解到自己儿子的情况后,他的脸上顿时涌起了苦涩的神情,
在见识到司书斩断竹子和二指断刀的强大后,他心中那点身为剑士的骄傲早已经被冲散成渣了。
以至于,他根本升不起一丝和司书对战的想法。
粟河也很清楚,这种结果对自己和井村而言,已经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要是再做出什么让对方不悦的事情来,别说是他们父子二人了。
这些门生,这座道场,甚至这座小镇,都会在顷刻之间化作飞灰。
下意识地打了个机灵,粟河将昏迷过去的井村交给了手下的门生,让他们去给他治疗。
本就苍老的面孔仿佛又老了十岁一样,他缓缓转身,看到了庆藏。
“庆藏场主,我……”
粟河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给打断了。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别再让你的儿子来打扰恋雪。”
说完,庆藏也转身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庆藏,粟河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顿住了。
最终,他只是站在原地,缓缓叹了口气。
另一边,在司书三人快要回到素流道场的时候,一道人影却早已经站在道场前等着他们。
远远望去,竟然是恋雪。
“你没事吧。”
脸上挂着焦急的神色,恋雪不顾身体的虚弱,跑向了这边。
最终,冲进了狛治的怀里。
见到自己的女儿首先关心的不是自己,反而是狛治,庆藏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这还没长大呢,恋雪就快要留不住了。”
耸耸肩,庆藏长吁一口气,抱着膀子,看了看正在询问狛治情况的恋雪。
“你这样子,也很难让人觉得你有事情。”
司书的声音响起,反应过来的庆藏不禁哈哈一笑。
确实,比起干干净净的自己和司书,身上满是淤青的狛治看上去无疑是伤的最重的那个。
摇摇头,庆藏随后走进了道场中。
司书敲了敲狛治的头,说道。
“你们两个,到里面再你侬我侬的。”
听到司书的话后,恋雪顿时楞在了那里,粉嫩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润。
眼珠到处转动,两只小手紧紧地合在一起,一副被揭穿后不好意思的样子。
而狛治也好不到那里去,在听到司书的这句话后,脸上也是闪过了一丝尴尬。
“司书先生,我和恋雪不是……”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打断狛治的话,司书指了指狛治的身后。
回头看去,狛治就看到了拉着自己衣袖,抿着嘴唇,正看着自己的恋雪。
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中满是期望,似乎在说些什么。
被恋雪这么一看,狛治顿时卡在那里,也没有将刚才的话说完。
挠了挠头,他才牵着恋雪的手走进了道场中。
在解决了剑术道场的事情后,素流道场短时间内也没有再遇到其他势力的挑衅。
就这样过了几天平淡的日子,狛治和恋雪的关系也在迅速升温。
某一天夜晚,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剑术道场的门前。
黑色的高马尾,六只猩红的眼睛,腰间还别着一把鬼之刃。
来者,正是上弦一,黑死牟。
稍微打量了一下剑术道场,他就判断出这里面所有人类的大概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