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狛治,去把昨天我放在柜子上的药罐子拿过来。”
“好的,司书先生。”
“狛治,病人走了,你来收拾一下。”
“好的,司书先生。”
“狛治,你和珠世看见,我先走了。”
小小的诊所中,司书和狛治的声音交替响起。
距离狛治替司书打工,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
现如今的狛治,已经是一名十五岁的青年。
四年来的打工生活让其成熟很多,往日里极端愤怒的情绪也早已经压制在了心中。
这段日子里,他靠自己的勤劳和认真,成功得到了司书和珠世的认可。
虽然没有攒下多少钱,但是狛治很清楚,这所谓的还债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单单是二人给自己父亲治疗花费的草药,其价值就远远超过了赎人的钱数。
这天傍晚,由于先前来看病的病人太多,狛治便留了下来,帮助珠世收拾起治病用的器具。
“谢谢你了,狛治。”
从对方的手中接过一个药罐子,珠世微微点头。
“没有没有,我才是要多谢珠世小姐,这四年来帮助我和父亲很多。”
连忙挥手,狛治一边捂着自己的脑袋,脸上还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看到狛治的举止后,珠世不禁笑了出来。
“真是和平又安详的生活啊。”
心中不禁感叹一句,珠世对这四年来的“隐居”生活十分满意。
等到消灭无惨之后,自己会不会和司书……
脸上突然一红,珠世的脸像是开水的水壶一般,升起了阵阵热气。
连忙晃晃自己的脑袋,将刚才脑海中升起的想法散去。
正当这时候,开门的声音响起。
是司书回来了。
“啊,司书先生,欢迎回来。”
察觉到是司书回来后,狛治连忙跑了出去,打算询问一下自己父亲的身体情况。
但,和以往不同,这次的司书脸上多出了一丝平淡。
在他的手里,还多了一封染血的信。
“狛治,你父亲上吊自杀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瞬间让狛治掉入了地狱之中。
楞在原地,瞪大的眼睛中满是不相信的神色。
狛治的嘴角不停地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无从下口。
将手中的信递给狛治,司书缓缓开口道。
“我在桌子上发现了这封信,收信人是你。”
闻言,狛治连忙拿过信封,撕开外皮之后就看了起来。
信的内容很简单,大多数都是他父亲对自己身体日渐消瘦的自责。
谈及自己自杀的原因,便是为了不拖累逐渐走上正路的儿子。
除此以外,还有对司书以及珠世二人平日里对自己和狛治关照的感谢。
信的最后,狛治父亲还留了一句话。
“好孩子,若有来生,愿你不要生为我这种烂人的儿子了。”
双拳紧握,将信给揉成了一团废纸。
狛治的紧咬下唇,脸上满是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表情。
“有的时候,哭泣是最好发泄伤感的办法。”
司书的声音响起,随后狛治便感觉自己被人给拍了拍脑袋。
微微一愣之后,反应过来的狛治冲进了司书的胸膛里,放声大哭起来。
轻轻拍了拍狛治的后背,司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或许,也是时候离开江户了。”
四年的时间里,珠世因为常年失败而积累下来的苦痛和烦闷早已经消散。
不仅如此,她还调配出了更多种类型的药剂。
唯一缺少的,就是用鬼的血液作为引子,试验药物的功效如何了。
看了看珠世,司书从对方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点头。
第二天一早,在司书的帮助下,狛治的父亲得以下葬。
葬礼举行完毕后,跟在司书身后的狛治一边擦了擦眼上的泪水,一边说道。
“谢谢您,司书先生,我以后以后会报答您的。”
微微一笑,司书回答道。
“你欠我的,还少么。”
摆摆手,司书示意狛治跟上,二人还要去收拾一下房间中的东西。
正当二人走到狛治家前的时候,却发现十几名壮汉已经将屋子给围了起来。
为首的一名壮汉掏出一张画像,和狛治进行对比后,大喝一声。
“罪人狛治,根据奉行所的命令,你从今天开始将被处以流放之刑!”
狛治一听,顿时懵了。
自己这四年来早已经不再做之前的偷鸡摸狗之事,更是用自己攒下的钱来帮助了很多人。
但即便如此,为何自己还要遭到流放之刑。
眉头一皱,司书走上前去,向为首的壮汉了解了一下情况。
经过四年的沉淀,司书和珠世已经是响当当的名人了。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有无数的人在他们的帮助下脱离了病魔的折磨。
见到是司书过来询问,壮汉也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原因。
几日前,奉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