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河56789年,檀木镇。
正是初春时节,天气渐暖。
檀木镇, 是一个热闹的小镇,一眼望去有打铁的,唱戏说书的,卖酒的,设药铺的,开饭馆茶馆的……
轻盈的风调皮的跑进了学堂,一个俊朗的少年正打着哈欠。
“知足常足,终身不辱。知止常止,终身不耻。”
“郝万水,你怎么看?”教书先生用棍子指了指黑板的字——知足常乐。
“先生,学生认为,”俊朗少年站了起来,回答道“知足就是不贪心。”
“也就是说我们应该对已经得到的东西或已做了的事的结果感到满足——这样才能保持愉快的心情。”
教书先生向下挥了挥棍子,示意让少年坐下。
“恩,事能知足心常惬。人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永不知足,永不停止。”教书先生思考了一下说道。
“知足,并不是要我们没有追求、没有想法、停滞不前,而是不要因欲望暂时的不能满足而感到痛苦,乃至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
“叮铃铃——”清脆的下课铃声响了。
“铃响,下课。”
教书先生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
“郝子,你对这个都有研究?。”一个黝黑的少年有点不可置信说道。
郝万水没有说话,走出了教室。
“等一下我。”黝黑少年三步并两步跟了上去,说“对了,下周就觉醒魂灵了。你觉得我们能不能成?”
“我觉得我应该问题不大,你就……”郝万水眯着眼瞧了一下黝黑少年,开玩笑说道。
“郝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爹可是觉醒了一头牛。我家的天赋在这摆着呢!”黝黑少年一脸认真的讲着,“而据我所知,郝叔叔觉醒了一只红隼。只是一只普通的鸟。你—”
“我爹能飞。”郝万水打断了他的话。
“你就会拿你爹会飞说事,鸟会飞有什么奇怪。”他不服说道。
“那你爹有头牛又有什么稀奇。”
“那很多人还觉醒不了呢。”
“你要拿这和没觉醒的比,那我爹也能比,好多都比不上我爹……”
“呃……”黝黑少年一时也说不出话。
清风徐来,吹动少年的心——呃…被挡住了,吹不进……
两人并排走了大半个钟,终于从镇上走回到了村口前。突然,郝万水本能的伸手拉住了黝黑少年,并警惕了起来。
“郝子,又有人盯着你?每次你都这样说,我怀疑就是你发神经。都准备到村口了,哪来的人对你图谋不轨?”黝黑少年开玩笑道。
而郝万水却没空反驳他。
仅仅几秒,郝万水已经满头大汗,不敢有一丝放松,那种感觉就像早起的虫子突然被鸟盯上。
“郝子!郝子”黝黑少年看到郝万水一直出冷汗,紧张的摇了两下他。
“……我没事。”郝万水吐了一口气说,同时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心想“难道真的是遗传病?臭老爹说过他也这样。”郝万水还是有点不相信是自己神经病,那被盯着的感觉就像真的一样。或许真的是神经病,正所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真的假的啊。”黝黑少年觉得有人盯着郝万水这事很奇怪,还不是一两天。
从去镇上学堂上课以来,每次回到村口都这个鸟样。
说实话,郝万水也烦得很。
郝万水继续往村里走去,“你看这汗像假的吗。”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牛还有感知?”郝万水半开玩笑说着。
“那也比鸟强。”
“能飞……”
走了好一会,两人到了一间只有一楼的简陋小平房前——这就是郝万水家了。
“到我家了,进来玩吗?”郝万水站在门前真诚的问。
“不了,我还得回家帮我爹收租。”黝黑少年挥手示意。
是的,他爹是地主,村里八成田地和房子都是他家的,他就是所谓地主家的傻儿子。
推开门,家徒四壁,“还是很有冲击感。不管看几次。”郝万水吐槽道。
“儿啊,这说的什么话。”躺在床上的憨厚青年坐了起来,“一张床,一张桌,一个锅,三张凳,还有碗,你都不知道多少家里现在连碗都没有,更别说有这些桌啊凳啊。”
恩,这个就是少年的爹了,叫做郝千山。不仅憨还很不靠谱……
“知道了知道了—”郝万水敷衍说道。
“对了,今天上课学了什么?”青年问道。
“知足常乐。爹你怎么看?”郝万水走到床头拿起了屋里唯一的一本书《猪猪饲料》看了起来。
“这个,诶…呃…儿啊,你确定是上这个吗,不是乱来忽悠你老爹?”青年认真说道。
“是上这个。”郝万水说。
“前几天上人生的意义?今天上知足常乐?儿啊,你确定你的先生教识字的?”青年吐槽了一句。
“对,你还没回答我呢,别老叉开问题。还当我三岁小孩吗。”郝万水翻了一页书,继续看着,其实已经看过好多遍了,但真的没其它书看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