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人在夺嫡之路上一路杀出来的皇上呢?
风声渐停,天空中零星的飘起了莹亮的雪花,端妃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起身站在窗前看在窗外白雪飘洒,万物纯白的景色。
房檐下的宫灯洒下昏黄的灯光,正洒在端妃静谧的容颜之上,她的神色带着回味和对过往的叹息。
“记得当年你小产后,嫡福晋就把我关在房间里,那一夜也是飘起了这样的雪花,没人为我送火盆,我就缩在床脚冻了一天一夜。
其实也不是没有想过出去后要如何为自己辩解,但是当时不知道是谁找来了母亲,母亲哭着让我认下罪名,当时皇上还是王爷,母亲说王爷承诺不会牵连齐家,只要我认罪,父亲上书皇上卸下身上的军职,王爷会为我的兄弟谋求一个外放的职位。
为了不连累家人,不让父母为难,我只能认下这个罪名。
现在想来,能请得到母亲的也就只有当时的嫡福晋了。
实话与你说,这些年,若说让我恨毒了的只有皇后,我不是不知道这里面有皇上的手笔,但是我不能恨他,只要皇上还活着,我就不能,被他察觉了,我们齐家就再也没有活着的机会了,所以我只能恨皇后。”
华妃听到此处,自嘲的问道,“那本宫呢?你不恨本宫这么多年对你的苛待与折磨么?”
端妃摇摇头,“若说在王府中,你我家世相当,你的性格洒脱正是我向往而不可得的,我是真的把你当成姐妹。
后来你折磨我,侮辱我,我也曾怨过你,怪过你,可我却恨不起来你,我的痛苦来自于我什么事都知道,却无能为力。
可你的痛苦却是因为不管你知不知道真相,你都被最相信的人所害。”
华妃侧过身微微仰头,让眼中的泪水轻轻滑过,她的坚强不想让眼泪落在人前。
气氛默默了良久,端妃把凉掉的手炉放在桌上,再起身已经戴上了那层属于端妃的面具,“本宫该走了,温宜独自在宫中我不放心,或许你说的对,我们不来往是对的,皇上生性多疑,万不要让他以为齐、年两家联手了才好。”
“华妃,稳住你的心,路还很长,咱们的仇总要在还能快意一笑的时候报了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