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事啊,火上房了似得。”
周宁海险些被门槛绊住腿脚,顾不得站稳,连忙给华妃道喜,“娘娘大喜啊,年大将军从西北回来了,现在正在养心殿和皇上说话呢,皇上派了苏公公过来请娘娘速速更衣,皇上要在养心殿和娘娘还有年大将军一起用午膳呢。”
什么?华妃一惊,手中光滑的锦缎从手中滑落,哗啦啦的锦缎铺了一地,映衬的整个翊坤宫红光冲天。
“哥哥几时回来的,竟然连个消息都没有!
颂芝快给本宫更衣,拿那套藕荷色绣百合花的,那件衣裳的缎子还是哥哥从西川给本宫捎回来的,这下有机会让哥哥亲眼见见了。
头饰也给本宫换下来,拿那套赤金嵌紫宝石的,那套新,是内务府刚刚送过来的。”
颂芝心里也为华妃高兴,一叠声的答应着,和几个宫女拿衣裳的拿衣裳,取首饰的取首饰,梳头发的梳头发。各自忙碌起来。
原本年羹尧没有这么快回京,怎么也要到年后才能有时间,但是邬思道给他弄到了特别重要的消息,这东西,他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带进京,交给任何人都有可能被半路截杀。
因此,年羹尧出门的时候只是说带着有孕的妾室上山拜佛,带着几十个亲兵管家,和妾室乘着马车出了城。
过了城外二十里,年羹尧命人加快了马车的速度,车内颠簸的厉害,秦如诉抱着肚子,惊恐的央求年羹尧慢一点。
年羹尧恍若慰问,直到垫后的亲兵快马跟上,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了,年羹尧才让人停下马车,没有理会车里坐着的秦如诉,轻盈的跃下马车。
秦如诉不知道年羹尧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奇怪的举动,伸出头想跟着一起,问个究竟。
谁料一出马车,就看见刚刚跟过来的几个亲兵旁若无人的在路边换衣服,扔在地上的旧衣服上满是斑驳血迹。
秦如诉惊呼一声,瘫坐在马车上。
年羹尧回头看见,催促手下动作迅速,随即给了管家一个眼神,管家会意,带着几个人回到马车上,动作粗鲁的捏着瘫软的像个小鸡仔一样的秦如诉,把她拖了过来。
“将军,将军救我,将军······你们放肆,放开我 ,将军救救我啊。”
管家和年府亲兵不理会秦如诉的呼喊,把她拖到年羹尧面前。
年羹尧看地上的几丈深的深坑,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看见抖若筛糠的小妾,让亲兵松手。
秦如诉脱离管制,离开抱着肚子爬向年羹尧求救。
年羹尧心里嘲笑女人的愚蠢,如此情形,要杀她的人是自己,怎么可能还会救她?
捏起秦如诉的小脸,这女人跟了自己小两年了,也算有些感情,如果不是因为她闯进了书房可能会撞破自己和邬思道之间的关系,那么留着她也不是不行,最多年老色衰之后多一个饭碗的事。
可惜啊,要怪就怪造化弄人吧。
年羹尧常年行军,臂力更是惊人,单手拖着秦如诉,一个甩臂,秦如诉就像一个包袱一般被扔进了深坑。
年府亲兵拿着工具,立刻往坑中填土。
年羹尧自诩心善,不忍再看,转身上了一匹快马一路往京城方向疾驰。
身后传来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将军将军,你怎么如此狠心,将军,我还坏了你的孩子啊。”
年羹尧心中无奈,孩子谁不能生,他嫡子嫡女都在京城呢,纳兰氏和辅国公苏氏哪一个不能生,自己何必惦记一个低贱女子腹中男女莫辨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