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每日都精神十足,缠着丁初要学武。
但丁初好似有什么不能说的难言之隐无法说出口,也无法教一些实质的东西。
只能每天忽悠忽悠白矖学一点强身健体的动作来满足她的好学的欲望。
白矖也不懂,但凡学到一点东西便骄傲的跑到白泽面前去显摆。
“你会武功吗?”
“...不会。”他朝着她宠溺的笑。
白泽儒雅,有是一脸书生气,哪里会武功的样子?
白矖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丁初今天教了我一个很厉害的动作。我做给你看。”
“好。”
白矖在花园的假山上上蹿下跳,惊得下人们都在假山底下围着她转,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下来,摔伤了。
白泽在原处,笑容满面的看着她活跃的样子。
她都能这么跳了,心里的创伤和身体内的内伤似乎好了那么一些。
至少表面上看上去就像个什么事情都没有经历过的小丫头那样的纯真。
这就是白泽最想看到的,白矖最初的样子。
“你看我!”白矖摇摇晃晃的站在假山上挥舞着手臂朝着白泽喊:“我能站在这个山尖上后空翻。”
白泽突然眉头紧锁,双眼从假上的白矖移到身边的丁初身上。
丁初紧张下跪,“卑职没有教过小姐这么危险的动作,不知道小姐是从哪里看来的。”
白泽回过眼神继续盯着白矖,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他并没有开口相劝,而是继续盯着他舒展开了眉头的紧锁。
“你看好啦!我只演示一遍啊...”
白矖开始踮脚酝酿站稳和预备跳跃之间之际,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小石头打在她的脚尖,让她脚尖吃了痛,一下虚化无力。
“啊!”她踏了个空,从假山间上突然落下。
她害怕的紧闭双眼,心中默念:“这下完了,死定了。”
白泽立马向前冲去,一跃而上,在半空中接住了白矖,稳实的落在了地面上。
白矖睁眼,没有预料中的疼痛,却安稳的被药香味的怀抱。
白矖看着白泽愣住了。
“你不是说你不会武功?”
“不会啊!”白泽笑道。
“那你刚才明明在那里的!”白矖趴在白泽肩头指着远方。“怎么可能一下就在这里了?”
“你刚没看到,我走过来时,你刚巧落下。”
白矖回忆,刚才她酝酿站稳间,的确低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脚下的石头上了。
的确没有关注他有没有移动。
“我要下来。”白矖赶紧从白泽身上跳下,扶着白泽双臂,“我有没有压着你?”
白泽自己身体也很虚弱,白矖清楚自己的体重。
“咳...咳...”白泽假咳几声,“着实...咳...着实...不轻。”
“太不好意思了。”白矖尴尬。
“外面风大,扶我回屋吧!”白泽不想白矖继续折腾,便趁机找了个借口。
“好...好...”
“恭送太子殿下,白小姐。”丁初站在原地道。
白泽满意的朝她点点头,刚才的那块小石子正中白泽心意。
主子的意愿便是丁初的意愿,万事以主子的喜怒为主,丁初不得带有任何的个人情绪。
冬至将近,万里白雪。
白矖已经裹上了厚厚的棉袄,站在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下人来唤她上轿子,出发回桃花村了。
“怎么还不来?”
“小姐,你再等等,是您起早了。”
大晋的秋天似乎没有几天,就前两天白矖还每日被秋老虎的热空气蒸腾浑身都是汗,这两天便飘起雪来。
白矖的院子被扫的干干净净的,刚积起来的雪就被人扫掉,生怕滑着人。
白矖脖子上的火狐暖玉被一根金色的链子像串脚镣似的,串的牢固的不能来取自由,即便白矖整天蹦蹦跳跳的样子,玉石都只能跟着链子的自然晃动而晃动。
“小姐,小心地上滑。”丁初劝道,
“怎么还不来。”白矖掂着脚,手里攥着暖玉,把它硬生生的塞回衣服里面。
“我们还是去里面等吧。”丁初小心的搀扶着白矖,好像生怕弄碎一个珍贵的瓷器。
“就在这里等吧。”
暖玉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它遇热便更热。
在这么个大冬天里,若不是暖玉自己发热暖着白矖,没有羽绒服真的没法挨过去。
“小姐。”来了个陌生的丫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走!”
丫头还没说完,白矖就拉着丁初往外走。
尴尬的一幕出现。
太子府大门之外,一批黑色俊马昂头吐气,白色的气体从它双鼻涌出。
马边上的人撸着马头背对着白矖。
他身材高大,肩膀宽厚有力。长发高高束起后,黑色的墨发蹭着冬日里的反光同黑色的长袍映出了反差,像河水睡眠一样蜿蜒在后背。
白矖突然停滞了下脚步,心里一阵烦躁。
“小姐怎么了?”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