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瞧!”白矖擦干眼泪,捋了捋头发,整理了下自己。
腾蛇摇了摇头,笑了笑,吹了吹指尖。
一个在哭,一个在笑。
“这肉,是你昨晚逼着我吃的,是我被你占了便宜还被冤枉!”腾蛇面色竟然显现出了虚假的书生柔弱之相。这脸变得比唱京剧艺人的脸还快。“好不容易救出娘子,还被娘子吃肉,娘子却如此凶悍待我。为夫委屈!”
白矖自然领教到了他的善变,是不理他的。
“你看现在,这肉已经被娘子吃的干干净净的了。娘子是不是可以开始谋划我们的未来了?否则为夫没有安全感。”
“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叫我如何在朝廷立足?”
这什么和什么呀?
这理论让白矖感到头疼。
她咬牙切齿的忍着自己的脾气,捏着拳头,不能爆发。
“娘子啊!娘子别这样。为夫胆子小,你切莫吓唬为夫啊。为夫若是被你吓病了,那以后娘子遇到危险来谁来搭救啊?”
这‘搭救’二字听得白矖对腾蛇多少有点感激之情的。
她强迫自己深吸一口气,努了努嘴,不再多语。
搭救是搭救了,白矖承认的。但是这事情是不能和昨晚并提的。
一马归一马,要分清楚。
白矖颠了颠屁股,往角落里移了移,不想理他。
自己在一旁重新整理下情绪。
但谁知腾蛇竟然好像看穿了白矖的心思一样,洋洋得意起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颈窝(刚才差点被白矖咬过的地方),扭了扭脖子,嘚瑟道:“还好你没真咬,要是你真弄伤了我,赔我一条小蛇蛇肯定是不够的。怎么着也得十条百条千条的。”
他边说边摆出大官人的架子,得意的抖了抖长衫的下摆。
“想我也是一朝大将,岂能让一个无知妇孺给占了便宜去?即便被占去了,没个交待也是不行的。”
这人真是欠揍,白矖捏着拳头再次忍着怒气,“你脑子是不是有坑?贼喊抓贼。”
腾蛇善变白矖是自大晋到川江,再到大晋的这段时间里,多少是晓得一点的。
但是他如此的善变,真是让白矖大开眼界了。
“娘子,为夫昨晚可是救了你!”腾蛇故意加重语气旧事重提。
他凑近白矖,用手指轻轻提起白矖的下巴,笑道:“娘子莫不是忘了?”
白矖岂能忘记?
“一码归一码!”白矖声音虚柔了下来,别眼再次看向窗外,“可不能混为一滩。”
她的拳头收了力,五指松懈的四散开来。
算了,人家昨夜的确是救过自己,暂时先记在账上不与他计较便是。
白矖揉了揉眼角,皱起了眉头。
“哼!无知妇孺...”腾蛇继续得意的摆摆头道。
“你再说一遍!”白矖再次有了揍人的冲动。
“我说窗外那个...”
可此时窗外哪有妇孺,只有一个正在叫卖大饼的大叔而已。
大叔突然莫名的注意到了华贵的轿子里,两个贵人仇视他的眼神,突然吓得一身冷汗赶紧移开了眼神,不敢再叫卖。
白矖不想为难人家,收回了眼神放下了窗帘。
轿子继续颠簸。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回去的路好像走的特别的漫长。
在轿子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霸道的弥漫着一股带着浓厚的腾蛇身上特有的香味,让此时的白矖觉得很不自在。
“听说为夫的帕子掉你那里了,被你藏在了枕头下面。你为何一直霸占不肯还给我?”才安静没多久,腾蛇又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白矖不知要如何回答,心里既紧张又害羞。
此时,她也知道自己脸红的好像刚刚嵌入了一朵红莲花似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或者死了算了。
这人简直没有给人喘气的机会。
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给人能回答的上去的机会,也从不给人留点面子。
白矖装作没听到,更没有理他。还用手假装挠痒痒似的挡住了自己的侧脸,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窘迫,
本以为白矖不理他,他便可以乖乖闭嘴。可不到3秒他竟然再次开了口。
“那帕子是为夫从小佩带到大的,感情深厚,无法分离,请...”
“停轿。”白矖掀开轿帘朝着轿夫喊,“停轿,停轿。我要下去,我受不了。”
“快到了。夫人。”轿夫不知为何默契的小跑起来,让白矖无从下脚跳。
白矖快疯了,她没办法再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下去了。
他那嘴就像唐僧似的唠叨个没玩,关键那话还逼得人家窘迫的无法呼吸了。
不行,白矖觉得自己就快窒息了。她不得不再次掀开窗帘把头伸出窗外呼吸新鲜空气。
可就在此时,她竟然又和刚才那个路过的卖大饼的大叔对视了下。
两人相顾愕然,一个害怕的再次收回眼神,闭上了嘴,挑着扁担赶紧逃似的离开了。
还有一个捏紧了拳头,眼中放着再也兜不住的怒火回道了位置上。
“娘子预备什么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