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时间到了。我们该启程了。”
经过凤兰的指责,赤红最近做事总是缩手缩脚的。就怕自己再次做错事情而再次惹祸上了白矖的身。
此时的赤红,也是站在屋子外面,没有走进屋子的意思。
看来。凤兰把话说的挺重的了。
“赤红,你进来。”白矖从未有责怪过赤红的意思。反而觉得赤红比起自己要强的太多。
敢说敢做!就像白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你看我今日的妆容像不像当年的母亲?”白矖面朝着镜子,上下左右的移动着自己的脸,检查妆容的贴合度。
白矖这话让赤红一愣。
“像!像!”赤红反应也是不慢的。并未让自己的吃惊的情绪超过3秒。
随后,她走到白矖面前,下蹲身,让白矖的身体面朝着自己。
她伸手在白矖的眉毛上轻轻的画了道曲线。
“眉毛稍长一点点。”
“眼线尾部往上再敲一些。”
“两侧的碎发可以随意些,夫人比小姐消瘦多了,脸色也不比小姐这般红润。”赤红红着眼,咬着唇,声音有些抽泣。
最后,赤红捏着白矖的耳垂道:“夫人喜欢那对白色珍珠耳环,那是老爷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白矖转身从首饰盒里拿出对珍珠耳环递给赤红。
“夫人的珍珠没有小姐的大,没有小姐的亮,没有小姐的圆...但,样式差不多了。”
白矖抿了抿嘴,把珍珠耳环戴在了耳朵上晃了晃。
“现在更像了。”赤红道。
“那我们出发吧!”白矖伸出手,让赤红扶着。
赤红扶着白矖的手臂,穿越在蜿蜒的小道上,受着来往下人的注目好像真的回到了从前那伴在朱书瑶身侧的时候。
白府的轿子早已停在了腾府的大门口了。
白矖在轿子前迟疑了下。
“赤红!”白矖冷冷的嘲讽,朝着自己身边唯一一个腾府的下人道:“我们腾家是穷的连轿子都没有了吗?”
赤红惊愕的侧头,看着白矖脸上竟然还带这几份冷冷的讥笑。
赤红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愣着干嘛?”白矖道:“把那顶黑檀木轿子抬来,我只做那个黑檀木轿子。”
白府来接白矖的婆子急了。
“夫人,这轿子...是哪有问题吗?我们白府接客人,都用这轿子。”婆子抬头看看太阳,继续道:“这时辰不早了,这日上三竿都快过了,我们家老爷夫人还有老太太,对您重视着呢。都在等您吃饭呢。”
“哦。”白矖重新瞟了瞟白府的轿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轿子太寒酸了,要是叫人瞧见我做这破轿子起步叫人笑话去?”
“你叫我一个腾府的大夫人以后的脸面往哪里搁啊?你叫我们腾府的脸面我哪里搁啊?”
“去。”白矖随便指了个小厮道:“去和你们白府的人说,就说我白矖喜欢用自己家的轿子。但我们家相公和公公平时出门都骑马,老祖宗又不太出门,难免轿子落了些灰尘要打扫一下。看来要让白丞相,白夫人,白老太太久等了...要不就别等了。各自在各自家吃了得了。”
说着,白矖就想往回走。
“夫人,夫人...”白府的婆子赶忙上前扶着,“别,别。今日我们白家可是盛情款待啊!”
“夫人这说不去,就不去了让我一个下人回去后怎么交差啊?”婆子面露难堪之色。
“夫人,您还是去吧!我们等得起...”
看着婆子这焦急的神色,白矖也不再难为。
“那就等吧!备好轿子后叫我。”白矖懒散的丢下了那么一句就回了屋子。
小道上,白矖拧着眉回忆着赤红给她讲过关于母亲在白家的过往。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掉下来落下一颗小珠子一样的东西,正好落在了她的头顶。
白矖只是听到小珠子从她的头顶弹到了地面,随声望去,它便悄声无息的落进了身边的小池子里。
白矖抬头四周张望,“是哪个调皮蛋用石子抛我?”
小珠子打断了白矖的思路,让白矖的愁眉舒展了开来。
“在下川江使臣朱明山,路过腾府出,进门来讨杯水喝!”
这声音是从高处传来。
白矖随声而去,瞧见朱明山正站在高处的亭子中手摇扇子,一脸嬉笑的看着自己开始调侃。
“呦!这万里无云的天气也没见着雷公啊!可雷公怎么就劈了海椒了呢?这火辣辣的脾气小心把自己烧焦了,皮肤黑了就不好看了。”
白矖斜了斜眼,怼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用那些小孩子才用的把戏来吸引姐姐的注意。姐今天没空陪你玩!?”
“姐?”朱明山手中的扇子停顿了下,眉毛不自觉的网上挑了一挑,收了扇子赶紧道:“行啊!你就是要做我奶奶,我朱明山也没有意见。”
“无聊,你!”白矖转身就想走。
这么拙劣的搭讪方式,也就朱明山能做得出来了。
白矖继续皱上眉头,边走边沉浸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