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蓉今天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事情说出来。”
“秋蓉,你说!”老祖宗给了秋蓉底气。
“是她!”秋蓉横眉怒目的指着白矖,声音洪亮,“是她!有人亲眼看到那日,是赤红在我们家小姐背后用她的头砸大石头的。”
“夫人你还敢狡辩吗?当着腾家所有人的面,你敢发毒誓这件事情不是赤红做的吗?”
白矖咬了咬嘴唇,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赤红做事冲动,杀人的事情她不是不敢做的。尤其是在她这么恨白家人的前提下。
“大夫人,你不敢了吧!”秋蓉的口气带着肯定和轻蔑。
“我们家小姐因为那一次差点死了。若是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您这个大夫人的位置还能心安理得的做下去吗?”
“你就不怕半夜有冤魂来找你吗?”
“你还睡得着吗?”
“白矖。可有此事?”老祖宗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白矖涌来。
白矖的脸涨的通红。
这事情虽然她不太清楚,但是若是万一真的是赤红干的。她是一定要保她的。
“说!”老祖宗用力拍了下床沿,对着犹豫的白矖失去了耐心,大喊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白矖被逼的透不过气来。
腾蛇却找了个位置,悠闲地坐下,翘起二郎腿看戏。
“爹。坐!”
他没直说,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他不想干涉此事。
“老祖宗,你一定要为熙芸做主啊!”白熙芸看着腾蛇的态度,便放大了胆子不再演戏了。
白熙芸到底是丞相家的嫡女,一个乡野丫头又怎能比得上。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熙芸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姐姐,姐姐一定要杀了熙芸。熙芸不想死!熙芸怕死!老祖宗救我。相公救我!”白熙芸越是抱着老祖宗的手哭,老祖宗越是觉得愧疚。
白熙芸的命不值钱,但是他们腾家和白家的关系却超越了千金万金。
这要怎么去用她的老脸你和白丞相交待。
“这件事情想必白府已经知道了吧!”老祖宗坐在床上默默道:“这次就算我想保你也保不你了。”
想起白府凶神恶煞来要人的样子,倒不如直接让白矖负荆请罪。
这样或许可以减轻些白家对腾家的怨恨。
“来人。把白矖给我绑起来,送去白府吧!”老祖宗也是没了力气。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白矖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子的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白矖自己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并没有打算为自己辩解。
若是她的牺牲能保住赤红的话,那白矖是愿意的。
只要赤红还活着,那她报仇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毕竟赤红要比自己更狠。
她不敢做的事情,赤红能做。
所以赤红成功率要比自己高出很多。
白矖叹了口气,准备跟着走进房间准备押着自己离开的府兵离开。
这时,突然有人假咳一身。
白矖顿了顿脚步,看向身边椅子上坐着的腾蛇。
腾蛇卷着手掌附在自己嘴下,好像自己的喉咙很不舒服的样子。
“瀚玥,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老祖宗看不得自己孙子有任何偏差。“让董全看看吧!自从董全来我们府上后,我的身子爽朗了不少。”
白矖并未理睬腾蛇,在老祖宗说话间已经离开了房间。
“没有,谢谢奶奶关心。孙儿并无不适。”
白矖跟着府兵渐渐远行,屋子里的谈话声满满变弱。
白府是哪里?白矖又不是没有去过。
只是此时她的身份并不是白家的女儿,而是白家的犯人。
若是白家真的动手虐俘,想让白矖生不如死的话。那白矖身为医生,知道怎么让自己死的痛快,更有尊严。
白矖深深的吸了口气,夜里的凉气令人感到清新和提神醒脑,让她更加清楚的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
‘死就死吧!也没办法了。’白矖只希望下一辈子不要再带有记忆了。
这一路,白矖从腾府走到白府,心情紧张却又异常的轻松。
当一个人已经了解自己所剩下的时日不多了的时候,反而会变得洒脱。
夜里冰凉的风拂过白矖时,吹乱了她的鬓发,白矖也没有心情去捋。
这样让她随意四散,反而让人更加舒适。
白矖跟着腾府的府兵走到白府时,竟然看到凤兰表情凝重的已经站在了白府门口。
“小姐。”凤兰朝着白矖抚了抚身。
“你怎么在这里?”
“小姐在哪里凤兰就在哪里?”
白矖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暗想。‘凤兰真傻,明知我这趟是有去无回的,还要跟着。’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了,她都已经到了。
白矖带着又恨的情绪掐了凤兰的手臂一下。
“哎呀!小姐,你干嘛?”凤兰皱了皱眉,缩了缩身体。“很痛啊!”
白矖擦了擦感动的眼泪拉着凤兰的手往里走。
“一起死,下辈子一定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