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被腾蛇强迫的带回腾府,院子里的下人比以前翻了一倍,但白矖常住的宅子外,跪着一抹娇小的身影。
白矖还没有进门,就看到她可怜兮兮的一个人在那里抽泣。
下人说,白熙芸从昨日下午就开始跪了。
先是跪在了腾府大厅,后来老祖宗看了觉得厌弃,一夜之后便把她引来白矖的院子跪着。
一直跪倒现在,任凭别人怎么劝都不肯起。
白矖冷笑了下,看来老祖宗是知道了‘我爸是李刚’这件事情了。
腾蛇拉着白矖绕过跪在的上的泪人往屋子里走。
“姐姐,姐姐。是我不好。是我昏了头了,不但污蔑姐姐打碎了玉佛,还带人去抓姐姐。”
“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白矖身后的人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白矖没有理她,脚步甚至都没有停留的犹豫,直接回到屋子,把门‘啪’得关上了。
“娘子勿动气,恶人终有恶人治。娘子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白矖和腾蛇在这短暂接触的日子里发现,只要腾蛇说话一温柔,便会马上发骚。
她吓得立刻打开了房门,“屋子里热,透透气。”
门外这么多人路过,这样腾蛇就不敢骚的太厉害了。
“娘子很热吗?”腾蛇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抬头看了看妻子道:“小脸都红了,为夫帮你脱一件衣服吧!免得悟出痱子了。”
“别...”这词汇太敏感了,听的白矖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为夫帮你擦擦汗。”白矖正想拒绝的时候,腾蛇已经举着自己的帕子伸手过来了。
“你...今天...不用练兵吗?”
白矖哪里有汗?可他却擦的认真。
“你要朕亲自练他人的兵,涨他人的志气。这种事情朕做不出来。”
“那你...你不去陪朱明山吗?他一个人在这里太孤独了。”
“朱明山有窑姐陪伴,本将军过去不是显得有些结党营私?通敌卖国?”
腾蛇的帕子带着他的身上的香味轻按过白矖眼角下的那颗淡紫色的泪痣时,缓缓的停在了原地。
“将军。”
屋外来了一个面相熟悉的女孩,但是白矖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是谁。
女孩的声音把腾蛇的思绪拉了回来。
“说吧。”他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女孩未进门,双手恭敬的朝着屋子里的腾蛇做了个揖,“将军,赤红姑娘马上到。人已经从衙门的牢里接出来了。”
“知道了。”
“对了。纪若。”腾蛇又发了话,“在我身边所有的暗卫里,你是唯一的女孩子。”
“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办差,保护好王妃。”
“将军,纪若是暗卫。学的是舞枪弄剑。纪若不是下人,学不来端茶送饭伺候人的活。”
“纪若想留在将军身边保护将军一辈子。请将军成全。”
白矖斜了斜眼睛,一语不发的瘪了瘪嘴。‘谁稀罕!’
“纪若,这是军令!”
...
“纪若知道了。”纪若白了白矖一眼,“纪若以后就守在夫人身边,保她性命无忧。”
“下去吧。”
纪若吸了吸鼻子,瞪了一眼白矖,干脆的回头离开了。
“切!”白矖根本就不想理她。也赌气的转身坐回了凳子。
两人各有所思你的坐了一会,直到赤红被人压了过来,腾蛇才起身要离开。
“自己的人,自己好好审。若是有误会,说开就好了。”
腾蛇离开,房门被关了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白矖和跪在地上的赤红。
赤红一声不吭,蜷缩着身体,灰头土脸的样子和白矖第一次见她那一副做了坏事还依然淡定的样子很恨不符合。
许久,白矖才开了口。
“我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不相信两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仅凭一些小动作就能认出?我觉得有点荒唐。”
“小姐...”
赤红低着头,始终未抬起。
白矖看不到她的脸,只是感到此时的赤红好像阴间的小鬼似的阴森。
“那天,我看到...那个被你杀死的人正在偷你的...火狐暖玉...”
此话一出,白矖立刻拍桌起身。
火狐暖玉是白矖命。
该玉石幻化于无形,有时它会乖巧的被挂在白矖的身上。也有时,它会嵌入白矖的身体和其融合。
而且母亲从小就告诫白矖,白矖的性命是和火狐暖玉息息相关的。
玉在命在,玉碎人亡。
这件事情连外公外婆都不知道,为什么赤红会知道。
“小姐,玉在人在,玉碎人亡啊!小姐...”
赤红依旧没有抬头,只是在阴冷的石板上散落开了几滴眼泪。
白矖心里有些恐慌,自己性命攸关的秘密竟然被一个陌生人知道了,那她接下来的命运是否会像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晃荡的小船一样,随时会翻?
“既然你知道火狐暖玉的事情,那你就该知道这块玉石别人根本就偷不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