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芦荟凝脂你是从哪里来的?”老祖宗横眉竖眼。
白熙芸在一旁笑的阴鸷。
“相公昨晚送的。”
“简直胡说八道!”老祖宗刚起身想去祠堂祭拜,听到白矖的话后又坐了回去,眼神尖锐的好像马上要把白矖刺死一样。
“我没有胡说。不信你可以等腾蛇回来问他。”
“放肆!腾蛇?腾蛇是你可以叫的吗?”老祖宗气的发抖,“简直无法无天了。来人,给我打,打到她说出来为止。”
“奶奶。孙媳妇觉得,可能这个真的是相公送的。”白熙芸假意劝导。
“哦?”老太太还是愿意听听看她的说法的。
“昨日,我给姐姐敬茶时,姐姐的手突然不小心晃的厉害,把熙芸手里的茶都晃翻了。”
“熙芸的手被烫的现在还红着呢?奶奶你看。”她掀起袖子露出藕臂凑近老人家。
“不过那茶水也烫到了姐姐的手上,好像比熙芸的还严重很多呢。”
“还有这样的事情?”老太太听了更怒了。“什么不小心,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我活着这辈子不短了,什么破事没见过?”
“这样的小伎俩,我老太婆见的多的去了!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你怎么这么能编呢?”白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白熙芸,“真是小看你了。”
“姐姐,你说什么呢?”白熙芸装着惊恐的样子,“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问相公,相公当时就在我旁边看着呢。”
“不要和她废话了。”老祖宗走了过来,“掌嘴!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没有我管教不服帖的丫头。”
“老祖宗,掌我的嘴吧。我愿意替我们家小姐受罚。”赤红冲到了白矖的面前,用身体挡住了她。
“呵...”白熙芸突然捂着嘴,倒吸一口凉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指着赤红大惊失色。“你不是被流放了?”
“奶奶,”白熙芸回头夸张的躲到了老祖宗的身后,指着赤红道:“奶奶,快叫人把她抓起来。她不是好人。她曾经是我二娘的婢女。是她,她偷过我家的圣物烛龙。后来被爹爹发现了还抱了官府。”
“什么?”老祖宗的调子高到了破音。“我们腾家在大晋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怎么最近府里什么垃圾都有。”
“来人啊!把这贱婢绑起来。是芦荟凝脂若不是她主子拿的就是这个贱婢拿的!”
这出乎意料的事情让白矖愣在了一旁,她看着对此事丝毫没有任何反驳的赤红心慌意乱。
“赤红,白熙芸说的是真的吗?”白矖失落的问。
“嗯。”赤红微微的点头,目光却无法再和白矖对视。
她涨红了脸,愧疚的心爬满了整个心头。“是我偷的,芦荟凝脂也是我拿的。和小姐无关。”
“赤...”
“还费什么话啊!拖下去,关进地牢!等将军回来发落。”老祖宗一句话,赤红便被人拉走了。
“贱婢犯错,其主怎能无罪?”腾家老祖中威严依在,“来人,把这个女人拉下去棍棒伺候。”
“奶奶,饶了姐姐吧。”白熙芸昧着笑脸假意劝阻。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总是被人压一头。”
“昨晚,瀚玥是不是根本就没去你那里!”
白熙芸突然没了笑意,她舔了舔牙齿,一脸不甘。
“说什么去送结拜兄弟回家?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多了个结拜兄弟?”老祖宗又把眼神移到白矖身上,“就算是结拜兄弟,哪用的着他新郎官亲自送回家。我看那,说不定就是这个女人捣的鬼。”
白熙芸眼神犀利的扫过白矖,脑子里厌恶至极。
现在不管昨晚的事情是不是白矖捣的鬼,她都不想再演了。
“奶奶,我听你的。”
“过下去!”白矖感觉自己刚被赤红背叛,此时心里六神无主。
人就这么被下人拉出了客厅,走到了大门口。
白矖突然伸手扒拉住了门。
“放手,我不管怎么现在还是你们家的少夫人。”白矖很严怒目。
身边的家丁心里也有些不确定的犹豫了下。
白矖脑中千万种能自救的办法一一闪过,却又被否定。
白矖再次跨进了门,“昨晚,是我和相公一起送那位结拜兄弟离开的。后来,相公就在我房里歇息下了。”
“我就知道是你。”老祖宗大步往前跨了几步道:“你们还愣着干嘛?”
“你们敢?”
“这件事情相公故意不要声张。”白矖再次说:“这个结拜兄弟并非一般人,所以相公要亲自护送。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等相公回来了问他。”
“至于那个芦荟凝脂,的确也是相公给的。我有没有骗人,你们一问便知。”
“还有赤红...”白矖叹了口气,感到无力。“她以前怎么样,与我无关。但是现在,自从跟了我后,就没有再做过出格的事情。如果你们一定要追究她以前的过往,我无话可说。”
“是什么重要的兄弟,熙芸真是好奇。但是如果相公想保密的话,熙芸就不多问了。”白熙芸明显就是想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