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朕再警告你一遍,不是永远换不回去了。”
裴佑暄此时还虚弱地靠在夏含霜的怀里,他没有力气也挣脱不了,索性就摆烂了。
“哈哈,我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您看,咱俩的关系都这么熟了,以后还要互相打掩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回来,这不得进一步交流交流嘛。”
夏含霜脑子转得飞快,她是真有点儿好奇。
“朕不需要人来打掩护!”
“哦,那也挺好。
奏折挺多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就等着换回来之后您去看吧。”
裴佑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冷艳逼人的神态一点点碎裂。
那可是奏折。
他一看不看完,第二天就堆一堆的奏折。
要是他无视夏含霜的威胁,真的就不管了的话。
那大万明天就亡了吧。
此时,裴佑暄才感觉到真正的憋屈。
记忆被带回到童年时期,那个夜晚雷声轰鸣,闪电恍若撕破了天空。
他幼年时便没什么大志向,只想怎样吃喝玩乐,再加上所有皇子中只有他年龄最小,才五岁。
因此别的皇子被集中到了一个殿一起上学读书,只有他还和母妃一起住着。
他被门外剧烈的声响给弄醒,又瞧见闪电逼人便觉得害怕,守夜的小太监睡死了,他也没去打扰。
就抱着枕头想去找母妃一起睡。
还没进殿,就听到了母妃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母妃这边有坏人,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却发现事实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床榻上的白花花的一片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就那样呆站着,年纪小也想不到找什么地方略微躲藏一下。
她的母妃似乎在极度的痛苦和欢愉中瞧见了他,另一个人也发现了他。
那个男人说:“你瞧,六皇子正看着我们呢。”
母妃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自己的寝殿的。
第二天他发烧,生了一场大病,从那之后看见宫女便觉得恶心,看见大程度的漏肤也觉得恶心。
“这便是我的……的缘由了。”
夏含霜听裴佑暄讲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
她无意中挖了裴佑暄的伤疤,而且这种事情还涉及太后,怎么处理都感觉不对。
“今天这事儿就当我没听过。”
“没听过?淑荣华,好轻巧的没听过!”裴佑暄讥笑道。
完了,为什么她这张脸连嘲讽的笑容都这么好看?
裴佑暄此时还在夏含霜的怀中躺着。
可能是由于夏含霜的心理活动过于剧烈,某处本来已经不充血了,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裴佑暄自然能感受到其中的微妙之处。
他的脸立马就红了。
当然是被气红的。
“你……”
夏含霜也觉得自己属实变态,但是心里又觉得很委屈,这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她也控制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裴佑暄这个样子,夏含霜有点想犯贱。
“陛下,要不……我们试试?”
“滚!”
“我没开玩笑,说不定试了就能换回来呢。”
“滚!”
“别别,明天上朝的时候我该怎么办?
我要是装你装得不像,被当成邪祟给烧死了呢。”
裴佑暄:……
倒也是个问题,他倒是不觉得夏含霜会被当成邪祟。
他是害怕夏含霜到时候太过蠢萌,破坏他的一世英名。
“算了,你过来。你手脚老实一点!”
“哦哦。”
“还有,不要拿我的身体做奇怪的事!”
“嗯啊。”
“那些妃嫔勾引你什么的,你别答应了!你可是姑娘!”
“啊,这个我也不太敢保证呢。”
裴佑暄:算了,这个女人本就奔放,只期盼她不要太过分。
夏含霜和裴佑暄刚商量好怎样互相扮演,外面的李昌旺就开始催促了。
“陛下,淑荣华该安寝了。”
裴佑暄立马飞眼刀给夏含霜。
这才短短一天,他的声誉就已经被破坏到了这种程度。
夏含霜这才恋恋不舍地走人。
唉,怪不得都说温柔乡,英雄冢。
她真是长得太貌美了。怪不得以前皇上对她不动心,原来是有病啊。
只是刚出宫殿没多久,经过御花园的时候便听见了一阵一阵的歌声。
那歌喉还挺婉转。
唱的却是一些哀怨的小调。
较为委婉地表达了对于情郎的期盼和思念。
这要是裴佑暄,肯定二话不说,看都不看,就让李昌旺转个弯儿往回走。
但是夏含霜不一样啊,她知道有各种各样的宫斗手段,但是自己被这样勾引还是头一回呢。
看看就看看呗,又吃不了什么亏。
李昌旺还好奇自家主子怎么改了性子?
移步换景,此时园子里恰好是百花盛开。
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