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社会是怎么运行的，也不知道这几人为什么站在烧烤摊前聊天。
没办法他只能开始问系统。
“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离开？”
噩梦系统的声音依旧刻板，平铺直叙。
“他们在等自己的烧烤。”
“烧烤？就是那个在火上的东西吗？”
“没错。”
知道了原因，风林也就放心了。
既然是等烧烤，等到了，那应该就可以离开了。
果然，没多久。
烧烤店老板包好烤串，递给了对面的人。
那个人接过烤串，拿出手机在一个绿色纸片片上照了一下。
下一刻，老板放在旁边的音响就传来了声音。
“微信收款152元。”
这把风林看得一愣一愣的。
下意识就开始问。
“那是做什么？”
“付钱，买东西需要花钱。”
风林茫然了，他看看自己没有口袋的衣服。
自己根本没钱。
肚子依旧咕噜噜地叫着，这让风林不知道自己该干嘛。
把手中的木偶抱紧在胸口，就这么瞅着烧烤摊。
这下把老板看得都不自在了。
刚才他就看见这个白发小孩站在那，现在顾客走了，他还站在那。
老板左右看了看，没看到有这孩子的家长。
看着这个孩子，估摸着得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干嘛。
结果不等老板多想，那边就传来了肚子的咕噜声。
这动静把老板都搞懵了。
见这孩子一直没走，就那么远远地看着这边。
老板有点看不下去了，对着风林招了招手。
看见那个老板对自己招手，风林被吓到了。
下意识后退一步。
老板一看自己吓到了他，放缓语气道：“过来吧，孩子。”
风林还是很警惕的，他看看老板，又看看烤架。
最终还是没顶住诱惑朝着老板走去。
不过没走太近，他走到离烤架还有2米的地方停住。
就这么隔着烧烤摊看着老板。
风林走近，老板才看清楚这个孩子。
刚才在远处，老板还以为这是个女孩子呢。
露出来的下半张脸相当精致，皮肤连个毛孔都看不见。
这会儿再看，哪是个女孩，明明是个小男孩。
老板走到风林旁边。
风林一看这人往自己这边走，心里就开始不舒服，想往后退。
老板看他害怕，也没再走近，就停在那里。
他发现这个孩子眼睛有点问题。
看得出来这孩子有点怕生，老板没法仔细看。
他语气温和，像是闲聊一样和风林搭话。
“你的爸爸妈妈呢？”
第一个问题就问住风林了。
没感受到老板的恶意，风林也没隐瞒。
“我没有父母。”
老板一愣，以为这孩子父母出事了，他干咳一声赶忙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见男孩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老板这才继续问。
“我看你站半天了，是不是饿了？”
风林有些窘迫，他感觉到了不好意思，下意识抱紧木偶，压住想要打鸣的肚子。
老板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看人已经很准了，这表现明显就是饿了，又不好意思说。
看了看摊子，这会倒是没有新来的客人。
他站起身回到烤架前面，对着风林问道。
“想吃什么？”
风林有些意外，他看着老板，又看看旁边的食材。
说实在的，他没什么概念。
“我没钱。”
老板都没抬头，笑着摇了摇头。
随意拿起几个烤串，开始熟练地翻烤。
边烤老板边对着风林扬扬下巴道：“坐那里吧，等会儿，马上好。”
风林有点不知所措，他在原地踌躇一会儿，这才坐到那个凳子上。
这个位置就离老板很近了，老板刚好能看见风林的整个脸。
看到风林眼睛的时候，老板皱了皱眉，用闲聊的口气问。
“你眼睛怎么了？”
听见问话，风林直接低下头，不想让老板看见他的眼睛。
刚过来的时候，房东看他眼睛，他那会儿没反应过来。
要不也是这种状态，他依然会躲避。
不过风林是个有问必答的，这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在研究所，要是被问到问题是必须得回答的。
“我看不见。”
老板手下的动作都停住了，接着闲聊。
“那你的监护人呢？怎么自己过来的？”
其实老板想问得有点多，他有点担心这个孩子。
一开始真没看出来，结果这孩子居然看不见。
风林想了想，感觉自己不能说精神力的事，就算说出来老板应该也不信。
长这么大，风林还没见过和自己一样的人。
“我自己过来的。”